狄仁杰这件案子太大了。
大到刑部和大理寺都没有资格审理。
于是,皇帝武则天决定亲审。
就在皇宫内,平日大臣们上朝的明堂。
刑部和大理寺协助审案。
阁部陪同审案。
神都洛阳京官五品以上官员全部参加庭审,任何人不得缺席。
所有在神都洛阳致仕闲散的李姓、武姓王爷、侯爷全部参与旁听。
这场御前庭审规模空前。
奉旨太监将皇帝武则天亲审的圣旨传达到参与庭审的所有人。
庭审两日后在明堂正式开始。
一时间,这一消息在神都洛阳城传的沸沸扬扬。
刑部大牢。
苏七娘担心狄仁杰的安全,她亲自率领一百内卫进入牢房内。
同样,李元芳亲自率领五百千牛卫士兵将刑部团团围住。
刑部侍郎武天辉将此事密报给梁王武三思,得到的回复是,只要狄仁杰不离开刑部大牢,李元芳和苏七娘想怎么做,全部随他们去。
狄仁杰被关押在重监牢房。
不过此时刑部的牢房已经变成了内卫府的牢房,内卫以护卫狄仁杰安全为由将所有刑部狱卒驱赶出了牢房,连刑部侍郎武天辉都不能靠近狄仁杰。
刑部侍郎武天辉敢怒不敢言。
内卫是什么人,武天辉很清楚。
内卫大统领苏七娘将刑部大牢内其他犯人全部转移到了大理寺监牢。
整个刑部大牢内只有狄仁杰一行人。
苏七娘将牢房门打开,众人可以自由行走,当然不能离开牢房。
不仅如此,太子李显还让太子府送来无数美酒美食。
“哈哈哈,元芳,我这个样子还像是坐牢么?”狄仁杰见状哈哈大笑。
“大人,让您进入牢房就是错误,这样都算委屈您了。”李元芳抱拳致意。
“就是,大人,两天后陛下就要御前亲审,没有陛下的旨意,您不能出刑部大牢,但是陛下并没有说您不可以好吃好喝啊!”苏七娘笑道。
“对啊!恩师,太子府送来的葡萄美酒甚是诱人,无名可以喝一杯否?”苏无名打开酒坛。
“元芳、七娘,你看无名都自己打开酒坛子了,还能不让他喝么?”狄仁杰指着为什么笑起来。
得到狄仁杰的准许。
苏无名倒了十几杯葡萄酒。
“诸位,敬恩师一杯,祝恩师身体康泰,御前庭审大获全胜!”苏无名举起杯。
“祝大人身体康泰,御前庭审大获全胜!”
“祝狄阁老身体康泰、御前庭审大获全胜!”
众人站起来纷纷举杯。
“好!今日便干了这杯酒,狄某感谢大家!”狄仁杰举杯一饮而尽。
“老爷,面来咯!”狄福摆手示意。
丁忧端着满满一碗面,面里放了不少肉糜,丁忧媳妇端着正宗的并州陈醋。
原来,狄福知道狄仁杰喜欢吃面,所以他特意将面馆掌柜丁忧夫妻请到了刑部大牢,在大牢里面给狄仁杰煮面。
“哦!丁掌柜、掌柜娘子,好久没有吃你们做的面了,今日狄某有口福了哇!”狄仁杰看到丁忧夫妻,满心欢喜。
“草民丁忧及娘子给狄阁老请安。”丁忧跪在地上将面举过头顶。
“快快起来。”狄仁杰连忙扶起丁忧和丁忧娘子。
“狄阁老,刚刚出锅的面,您快吃吧。”丁忧抹掉眼泪,他心疼狄仁杰。
“好热闹啊!怀英兄!”一个声音传来。
来人正是宰相张柬之,他身后跟着大理寺卿秦少白、龙武卫中郎将曹无殇。
“柬之,你也来了!”狄仁杰连忙放下碗。
“下官叩见狄阁老。”秦少白和曹无殇抱拳致意。
“秦大人、曹将军,好久不见。”狄仁杰抱拳还礼。
“怀英,委屈你了。”张柬之看着狱中的狄仁杰,不禁一阵心酸。
“柬之,没什么,你看这不是很好吗!”狄仁杰摊开双手环顾四周。
“那倒是,能把刑部大牢弄成这样子,也只有你怀英兄有这个本事了。”张柬之点点头。
“见过张阁老。”李元芳和苏七娘近前见礼。
“大将军、大统领好!”张柬之抱拳还礼。
“柬之,你怎么来了,可有事情?”狄仁杰知道张柬之很忙,这个时候抽空来刑部大牢看望狄仁杰,实属不易,同样也是向外界宣布,我张柬之是支持狄仁杰的。
“怀英,这个几天大理寺查探了一番,发现在神都洛阳散播流言的是武家的家丁,少白已经抓了好些人了。”张柬之将这个消息告诉给狄仁杰。
“意料之中,这就是梁王的一贯手段。”狄仁杰点点头。
“怀英,这次陛下亲审,对于你来说有利有弊,陛下的心思你应该很清楚,陛下还是希望你放手,所以才定在两日后御前庭审,陛下让我来劝你,我拒绝了,我知道,你狄怀英认准的事情,没有人可以阻止。”张柬之是想告诉狄仁杰,他此次前来探望狄仁杰并非是奉了皇帝武则天的旨意来劝说狄仁杰。
“多谢了,柬之兄。”狄仁杰抱拳致意。
“还有,我和太子殿下都去找过太平公主,只不过公主府大门紧闭,太平公主不肯见我们,怀英,我很惭愧,不知道怎么才能帮上你。”张柬之紧紧的握住狄仁杰的手。
“柬之兄,你和太子殿下的心意我领了,放心吧,柬之兄,这次陛下御前庭审,我有把握打败梁王一伙人。”狄仁杰宽慰张柬之。
“怀英兄,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你尽管告知我。”张柬之是真心想帮助狄仁杰。
“柬之兄,还真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帮忙。”狄仁杰点点头。
狄仁杰将苏七娘和李元芳喊到张柬之身边,四人低声细语了一番。
“放心吧,怀英兄,此事就交给我了,阁部公事繁忙,我就不打搅你们了。”张柬之抱拳致意。
“柬之兄,慢走!”狄仁杰抱拳还礼。
“张阁老慢走。”李元芳和苏七娘抱拳作揖。
“老爷,快吃面,面都坨了。”狄福连忙将面端起来递给狄仁杰。
“狄阁老,面坨了,小人再给您重新煮一碗可好?”丁忧抱拳作揖。
“不用了,这么好的面,坨了又如何,不能浪费了。”狄仁杰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