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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其他类型 > 凤女初鸣 > 第5章 是药还是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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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除了娘,就楚姨娘与陈姨娘派人来过?”

楚姨娘走后,风鸣月关上门,与钱若云一起坐在软榻上,听绿叶讲述。

她想起楚姨娘那副笑眯眯的嘴脸,心中思量着对策。

“从今儿起,母亲的绿藤居与我的鸣月阁,所有的吃食与药材都要细细查验并备份。”

风鸣月估摸着,楚姨娘应该也快喊人送药来了,便吩咐红安去门口盯着。

“记住,等药煎完之后,悄悄地将药渣全部带回来。”

红安当即应下,便前往鸣月阁门口。

“月儿,你这是要?”

钱若云心中疑惑,从楚姨娘刚刚进门开始,她就察觉到自己女儿对楚姨娘态度的转变,不似以往那般亲近,甚至有些厌恶与冷淡。

“娘,女儿做了一个梦,梦中楚姨娘害了娘。”

风鸣月眼眶红红,泪花闪烁。

“傻丫头,梦哪能作数。”

钱若云握住风鸣月的手,安抚着。

“古人云,听其言,观其行,娘先看女儿查证如何?”

风鸣月知道,要让母亲看清一个装了十几年的白莲花,并非一日之功。

但做过的事情,总会有痕迹,只要细查,定会让她露出马脚。

“好,只要这样做你能安心些,娘都支持你。”

钱若云看向风鸣月的面纱,“今日为何在府里戴起面纱来了?”

“为了安有些人的心。以后除了在您与红安、绿叶三人面前,我都会戴面纱,对外就宣称偶感风寒吧。”

风鸣月在钱若云耳边小声嘀咕起来。

哪知,面纱戴久了,风国公府又多了一个传言,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聊了一会后,钱若云回房休息,风鸣月则在清点红安拿过来的药渣。

“拿今天府医开的方子对一下。”风鸣月一共清点出十三味药材。

“府医的药方上写的是十二个药材!”红安惊讶到,“竟多了一味药!”

“这究竟是药还是毒,还未可知呢。”

风鸣月眼神冰冷,“绿叶,方才让你派人去请的方神医,可到了?”

“按照小姐的吩咐,早前派人去请了,估摸这会应该是快到了。”

绿叶往院子里看了看,果然,两名小厮带着披着斗篷的方神医,从院子侧门走了进来。

“方神医,快请。”

院子里只有风鸣月与她的两个丫鬟,这两个小厮当初是跟着钱若云,从钱氏那边过来的,一个叫金斗,一个叫银斗,靠得住。

进屋关门后,风鸣月开门见山地问道,“小女子此次前来是想请方神医看看,此药开得是否得当?”

方神医今年快五十岁了,痴爱医术,说话耿直,得罪过不少人。

他年轻时在外学医游历,曾受到风鸣月外祖一家的帮助,心中一直记着这份恩情。

这些年,他在京中开设了一个药堂,看诊无数,口碑上佳,不少达官贵人都指名要他看诊。

风鸣月母子也不是狭恩图报之人,因此外人对方神医与钱家的故事,也不得而知。

“我尽力一看。”方神医年前曾去过苍山钱家,当时风鸣月也在场,自是认得她。

“单从药方来看并无不妥。”

“红安,请方神医看看这药渣。”风鸣月吩咐红安将药渣摆到桌子上。

方神医查验了一下,从中取出一味药材,“多了洋金花这味药。”

“这味药材,可能服用?”

“少量尚可,多了便是毒。”

方神医看着药渣,面色沉重,“按照这个剂量,轻则头昏精神不佳,重则出现幻觉,神智昏乱,危害实大。”

屋里众人皆是一惊。

风明月脸色发青,沉默半响,她看向绿叶,“母亲的药渣带过来了没?”

“在奴婢这里,方神医,您看看。”绿叶将放药渣的盒子递给方神医。

“这药渣里有些药物的剂量略大,偶尔服用毒性不显,但若长期服用,会积累毒性,伤人性命。”

方神医神思沉重,“风小姐,这两份药渣是从何得来的?”

“从无良之人。”风鸣月心中怒火直冒。

她脑袋快速地思考,“红安,安排人去捉熬药的两个丫鬟,绑住,别让她们跑了。”

“银斗,你带着这个名单上面的人,分成两队,守好绿藤居与鸣月阁,所有丫鬟小厮不准进出。”

风鸣月拿出一个名册,上面写着可用之人的名字。

此时,门外忽然传来“哐”的一声,风鸣月警惕出声,“谁?”

金斗立马推开门,拎着一个婆子进来。

风鸣月仔细一看,是照顾她起居的莫嬷嬷。

落水前一天,她家里人来报信,说是有急事要她回去,钱若云允了。

“我一听姑娘落水,便匆匆从老家回来,刚到门口,不小心绊倒了,惊扰了姑娘。”

莫嬷嬷刚进屋时,心中有些慌乱,不过现在她已经想好了说辞。

凭姑娘与她这么多年的情分,定是不会疑心她的。

“是么?”

风鸣月围着莫嬷嬷走了一圈,伸手一摸,从莫嬷嬷怀里抽出一锭金子。

“这也是刚从老家带回来的?”

莫嬷嬷刚回府便被楚姨娘的人喊去,还给她塞了一锭金子,让她平时多传递鸣月阁的消息。

她怎么也想不到,消息还没来得及递出去,便被风鸣月发现了。

“哦,我记得嬷嬷家世代清贫,从哪里得来这么大的金锭子呢?”

风鸣月冷冷地凝视她,“你心里想什么,我一清二楚,说吧,你跟楚姨娘来往多久了?如何来往的?”

莫嬷嬷沉默不语。她觉得按照风鸣月以往的性格,问不到就会不了了之的。

“金斗!卸她胳膊。”风鸣月冷漠道。

金斗一把握住莫嬷嬷的手,一敲,脱臼了。

“我说,我说!”

莫嬷嬷哪里受得了疼痛,立马就招了。

她将与楚姨娘往来的过程大致讲了一遍,自风鸣月儿时起,楚姨娘便经常从她嘴里套取风鸣月与钱若云的信息。

“小姐啊,老奴虽然是跟楚姨娘有来往,可是我们并无害你之意啊!都是一府之人,来往是难免的啊……”

莫嬷嬷说得理直气壮。

她平常在鸣月阁,掌管院里大小事宜,除了风鸣月,下人们都要听从她的吩咐。

可风鸣月记得,前世自己嫁到襄王府后,在屋里伺候的丫鬟,都是被莫嬷嬷临时支开的!

“将莫嬷嬷先捆起来,放鸣月阁柴房。”

风鸣月挥了挥手,金斗便上前将莫嬷嬷捆住,拖走。

“姑娘啊,我自小看你长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莫嬷嬷不明白,自己只是传了消息,何至于此?

经历了前世的腥风血雨,风鸣月的耳根子早就不软了,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现在只是卖消息,下次只怕是要卖我的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