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灶这一天,是年前最重要的一日。
民间要供糖给灶王爷,宫中当然也少不了送神的规矩。
参加完礼部主持的祭礼回来,容易礼服都没脱,就扯着慕容清音要亲自去给灶王爷做一碗粘口的麦芽糖。
慕容清音被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扯住容易的衣袖:“你要做什么?”
“去小厨房,给灶王爷做糖啊。”
容易理直气壮的说:“我亲手做的糖,应该更有诚意吧,灶王爷吃了肯定欢喜,来年保佑我大夏国泰民安,五谷丰登啊。”
慕容清音:“……”
“容易,虽然我很爱你,但是我们说话要讲良心。你想想你做的龙井酥,你再想想你炖的鸡汤,还有你上次做的长寿面……”
“你觉得,如果是你亲手做的糖供上去,灶王爷是会感动,还是会发疯?”
他很认真的劝自己的小爱人:“就当为夫求你了,为了大夏国泰民安,五谷丰登,你今日说什么都别去祸害灶王爷。”
“清音哥哥怎么能这么说!”
容易哼唧着,一双漂亮的杏眼里蓄满了晶莹的泪光:“哥哥嫌弃我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不许胡说八道!”
慕容清音闻言气急:“将近年下,说什么死啊活啊!再胡说,我就回安国王府去了!”
“你不仅嫌弃我,还要抛弃我!”
容易泪汪汪地瞪着他,嘴一撇,就哭了起来:“哥哥不爱我了,我,唔……”
他还没嚎完,慕容清音已经低头堵住了他没出口的“怨言”。
温软的唇舌纠缠在一起,容易只是象征性的推了慕容清音一把,立刻反守为攻,将主动权接过,哄诱着怀中人与他一起沉沦……
两人亲吻了许久,餍足地分开彼此。
慕容清音抬头看着容易水光潋滟的眸子,轻笑了一声:“如今可不胡说八道了吧?”
“不说了,哥哥陪我去做糖。”
容易对于下厨依旧执着:“我保证,这次除了糖我什么都不放!”
慕容清音:“……”
他沉默地看着容易,片刻才问道:“容易,咱就是说,这个亲夫你是非得谋杀吗?”
“如果非得谋杀也不是不行,我能不能自己选个死法?”
他抱着双臂,挑眉看着容易,一脸豁出去了的表情。
容易满头雾水,可怜巴巴地咬着下唇,看着慕容清音的眼神就像是求主人爱抚的小奶狗:“哥哥这话怎么说啊,我怎么会舍得。”
“呵。”
慕容清音嗤笑一声,仍是看着容易:“你不舍得你非得去那个厨房干什么?做点儿吃的毒死我?炸厨房吓死我?还是就想和我拧着干气死我啊宝贝?”
他似笑非笑,清冷的眼底带着缠绵和暧昧:“宝贝,真想谋杀亲夫,我选牡丹花下死。”
“我真就只是想吃口糖而已。”
被慕容清音阻止,容易愈发委屈:“哥哥都不心疼我了吗?”
“吃口糖简单啊。”
慕容清音笑了一声,打横将他抱起,大步养寝宫而去:“朕这口糖,今夜让你吃个够,可好?”
容易顺势勾住了慕容清音的脖颈:“那怎么行,哥哥这口糖,我生生世世也吃不够。”
“呵,别贫嘴,等下看你表现。”
慕容清音轻笑一声。
容易往他脸颊上一吻:“哥哥放心,这口糖包甜。”
一双璧人往房中而去,背后,大朵大朵绚烂的烟花在天空炸开,一如他们的生活,多彩多姿……
灶王爷在天庭嚼他的麦芽糖,容易在寝宫尝他的蜜糖……
今夜无眠,只为一口甜到齁的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