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
在都城萧家别院,萧锦山气愤不已,派去请瑾王的人回来了,说是瑾王在西疆在和秦川学艺!
你一个王爷学什么艺?
本想着能不主动去见女帝就不去,省的让人误会,可如今,不去也得去了!
无奈只能向宫中而去。
“陛下,老夫此番前来,是向您请旨的。”
墨星瑶:“萧家主,是要请什么旨?”
萧锦山:“请陛下下旨,调瑾王回来。”
墨星瑶:“萧家主不是派人去叫了吗?皇兄不肯回来?”
萧锦山:“是。”
墨星瑶:“那好吧!”
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顺理成章。
转眼来到新年,这个冬天,边疆的百姓只觉今年比往年热闹了些,而且,一些生意人能感受到,通商后银子很好赚,虽然不多,但至少增长了些!
都城的百姓则是觉得年货不仅便宜,而且品类繁多,多少都感觉到了益处!
西梁州府衙旁边有一座看起来异气派的酒楼,名曰瑞福楼。
韩文信是西梁州新的知州,从吏部调来接替金成焕的,隶属于慕容家,从表面看,这是提拔他,实则在边缘化。
金成焕正和韩文信,带着一众小弟推杯换盏,他以前从来没有感到当官这么容易,以往,都是为了上面的利益,相互制衡、斗法,现在虽然也脱不了利益,但朝廷占着主导,彼此通力合作,倒也没那么多麻烦!
金成焕举杯对韩文信道:“韩大人,恭喜您高升啊!”
韩文信:“多谢金大人。我也恭喜您呐!虽降了半职,那不也去了都城?在外这些同僚,哪怕降个一职也愿意让陛下调回去!”
金成焕先是哈哈大笑几声:“韩大人说的是,自打先皇驾崩,本官还以为无缘都城了,没想到,陛下也没忘了我们这些老人呐!”
韩文信意味深长道:“是啊!不过,这京官可不好当……”
说到此,他停了下来,拿起筷子,夹起一片羊肉,细细咀嚼起来。
金成焕也不搭茬儿,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闭眼轻轻咂吧了下嘴,倒是让其他人都屏气凝神,期待他接下来的话!
等他把肉咽下肚,又喝了口酒,这才继续道:“金大人,所谓圣意难测,以后要是一不小心做错事,或者遇到什么麻烦,可找找公孙老大人,只要事不大,我想,他老人家也会帮你求情的!”
呵呵……
金成焕微微一笑,抬起杯子,二人轻轻一碰,没有任何表态。
而同知吕大奎,作为府衙二把手,以前是瑾王的人,同时是萧家的人,虽是二主,但说到底还是一家人,不过,自从瑾王不管他后,就有些烦躁。
因为,瑾王是正统,萧家是外戚,不知道怎么平衡二者的利益,实在是麻烦!
他此时挺羡慕这位即将调任都城的知州,举起杯凑近金成焕:“金大人,还得是您,能得到陛下赏识出任吏部侍郎,若是有朝一日升任尚书,可不能忘了这些老兄弟啊!”
剩下一众官员也是随声附和着。
金成焕虽意气风发,倒不至于得意忘形,笑道:“吕大人说笑了,本官什么为人你还不知道吗?说到底,咱们是为朝廷办事,只要坚定地站在朝廷一边,迟早会得到陛下赏识的。”
吕大奎叹口气:“哎!话虽如此说,可身在官场,身不由己啊!有些事,咱们也是受命于人!”
金成焕微微一笑,继续道:“吕大人说的是,不过,诸位大人应该明白,这官,是给谁做的。自己是要命,还是要权?只要心性坚定,不去得罪人,哪怕你再庸,也能混个吃穿不愁的境地。”
吕大奎摇头叹息,话说的没错,可路都走了,能有什么办法?
金成焕又对他的师爷乔智健道:“乔师爷,不,现在应该叫您乔大人了,你一定要记住本官的话,别见风使舵,银子固然是好,还有很多是比银子更好的,只要活着,稳了权利,银子、女人什么都不缺!”
乔智健举杯,微微躬身道:“多谢金大人提醒,下官记下了!”
金成焕点点头继续道:“如今朝局不同,若是以前,本官或许直接将你带到都城,可如今……”
他不动声色地看了眼旁边正细细品尝美食的韩文信,继续道:“你可要好好辅佐韩大人,办好朝廷交代的事!”
这话一语双关,乔智健跟他这么久,岂能不知道其中的意思?
躬身回道:“是,下官明白。”
韩文信嘴角微翘,仿佛这道菜很合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