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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美娟挨了王黄草的打,还要赔给这个老太太一百块,她真的是绷不住了,哭着跑出医务室。

王黄草对着离开的张美娟背影,扯着大嗓门吼道:“你回到家后赶紧把钱给我送来,今天一百块要是没到我手上,我跟你没完!”

妇女主任看着精神抖擞的王黄草,她心累得很,整个人都有些萎靡不振了!

她宁愿去忙其他事,也不想管王黄草的事。

可是不行,目前只是解决了王黄草和张美娟的矛盾,她听说老太太今天还去一营长家闹,把人家营长媳妇给闹到医务室来。

她瞥了一眼隔壁病床上躺着的禾稻苗,禾稻苗的视线与她对上,立即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虚弱的笑容。

伸手不打笑脸人,不管咋样,先笑一个再说。

这会儿妇女主任心情有些沉重,可笑不出来,她收回了视线,扫了一眼周围仍在围观的一群人,没好气道:“都到饭点了,你们还杵在这里做什么?不用回家煮饭吗?你们男人在外头累了一整天了,回家就想吃一口热乎饭菜,你们平常也没什么事,总不能等你们男人回家时要面对着冷锅冷灶吧?”

她说这些话时,禾稻苗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围观的军嫂们有些犹豫,她们还想继续留在医务室看王黄草怎么闹腾呢!可妇女主任说得也对,他们这个时候到了饭点,他们男人还等着回家吃饭呢!

她们踌躇了一会儿,便慢吞吞地离开了,渐渐地整个医务室就只剩下禾稻苗、周美兰、王黄草、妇女主任和三个年轻的妇联干部。

“周美兰,你怎么还留在这里?”妇女主任微微蹙着眉,看着周美娟。

周美兰走到禾稻苗的身旁,看了看禾稻苗的脸色:“禾家妹子被王大娘气吐血了,我来照顾她!”

王黄草激动地叫嚷道:“放你娘的狗屁!我什么时候把她气吐血了!”

周美兰气道:“你别不承认,刚刚好多人都看到了!你们要不信把人都叫来,咱对质!”

禾稻苗适时地用力咳了好几声,不过假咳跟真咳是有一定的差距,好在禾稻苗刚刚擦自己嘴角红色颜料时,没有擦得特别干净,而且她手掌上、衣服上也沾了一些颜料,看着就好像是血迹一般。

妇女主任注意到禾稻苗身上的血迹,心里一突。

她刚刚在路上的时候听到了一些话,只知道王黄草又和一个军嫂闹起来了,两人还闹到了医务室来,没想到王黄草竟然如此凶残,都把人给气吐血了。

她心里窝着的那团火是越烧越旺,恨不得把王黄草赶出家属院。

这个老太太怎么尽闹腾呢!

妇女主任一脸担忧地看着禾稻苗:“怎么就吐血了呢?你这身体现在怎么样了?”

禾稻苗还没来得及开口,周美兰的嘴巴就跟装了机关枪似的,噼里啪啦地告起了状:“主任,禾家妹子都是被王大娘给气吐血的。人家好端端地在家呢,王大娘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说就闹上门来,要让禾家妹子赔钱!禾家妹子才来家属院,她男人又刚出任务,这老太太都不管不顾地上门欺负人,哪有这样的!”

禾稻苗抹了下眼角不存在的眼泪,一脸戚戚道:“我才来,平常也不怎么出门,我也不知道哪里得罪王大娘了,让王大娘到我家来闹!”

王黄草对着禾稻苗怒目而视:“你敢做怎么就不敢说了!”

禾稻苗无辜道:“我做什么了?”

王黄草咬着牙恶狠狠道:”你欺负我儿媳妇都事!”

她瞪了一眼禾稻苗,转过头向妇女主任告禾稻苗的状:“妇女主任,我跟你说,这个人就是个黑心肝的,前几天我儿媳妇好端端的,竟然就被她给打了一顿,你是没看到我儿媳妇的惨样。我是把我儿媳妇当成亲闺女一样疼,看到她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我都忍不住掉眼泪,太心疼了!”

在场的众人纷纷偷翻了个白眼,老太太可真会睁眼说瞎话啊,就她这副德性,能把儿媳妇当亲闺女疼,那就是有鬼了!

但也没人开口拆穿她,没有意义。

禾稻苗理直气壮道:“没错,我是打了钱爱兰,但我为什么打钱爱兰,你怎么一句话也不提呢?”

禾稻苗可不喜欢被人给冤枉了,当即就解释了她暴打钱爱兰的原因,表明钱爱兰被打是活该。

王黄草脱口而出:“屁!我儿媳妇说的有错吗?我看你就是被她说中了,你心里有鬼才打她!”

禾稻苗坐了起来,瞪着王黄草:“你把你儿媳妇叫过来和我对质!”

王黄草刚想说什么,忽然意识到一件事,她都来到医务室了,连妇女主任都来了,怎么没看到钱爱兰过来?

可不是钱爱兰故意趁着她不在医务室的时候,待家里偷吃或偷懒了吧?

一想到儿媳妇偷吃或许偷懒,王黄草这个当婆婆的人心里可难受了,她就见不得儿媳妇舒坦!

王黄草想回家去看看,便急切道:“对什么质啊!反正你打了我我儿媳妇,还逼我进医务室,你你赔我五百块,这事没完!”

王黄草明晃晃就是为了讹钱,禾稻苗连一分钱都不想给老太太 。

她冷哼了一声:“图穷匕见了吧!你闹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要讹诈钱!”

她指着王黄草,对着妇女主任说道:“主任,我要告她讹诈!”

妇女主任看着禾稻苗,眼底带着一丝打量:“你……应该是一营贺营长的媳妇吧!你前几天不是才因捉拿犯罪分子而被表扬了吗?怎么现在身体这么不好,刚刚还吐血了呢?”

禾稻苗没想到妇女主任竟然说起了这件事,她眨了眨眼,张口就来:“这个王大娘跑到我们家来闹事,寻死觅活的,我气急之下就吐出血来了!当时她闹得动静太大了,好多人都看到了,周嫂子也在现场,你问问她就知道王大娘怎么闹事的!”

妇女主任还能不知道王黄草是什么人,都不用周美兰开口,她都能想象到王黄草是如何闹腾的,无非是一哭二闹三上吊。

谁遇上王黄草这样的人,谁都得被气得半死,难怪禾稻苗这样一个能抓犯罪分子的猛人也被气吐血了。

对于王黄草的一些所作所为,很多人都看不惯,但又奈何不了这个老太太。

妇女主任对王黄草也是无奈得很,她抿着嘴沉声道:”大娘,若你家儿媳妇真说了那样污蔑人的话,被一营营长打了也只能怪她管不住自己的嘴。不过我看这事也就是一个小事,兴许就是一个误会,咱也别再闹了,当这事就过了!”

“过什么过!不赔我钱,这事就没完!”王黄草不服气,当即再次表演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

妇女主任烦躁得很,额头青筋直跳。

这个老太太又闹起来了,她只能先将人给安抚后,转头看向了禾稻苗,和稀泥道:“我看王大娘年纪大了,咱们别跟她计较了,向她道声歉……”

禾稻苗冷笑了一声,打断妇女主任的话:“年纪大的人,她干什么都不用计较是吧?那他杀人放火,也不用计较是吗?那年纪大的人,活着可真够舒坦的啊!”

“咱国家也不用法律了,直接看年纪就得了,年纪越大,越有特权!”她阴阳怪气道。

妇女主任的脸更加难看了,她没想到禾稻苗这人竟是如此牙尖嘴利。

一个小年轻,心胸怎么这么窄呢?

妇女主任没好气道:“你这是曲解我的意思!作为年轻人,还是多包容一下老人,才不会显得心胸狭隘!”

禾稻苗磨了磨牙,她就是心胸狭窄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