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想，黎阳就明白了。
凌云大比的层次确实很高，难怪他之前从来没有听说过相关的信息。
正常情况下，像他这个年纪、这个等级的人，最应该考虑的是“全国大学生联赛”，那才是属于他们的舞台。
甚至全国联赛作为起点可能都有点太高了。
应该是地区联赛才对！
大一学生再怎么样也不过是刚刚觉醒了一年而已！
在全国联赛如果能闯出点名头，就足以忝列人榜，成为同龄人中的佼佼者了。
霍雾不就是这样的吗？
至于凌云令...
黎阳本来没什么兴趣，被这样一提，倒是有了想法。
既然他已经获得了下一届凌云令参加的资格，自然要趁着这一届举办，去看看。
至少了解了解情况和水温。
一年之后...
黎阳想了想，凭自己现在的升级速度，到时候打一两个尊者，应该不成问题吧？
他低头浏览着手机上关于“凌云令”的信息，心思早已飞到了九霄云外。
楚断玉和那两个女生的对话，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只觉得这楚断玉越吹越离谱。
正当黎阳神游天外的时候，他忽然感觉车厢内的气氛有些微妙的变化。
原本围绕着楚断玉和两个女生的讨论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阵令人不自在的沉默。
黎阳抬起头，发现三双眼睛正齐刷刷地盯着自己。
“呃...怎么了？”黎阳有些莫名其妙，他刚刚错过了什么重要信息吗？
楚断玉轻咳一声，打破了沉默。
他刚才注意到黎阳一直在走神，好像对他们谈论的凌云令毫无兴趣。
不过也对，在他看来，黎阳这种昨天就从考场出来的“弃考者”，恐怕连凌云令是什么都不知道，更别提理解其中的含金量了。
这种人，自然体会不到他们这些“上层人士”谈话的意义。
“咳，这位小兄弟，看你一直在玩手机，好像对凌云大比兴致缺缺啊？难道你不想去看看吗？”楚断玉看似关切地问道。
黎阳闻言，只是淡淡地瞥了楚断玉一眼，随口说道：“哦，凌云大比啊，嗯...我确实打算去看看。”
“去看看？”楚断玉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带着一丝嘲讽，“小兄弟，你这话说得可真轻松啊！你知道现在凌云大比的门票有多难买吗？那可是一票难求！尤其是今年，因为规则变动，热度空前高涨，门票早就被抢光了！”
两个女生也跟着附和起来。
“是啊，我们也是费了好大劲才抢到的呢！”高马尾女生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两张电子票，“还是最后排的位置，花了我好几个月的生活费呢！”
“我们可是提前好久就开始准备了，每天都盯着抢票软件，生怕错过！”齐肩短发女生也一脸庆幸地说道，“这可是凌云大比啊，能亲眼见证那么多高手对决，想想都激动！”
楚断玉看着黎阳，故意清了清嗓子，装作不经意地说道：“哎，现在的年轻人啊，就是眼界太低，不知道外面世界的精彩。像凌云大比这种盛会，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参与的。”
黎阳对于他们的反应倒是完全不在意。
对他来说，早就过了会在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上纠结的阶段。
于是，他继续低头玩起了手机。
楚断玉见黎阳这副无所谓的模样，心中更是恼火。
他觉得黎阳这是在故意装傻，以此来掩饰自己的无知和窘迫。
最主要的是，他就是这样的！
他一直在难受，感觉在两个妹妹面前接不上话有点丢人！
“两位妹妹，你们是潜龙一中的学生吧？”楚断玉决定转移话题，“你们学校今年可厉害，出了黎阳和苏沐沐两个天才...”
两个女生闻言，先是一愣，然后对视一眼，有些犹豫。
“呃...我们不是潜龙一中的，”高马尾女生开口说道，声音比之前小了一些，“我们是苍龙学院的。”
“苍龙学院？”楚断玉的眉头皱了起来，“那你们这是...苍龙城离这里可不近啊，你们怎么跑到潜龙火车站来了？这可是绕了不少路啊！”
“我们...我们...”齐肩短发女生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脸上泛起一丝红晕。
她偷偷地给高马尾女生使了个眼色。
高马尾女生心领神会，反问道：“楚大哥，您不是腾龙城的人吗？您呢？您怎么会在潜龙车站上车啊？我们刚刚还以为您是潜龙城本地人呢。”
这个问题一出，车厢里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楚断玉的笑容微微一僵，但他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他摆了摆手，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说道：“嗨，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这不是武考结束了吗？我跟着几个兄弟到潜龙城这边做点小生意，这不是赚了点小钱嘛，就想着去江南那边玩玩，放松放松。”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潜龙城这边的交通比较方便，所以我就从这边上车了。”
高马尾女生点点头，似乎接受了他的解释。
于是，她开口说道：“我们今天本来是听说黎阳在潜龙城的商业街出现了，所以特地赶过来的！我们...我们都是他的粉丝！”
“对！我们都特别崇拜他！”齐肩短发女生也跟着说道，脸上带着一丝狂热，“可惜时间太紧了，我们到了商业街之后，找了好久也没能见到黎阳本人。最后只能匆匆忙忙地买了最近的火车站的票，想着赶紧去江南，还能看看凌云大比。”
黎阳坐在旁边，听到这话，眉头都快拧成一个疙瘩了。
哈？！
怎么突然又跟我有关了？
“楚大哥，”高马尾女生突然开口，“您不是左北的好兄弟吗？左北可是新人榜第三，他应该和苏沐沐、黎阳他们这些学霸之间都有点交情吧？您...您能不能帮我们引荐一下黎阳？我们真的很想见见他！”
“对啊对啊！”齐肩短发女生也一脸期待地看着楚断玉，“我们真的很崇拜黎阳！要是能见他一面，那真是太好了！”
楚断玉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
他万万没想到，这两个女生竟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这...这个...”楚断玉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额头上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