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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举孝廉制度还这样招收这种本人实际道德不符合的人,这个大夏岂不是岌岌可危?

甲子班这些学子们大多都是家中在朝中任要职,或者是身为皇亲国戚的人,这一刻他们看着远处咒骂的人,心中犹豫不决,再一次怀疑起了举孝廉制度来。

举孝廉真的有用吗?

举孝廉真的能落到实处的选拔人才吗?

沈浮浮没有他们想的那么多,【老夫子就是太过仁善了,这才拿捏不住这等学生,要是换了严夫子,恐怕这个学生都已经被逐出国子监了。】

【说到严夫子,老夫子,你可得向严夫子学学,要是你有严夫子那等脾气,谁还敢骑到你头上来呀?】

【要是严夫子现在在就好了。】

沈浮浮刚刚提到了严夫子,严夫子就携着朝阳郡主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冒出来了,他们走到老夫子的跟前,严夫子盯着那个指着老夫子的学子。

这一出弄得后边的人全沉默了。

南故他们:“……”

严夫子刚刚不会就躲在哪个角落里听着他们是小团宠的心声吧。

出来的这么及时。

他们余光朝着沈浮浮看过去,沈浮浮看着面前的这一幕,眼睛冒出了星星。

沈浮浮那叫一个乐呀!

这不是说曹操曹操马上就到了吗?

快快快,严夫子教训他,让他知道什么叫长幼尊卑,尊师重道。

沈浮浮幸灾乐祸的看着老夫子对面面色惨白惨白的何文。

何文看着突然冒出来的严夫子面色瞬间变得惨白,刚刚的趾高气昂的气势消失不尽。

他步步的后退。

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严夫子怎么会在这里?

自己刚刚说的那些,做的那些动作,严夫子又看到了多少?

何文心中还抱着一丝歉意,信誓,颜夫子他们来的晚,没听到多少呢。而老夫子他性格温和,应该不会把刚才的事说出去,只要只要严夫子他们没听到多少就好。

何文这般想着,心中怀着一丝期冀,期期待待的朝着严夫子看过去,可惜他对上了严夫子那道很冷漠的视线。

他顿时跌落坐在地上。

完了,完了,自己的前途全完了。

严夫子全听见了。

严夫子绷着一张脸,脸色阴沉沉的。

“你是哪家的学子?”

“尊师重道,喂狗了吗?”

“你面前的是老夫子,是教你的夫子,是你的长辈,你如此行事如何当一大官,如何为天下万民做事?”

“你叫什么?”

“去找祭酒认错,然后就是我们国子监庙小,容不得你这种大佛,你就另寻他处吧。”

严夫子携着朝阳郡主一出现,那个白眼狼何文一下子就老实了,他本来跌落在地上满心的失落,他此刻听到严夫子的声音,便一下子明白了严夫子的意思。

严夫子这是要把他逐出国子监,这怎么可以?一旦逐出了国子监,他还怎么考科举,而且被国子监逐出去的人,哪家学院还要他呀?

他的前途岂不是全毁完了。

所以何文对着严夫子赔着笑脸,嘴里讨着饶。

“夫子,夫子,我错了。”

“严夫子,严夫子,学生错了,放过学生一次吧。”

何文心里面想不明白,自己跟老夫子来的是国子监里面偏僻的地方,国子监里面其他夫子学子很少到这种地方来,今儿个怎么倒了这么大的霉碰到了严夫子和郡主。

而且还被他们撞破了自己指责老夫子的事。

不行,自己的前途不能毁,我不能被赶出去。

这般想着,何文的脸上还陪着笑,不受严夫子冷漠的影响,不停的向严夫子讨饶。

“夫子,夫子,学生不是故意的,学生只是一直上了头被气昏了呢。还请饶恕学生一次。”

“学生还要考科举呢,再给学生一次机会。”

“学生下次再也不敢了,一定严于律己。”

沈浮浮摇摇头,心中“啧啧啧”,对那位学子的变脸速度表示佩服,简直是佩服到五体投地。

【佩服,这脸变得也太快了吧,刚刚还一副嚣张跋扈的样子,对着老夫子咄咄逼人,怎么换了严夫子就不笑,讨饶,还饶恕的。】

【还气昏了头。】

【这明明都是借口,怎么不见你对其他夫子气昏了头,怎么不见你对那些班里的学子上了头,你明明就是看老夫子人傻。好欺负罢了。】

【换了你班里的那些权贵子弟站在你面前,你屁都不敢放一下。】

【你觉得老夫子像个柿子一样好捏你就直说,还找什么借口上了头?】

其他人纷纷点头,他们缩在草丛后面,一脸严肃。

没错,没错。

如果说老夫子在其他学子面前点破了你贫苦的出身,你被讥笑了,那你怎么不对那些讥笑你的学子动手辱骂?

反而是现在拉着一个手无寸铁,只会教书育人的夫子到偏僻的角落,句句指责。

而且看你指责的那些语气分明是怨气由来已久。

心中怨恨老夫子已久,明明是早有预谋。

哪里是一时上了头?

他们这头心中附和着沈浮浮,对严夫子的言语批评特别的赞赏。

没错,没错,就该把他给赶出去。

他们的国子监,人才的摇篮,不能容纳这种品行不端的人。

而且这种事情一旦败露出去,他们国子监一个顶尖的国家级学府会被其他学院取笑的,出了这种败类。

沈浮浮没有他们这般有荣誉集体荣誉感。

她也不知道国子监和其他学院之间的关系是相互竞争的。

但是沈浮浮打心里觉得,何文这个人必须驱逐出国子监。

沈浮浮他们一整个班人的脑袋藏在草丛里,其实藏的不太好,严夫子和朝阳郡主早就知道他们躲在这里了,只不过他们装作没看见。

这水放出了一整个太平洋。

那些脑袋挤在草里露出了两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前边儿。

那边那头老夫子心中仁善,并没有考虑那么多,毕竟老夫子就是个死读书的,一心只想教书育人,教出大官,教出一个为天下百姓奔赴的父母官。

见到学生眼睛红肿了,嘴里面不停的认错,保证下次再也不敢了,老夫子一下子就心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