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骨龄是多少？”
张瑞桐看了一眼身后的五长老。
“18。”
“啊，我好年轻。”
萧述脸不红气不喘的棒读感叹，原来就算是从能量体变成了树体，身体的数据还是没变啊。
他记得之前他设定的就是18岁来着。
这句感叹显然十分入不了两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头儿耳朵里，听得二人呼吸重了一瞬，不过还是很快就调整过来了。
既然骨龄是十八，那萧述自然是不会老妖精装嫩。
“你说的张启灵，是谁？”
张家人，说思想封建吧，也的确是封建，说开放吧，那也是真的开放。
从他们男女族人内部消化还1vN这样来看，开放二字都要打上引号改成狂野。
这麒麟玉玺好歹是张家的宝贝，要是之前送人他肯定会知晓。
所以，大胆一点。
“还没有出生。”
果然，是未来的张启灵。
说谎这个事儿萧述不太擅长，实话实说更好，他懒得去圆谎讲故事。
张瑞桐垂眸沉思了一下，如果确定了下任族长的话倒是可以提前培养一下，中间要是有了变故再说。
人不能从一棵树上吊死，族长的位置还是得广撒网，萧述嘴里的这个现在当苗子先训着。
“那你知他本名是什么？”
萧述：……
沉默摇头，他也想知道。
“他的生身父母你可知？”
这下点头了，他可太知道了，他这次来东北就是来捞张启灵他爹来了。
“张拂林和白玛。”
“张拂林？！”
族长没跳脚，五长老跟身旁的另一个老头儿有些憋不住了。
一个姓张一个姓白，前些阵子张拂林还倡导着自由恋爱给关地牢里去了，他的孩子是族长？！
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张家未来的族长是个串儿啊！
两个封建小老头嘀嘀咕咕的，白色的脸皮子被气的通红。
相比较之下族长不愧是族长，张瑞桐还是比较能端的住的，毕竟他家有前科，他孙子也是个串儿。
除了这些有的没的张瑞桐显然想的更远了些。
什么情况下，张家会推举一个混血为族长？
首先，他的血脉肯定是麒麟血，而且纯度非常高。
其次便是族内无人可用，家族遭受了很严重的打击，这才导致族人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推举他上位。
“汪家。”
张瑞桐没有怀疑萧述的话，一个人说不说谎都是有痕迹的，萧述很坦然，张瑞桐选择相信他。
两个嘀嘀叭叭的小老头一听这两个字表情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族内不稳定除了圣婴这件事以外还有个很大的原因就是族里出现了内鬼。
汪家自明朝时期便一直蛰伏在阴暗的角落里窥伺张家，一直到近些年才被察觉，其中不免有张家心高气傲的成分，毕竟像汪家这样的想把张家拖下神坛的小啰啰多的是，汪家根本就入不了张家的眼。
更多的是汪家太会苟，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藏起来了，张家也就算发现了也只能闻见点味儿。
直到近些年，汪家的动作大了起来，张家这才知道有这么个敌人。
汪家走上坡路，张家走下坡路，本来蚂蚁似的小啰啰现在竟然可以跟张家抗衡，甚至还策反了一部分张家人。
……有些不可思议。
但确实是发生了。
“萧述，你来张家的目的是什么？”
张瑞桐的手背在身后，手指无意识把玩着拇指上的扳指。
也许可以做个交易。
但在做交易之前还需要再确定一件事。
“带走张拂林！”
原则上来说，张家人不能脱离张家，否则被视为背叛。
“可以。”
“族长！”
“族长不可！”
张瑞桐抬手比了个手势，示意两个小老头先别说话，“但我有条件。”
现在重要的不是张拂林，是他儿子。
而且探子探查到了白玛的身份，康巴落人，阎王血脉，他们的孩子只会是择优而生，也不外乎那孩子后来会担任组长。
怕是族内也没有再比他血脉更纯的了。
张家是康巴落的远支。
张瑞桐的脸上没有多少笑意，从一开始见面的时候脸上就冷冰冰的，但是气质意外的很平静。
“什么条件？”
微微侧头，萧述觉得这人想坑他，不妨先问问，实在不行再抢。
这叫先礼后兵。
“不急，我还得确认一下你的身份。”
思索了一会，“把张海客喊过来。”
张海客是外家里血脉浓度比较高的孩子，如今才五岁，但人很聪明。
接下来做的事不太适合让大人来，没有礼数，还会被误会有敌意。
而幼童则是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