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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其他类型 > 主角他作恶多端 > 第29章 暮山镇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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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招盯着景禅盛满泪水的眼睛,那双眼睛看向过他无数次。好奇的、探究的、欢喜的、崇拜的,却从未有过一刻像现在这般让他心痛。

他无法说否定的话。

“是真的,禅儿。”那双总是闪着光的眼睛终于黯淡了下去。

曾经他杀人无数从未悔恨,甚至可以当着那群修仙之人的面生食人肉。还会朝着他们挑衅道,妖食人犹食鸡也,食肉而已,何错之有?

那时的他并不知道自己会爱上一个柔弱的、善良的人族女孩。

“吃人杀人,他手中的人命少说也有上千条,景禅姑娘,你说他不该死吗?”沈应肆的声音突然温柔了下来。

景禅的手缓缓松开,无力地跌坐在地,好似接受了现实。她流着泪,无助地摇着头:“师父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他死应当是罪有应得的,可我还是好难过。”

“姑娘,这恶妖是该死的。该死的妖去死并没什么可难过的。”

沈应肆其实伤得很重,但他仍旧挺直腰身,一副高高在上的神明模样。

沈应肆的嘴角勾起,将长枪再次对准霍招:“让开吧,姑娘。”

霍招闭眼准备好受死,景禅却还是无力地跌坐在他的面前,好似没有听见沈应肆的声音。

她还是舍不得他死。

“等一下!”温梨再次阻止了沈应肆,她紧紧抓住沈应肆的手。

沈应肆盯着附在自己手上的手,视线转向温梨的眼睛。

“他确实该死,也必须遭受他应该遭受的恶报,可他的恶报又不是我们。”

他的恶报可能是那五百年暗无天日的鬼谷,是这二十年的躲藏,是余生的悔恨或许还有更多。

但绝不是他们这些毫不相干之人自以为是的审判和杀害。

沈应肆看着温梨紧皱的眉头,突然变得愉悦起来,嘴角的弧度扩大,眉眼都柔了下来。

“那行啊,那我们走吧。”沈应肆手中的长枪消失,反手握住温梨的手,迈着悠闲的步调离开。

就、就这么走了?

“那温明珠他们呢?”

“等醒了自己爬回去呗。”

温梨盯着被他牵着的手,脑子一下没反应过来,此时系统的提示声又在脑中响起。

“主角黑化值百分之七十五。”

温梨他们走后很久,景禅与霍招都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未动一下。霍招未动,身后的狼群也不敢动一下。

景禅的泪水已经流了很久,却还是断断续续地滴下泪水。

霍招想抬手像往日那样给她抹下泪水,踌躇良久,终于鼓起勇气抬起手。

“师傅说的没错,我这命里是没有姻缘的,天生就是佛祖的人。今日能穿上这嫁衣也算是运气了。”

赵景禅的声音沙哑,细若游丝,可还是传到了霍招耳边,也击倒了他积攒起来的勇气。

霍招就这么看着她慢慢站起身,犹如失了魂般一步一步地离去。他没去阻止,也不能阻止。

而远去的景禅自己擦去了自己脸上的泪水,像是释然又像是遗憾地叹了口气。

原以为她的意中人会是一个正气凛然的大英雄,没想到却是恶贯满盈的大恶人。

而恶人是不配幸福的。

————

那天景禅和霍招是怎么样收场的,温梨不知道。

总之第二日,暮山镇便真的没有一只妖了,所有的狼妖像是一夜间消失了一样,不见踪影。

更奇怪的是整个暮山镇都被一股强大的妖力所护着,任何妖怪都无法进入。

那日温明珠几人到底不是自己爬着回来,而是被醒来的村民送回来的。

现在他们所有人里除了温梨全部都需要静躺养伤,就连那日看起来并无大碍的沈应肆刚到他们居住的小院就吐血倒下了,现在都出不了门。

当然他们之中伤得最重的还得是青山,好在她的药救了他一命,让他现在还能躺在床上哀嚎。

这两日温梨到处在暮山镇寻找失踪新娘的尸体。到底皇天不负有心人,可算让她找到了那些女孩的骸骨。

不过不是在江宅而是在青山所建的屠宰场的地下室中。足足堆积成了两米高的骨堆。少说也得有上百人了。

那日见到丹炉后,温梨便翻遍了江家书籍里记载的炼丹之法。用到未婚少女的有一个,那便是换髓丹。换髓丹就是将拥有灵根的人,将其丹田、心脏挖出,炼制成丹。它可以将净化并提升服丹者的灵根,甚至可以增进修为。

服下换髓丹的当日,体内会灼烧感,外表也会变得通红。

而青山宴请他们那日,他定是服下了丹药。

这么多年人们之所以坚信不疑,并守口如瓶是因为那都是些不被家里重视的女孩,而且一旦暴露秘密就会有所谓的山神责罚,更严重的是他们怕山神气得离去,此后暮山镇就再也不能平静了。

这镇上曾经就有人因为透露消息而莫名死去。

温梨站在青山的房门口,听着他在里面的哀嚎声。她特意晚了几天来找他,就是怕他伤势未愈,连话都说不了,现在这样倒是刚刚合适。

原本来来往往的丫鬟小厮都已经被她迷倒,而温明珠他们又还下不来床,如今她就算是动用私刑,这青山也是叫天天不应了。

司夏夏觉得她的宿主现在真真的好像一个反派呀。温梨冷漠又带着丝丝残忍的表情让司夏夏吓得说不出话来。就怕下一个遭殃的是自己。

温梨一脚踢进青山的房门,拖了把椅子坐在他面前,翘着个二郎腿,双手抱胸,认真地欣赏着他这副苟延残喘的模样。

“温梨姑娘这是何意?”

青山本来显得还有些年轻的面孔此时是病态十足,进气多出气少,挣扎了半天才从躺着变成半靠着床头。他悄悄伸手拿起床边的剑。

温梨见了他的动作也急着不阻止,等欣赏完他这副病态才大发慈悲似地开口:“别装了,江善渊。怎么真不知道我是谁的女儿?”

青山原本握紧着剑的手有些松动,他无力地坐着却又试图靠近温梨,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你知道我是谁?”

“怎么会不知道呢?江家的养子江善渊,更是江家的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