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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望渝神态看上去醉醺醺的,但她意识很清醒,知道自己在哪儿,开车的是谁,接下来又会见到谁。

阿淮开了暖气,车里很闷,裴望渝觉得不舒服,降下车窗透气。

怕她吹了风更加不舒服,阿淮又将车窗升了上去,裴望渝本想阻止,想了想,没说话,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她酒量本就还行,加之今天喝的酒度数也不高,不过是受心情影响,借酒消愁愁更愁罢了。

睡了一觉,等到地方的时候,裴望渝酒也醒的差不多,定睛一看,还是昨晚那个民宿,只是原本冷冷清清的民宿,这会儿多了好几辆私家车,刚好占了阿淮的位置。

找不到地方停车的阿淮也蹙起眉头,就这么一会儿功夫,这些车都是哪儿来的?

不知道今晚翀哥给这儿包了?

正想拿手机问问什么情况,阿淮余光瞥见两个熟悉的车牌。

裴望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没等阿淮,自顾自朝里走,睡了一觉的她步伐还算稳健,阿淮晃个神的时间,她已经跨进大门,拐弯不见了人影。

等阿淮停好车进门,裴望渝早没了人影,以为她是上楼了,并未多想,实则不然,三五分钟前,裴望渝被人拽着去了某处。

时间倒回裴望渝进门后。

“你还真是不要脸。”

一脸倨傲的秦稚棠堵在裴望渝面前,上来就是极具恶心的嘲讽。

在这儿碰到秦稚棠,裴望渝没什么意外,相对上次的惊慌,这次她显得从容许多。

“我怎么就不要脸了?”

有了上一次的失魂落魄,秦稚棠以为裴望渝还会像之前那般手足无措,看她这副气定神闲的样子,火气瞬间被点燃,“上次我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但我没想到你脸皮能有这么厚。”

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裴望渝没有丁点耐心在这儿听秦稚棠这种不痛不痒的讽刺警告,“不用绕弯子,直接说重点。”

秦稚棠双手插进上衣口袋,冷眼嗤笑,“在明知道别人的女朋友回来的情况下,还舔着脸装作一副单纯懵懂的样子赖在别人身边,你说重点应该是什么?”

裴望渝蓦地有种被戳到软肋的感觉。

秦稚棠捕捉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躲闪,唇角笑意更甚,“知道今天我为什么来这儿吗?”

“不知道。”裴望渝直白回,“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见她不见棺材不掉泪,秦稚棠又气又恨,“跟你是没什么关系,毕竟我哥跟司凛姐的和好宴,你的出现只会带来晦气。”

和好宴?

好小众的形容。

裴望渝面色不改,实际上在听到司凛名字时,她的心莫名抽动了下。

陆彦翀昨天说的话历历在耳,她没觉得难过,只觉得讽刺和恶心。

“我对别人的和好宴没兴趣,来不是我想来,走,我自己也做不了主,要不你帮我问问你哥,看他什么时候能大发善心放我一条活路?”

裴望渝没控制情绪,轻飘飘反问了一句。

“到底是你不想走,还是你想以退为进,表里不一?”

秦稚棠不以为意,语气里多了几分咬牙切齿。

一想到赵聿被陆彦翀打的半死不活,这会儿还在医院下不了床,秦稚棠就怒火中烧。

陆彦翀的行踪不定,一般人很难知道,秦稚棠找不到陆彦翀,她就反其道查裴望渝,知道今天是裴望渝生日,她几乎没过脑,陆彦翀不会没动静,而这个动静,一定会在这儿。

所以她临时通知司凛来这儿,为的就是让裴望渝彻底心碎。

裴望渝无奈又无语,秦稚棠处处跟她过不去,随时都在提醒她,她既是罪人又是破坏者的身份。

残留的酒精作用下,她没了往日的软弱, 嗓音淡漠说道:“你可能不知道,没人比我更想脱离陆彦翀的掌控。”

这句话是真的,但秦稚棠不相信,“说得冠冕堂皇,不还是巴巴的跟在我哥身边,想出卖自己换你哥能活?”

闻言,裴望渝眸色一瞬暗了下来,“我说真话你不信,那你就去让你哥放我走,或者干脆不要我们兄妹活,绕来绕去,你究竟是想让我承认我对你哥有非分之想,还是想让我承认我哥有罪,然后任你发落?”

话罢,裴望渝侧身要走。

秦稚棠意料之外的没有动怒,反而笑意盈盈挡住了裴望渝,“有非分之想也没关系,今天我就让你看看,你的非分之想是怎么碎成渣的。”

说着,秦稚棠不顾裴望渝挣扎,拽住她的手腕拉着她就往后山走。

不知道秦稚棠哪儿来的力气,裴望渝用尽全身力也没能挣脱她的桎梏,由着她拽着自己朝前走。

民宿分前后院,前院是用餐区,左侧的走廊分散着好几个包厢,隐约能听见其中一间传出的热闹声。

裴望渝瞥了眼,透过敞开的窗户,她一眼便看到了坐在主位上的司凛,旁边还空了个位置,男主角应该还没到。

灰色的小香风外套,头发随意挽在脑后,一瞥一笑都是风情万种。

司凛是美的,极致到动人心魄的那种娇媚,跟自己的衬衫牛仔阔腿裤的清汤寡水不一样,司凛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气场,才是能匹配陆彦翀的深沉冷峻。

要么说人家是正宫呢。

短暂的分神,走至后院,跟前院的热闹不同,冷清的后院漆黑一片,借着远处微弱的路灯看到一个角落。

那里立着一个像是帐篷一样的不明物体,边缘散落着一些盒子,即便看不清全貌,裴望渝脑海里还是立马浮现出了一幅场景。

漆黑的小院被人精心布置过,等待上演一场感人至深的重归于好。

迈上石阶,不知道爬了多少个阶梯,秦稚棠在能看清整个民宿后院的半腰停了下来。

台阶两旁皆有照明,不难看到半山腰的那一片空地,只是视线再明朗,白天来还好,晚上来这儿,裴望渝难免后背一阵发凉。

“你带我来这儿干什么?”

裴望渝说话微喘,努力平复呼吸看向秦稚棠。

秦稚棠嘴角一抹好戏开场的戏谑,下巴朝前方的空地抬了抬,“看看,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