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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彦翀冷眼看着地上的赵聿,“因为你的愚蠢,基地里的叛徒到现在还没找出来,你以为你告诉裴励城秦稚棠回国,他就会因为害怕裴望渝被针对而开口?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没脑子?”

听到叛徒的字眼,几乎痛到晕厥的赵聿找回了一丝神智,用尽力气艰难从地上撑起身,“对不起翀哥...”

陆彦翀冷眼看着,“替秦稚棠跑腿也好,自以为是以为能撬开裴励城的嘴也罢,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

赵聿的目光追着渐远的车子逐渐黯淡,眸底蒙着一层懊悔。

陆彦翀也是在那天裴励城突然松口承认他就是凶手时才意识到,他以为清澈见底的基地,其实隐藏着肉眼不可见的漏洞。

裴励城为什么会突然承认,因为有人把秦稚棠回国的消息透露给了他,至于为什么得知秦稚棠回国,他就急忙认罪,之前陆彦翀也没想明白其中的缘由。

他甚至都不确定,裴励城跟秦稚棠这两件 事之间有没有联系,直到那天司凛联系他,他忽地茅塞顿开。

如果裴励城的突然认罪跟秦稚棠没有关系,那一定就在另外一个人身上。

而如果当真是因为司凛,那秦稚棠无疑就是最好的掩饰。

这也很好解释了为什么林潍安到现在也还查不出来给裴励城传递消息的人。

赵聿这个蠢货把水搅浑了。

看管小院的人就那么几个,有了赵聿跟秦稚棠当保护色,想要浑水摸鱼不会太难。

而那些人又是从小在基地接受了十几二十年的磨炼,一般的手段根本不足以撬开他们的嘴,反而还会打草惊蛇。

陆彦翀索性就把这口锅扣在了赵聿身上,但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

裴望渝给程京南回了个电话,抱歉地跟他解释了临时回北州。

人家好心给她送到连城,结果她连夜来了北州,给人丢在连城,心里很是过意不去,所以当程京南提出请他吃饭时,裴望渝想都不想就答应了。

程京南本想趁热打铁,正想说要不就今晚,因为他这会儿就在北州,旁边的叶韶卓一眼看穿他急不可耐不值钱的样子,连忙眼神示意他最好闭嘴。

被打断的程京南很烦他没眼力见儿的样子,但还是忍着不爽挂了电话。

“我约她吃饭,你那眼皮是过电了?”

叶韶卓一副王者看青铜的样子,说着就要给程京南上一课,“这饭要吃,但不能在北州吃。”

“有屁就放快点,别装神弄鬼。”

嘿!

他还不耐烦上了!

叶韶卓气得牙疼,也不知道是谁大半夜的不睡觉,硬是给他薅到北州,也就是他在南亚离得近,不然他才懒得搭理他。

不过再混蛋有异性没人性也是自己兄弟不是,叶韶卓关掉自己的手机,挺直身板儿,“你不是说这猫跟陆彦翀摊牌了吗?我要是她,直接就在北州不走了,还用得着回去再找房子这么麻烦?”

闻言,程京南眉峰微皱,“她哥还在曼莱。”

叶韶卓嗤笑,“走肾的时候还是稍微动动脑,久了不用会退化。”

程京南飞过去一记眼神,“你最好确定你接下来说的话有用。”

叶韶卓耸了耸肩,“我说我的,听不听在你。”

程京南真的觉得自己脑子有坑,他走肾,对面这个混蛋比他有过之无不及,他居然没翻脸走人,反倒想听听混蛋能憋出什么屁。

“裴望渝看上去娇娇柔柔没什么脾气,实际上这种人一旦下定决心,脑子比谁都清醒,心比谁都狠,顶着陆彦翀他妈的死这事儿,还能在陆彦翀身边全须全尾待三年的人,一定是有她的过人之处。”

“她的软性子其实是在示弱,以此去对冲陆彦翀的心狠手辣,但她又不是一味示弱,该有脾气的时候她比谁都倔,之前她对你不也这样吗?你带她去别墅那次,先跟你讲道理示弱,发现不行,她死到临头都不跟你开口求救,大不了就是个鱼死网破。”

“所以什么事一旦突破她心里的道德底线,她会死守她骨子里最后的自尊清高,宁死也不屈,她想离开陆彦翀,她哥一定是她最大的软肋,但她既然做了决定,就肯定也做好了跟陆彦翀鱼死网破的准备,反正事情到了最后裴励城活不了,她也不会活,还不如豁出去拼一把。”

叶韶卓悠哉哉说完,程京南不觉变了脸色,话听着是有几分道理,可他很不爽一件事,“你把她分析的这么透彻,你俩以前认识?”

酸!

叶韶卓无语,“我不了解裴望渝,但像她这种没什么社会经验的小女生倒是谈过那么几个,勉强能帮你分析一二。”

简单来说就是走量的时候,稍微记了些笔记。

程京南拧眉不语。

叶韶卓见状拍了拍他肩膀,“其实我一直没闹明白,当初陆彦翀跟司凛那事儿你心里有气我能理解,你想借裴望渝报当初的仇也在情理之中,但你这总共没见过几面,你就玩儿真的,这让我很费解,这些年咱俩都是万花丛中过,像裴望渝这样的人也不是没遇到过,怎么这回你就这么猝不及防的动心了呢?”

睨着叶韶卓严肃起来的神情,程京南一瞬觉得语塞,这个问题他也问过自己,裴望渝是陆彦翀的人,第一次见她是在海上门口,她跟着阿淮从海上出来,那会儿他只觉得好奇,阿淮那个榆木疙瘩什么时候有这么个人,还带着出现在他的地盘上。

后来调查,得知裴望渝是陆彦翀的人后,他只觉肾上腺素飙升,好久没遇到这么刺激的事儿了。

当初司凛跟他分手,转头她跟陆彦翀好的消息就传了出来,曼莱的程大公子实实在在丢了回脸,这些年他憋着气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奈何陆彦翀跟个和尚似的,这个机会他等了四年之久。

起初他以为他的报复会很容易,谁成想裴望渝是个又软又嚼不烂的骨头,没报复成反倒又丢了回脸,还是在陆彦翀身上。

可是后来他不止一次想到那天晚上,裴望渝即便恐惧,还是毫不犹豫冲到陆彦翀面前替他挡枪,只要一想到那个画面,他心里就不是滋味儿。

他见过很多女人,大多目的性极强,那种干净单纯的小白兔也有,但在欲望面前,再简单的小白兔也难逃贪婪。

那些女人无一例外地会在某个时刻,佯装不经意地向他提要求,一旦出现这种矛头,他就觉得没劲透了。

他不相信这世上还有像裴望渝这么纯粹的人,所以他想看看,那种不顾一切的感情到底长什么样。

他不能否认一开始对裴望渝是好奇更多,可后来什么时候喜欢盖过了好奇,他不知道。

叶韶卓这话他没法儿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