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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思远现在巴不得霍驰,赶紧把人娶回家,恨不得一天念个八百遍。

霍景洲同样发现霍思远背叛了组织,现在只要他提起那对母女,霍思远嘴里不是排斥,全是好话。

“爹想娶谁就娶谁,是他的自由,我们当儿子的要尊重他的选择,总不能当爹单着一辈子吧?这不厚道。”

霍景洲疑问,“厚道?我们字典里有这个词语吗?”

霍思远一言不合就动手,霍景洲每次赊账都写别人的名字,害得别人被讨债,他们两个人都凑不齐这个词语。

霍思远鄙夷,“你自己做的亏心事,别牵连我,我是好人!”

霍思远说着说着情不自禁笑起来,“家里有个妹妹没什么不好,我喜欢妹妹。”

霍景洲伸手去摸他额头,“你没发烧吧?”

霍思远一把拍掉他的手,无比严肃的说,“二哥,你嫌弃妹妹一定会后悔的!”

霍景州冷哼,“我永远不会后悔。”

他的字典里面也没有后悔两个字!

他心想,“奇怪,三弟去了几趟驿馆就改变主意,那对母女到底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

经过慎重的思考,霍景洲放下刻刀笔,在白氏医馆开业这天去凑热闹。

医馆开张一般来说没什么好看,因为医馆是人生病时去的所在,部分人甚至会对医馆避嫌,通常来说医馆开张不会吸引太多人。

霍景洲到的时候远远不同,街头巷尾挤满了人,甚至来的八成以上都是小有身份的人,导致霍景洲的马车堵在路上过不去。

马夫询问,“二公子,需不需要挂上将军府的牌子?”

在马车华盖的一角挂上将军府的身份牌,大家看到是将军府的马车都会退避,自动让出一条路。

“不用,本公子随便看看。”

霍景洲不喜欢凑热闹,既然挤不进去,他就在医馆斜对面的茶楼里,包了间二楼的包厢,打开窗户观赏下面的动静。

今天来的人,都是看在皇上御赐牌匾的面子上,特意捧场来攀关系。

每个人手上都带了贺礼,霍景洲以为那对母女会拒绝,毕竟收人贺礼是件需要勇气的事情,哪知对方来者不拒。

“是初来乍到不懂礼数,还是贪心不舍得这些贵重的贺礼呢?”

白秋秋打了个喷嚏,“谁在背后蛐蛐我?”

她没放在心上,“娘亲,你把这些贺礼收好,送上门的不要白不要。”

白婉担心拿人手短,白秋秋完全不在意,“娘亲不用担心,他们是看在陛下的面子上送的贺礼,难道以后还会在陛下御赐的牌匾面前闹事?”

白婉顿悟,“皇上这块牌匾送的真不错。”

白秋秋赞同,“谁说不是呢,不仅省了我们定制牌匾的钱,还变相给我们送钱。”

只是皇上为何会想到送牌匾当奖励?

白秋秋在颖水镇的时候,最满意的礼物就是锦旗还有牌匾。

曾经周员外想送黄金被她拒绝,后来就换成锦旗;朱诞县令送的牌匾,也被她和漂亮哥哥联手挂在颖水镇的医馆里。

白秋秋没来得及细想,被白婉叫出去揭牌匾点鞭炮。

红色丝绸布揭开,金光闪闪的“白氏医馆”四个御赐大字正式公开亮相。

白秋秋不敢一个人点鞭炮,霍思远挤掉自己亲爹,嗓音夹成棉花,“秋秋妹妹~我来帮你~~~”

霍思远握着她拿香烛的手点燃引线,然后火速把她抱开,再捂住她的耳朵,动作一气呵成。

被挤开的霍驰:“……”

对面茶馆里坐着的霍景洲:“……”

暗中偷溜出来的江墨:“……”

江墨捏紧拳头,原来这个位置是他的。

“冷静,漆暝你冷静,他是天威将军的儿子暂时不能杀啊!”蔺影生怕他一怒之下,做了冲昏头脑的事。

“你实在气不过,等会我派人去套他麻袋,给你打一顿出出气如何?”

江墨心情这才好受了一些。

他得知今天是白氏医馆京城分号开业,特意跑出来就为了见证此刻。

等看到,他也该回宫了。

江墨不能出宫太久,贤妃盯得很紧。

但是走之前,他偷偷在桌案上放下贺礼。

白秋秋回来看到桌上凭空出现的贺礼,“这份是谁给咱们的礼物?”

白婉摇头,“不知道,没有记录名字,估计是遗漏了。”

白秋秋打开木盒,里面放了两件东西。

一件是用红纸包的绿豆糕,另一件是京城一处宅邸的地契。

白婉疑问,“谁那么大手笔,送了我们一套京城的宅子?”

白秋秋没说话,拿起一块绿豆糕吃了一口,“我知道是谁。”

上次她进宫,和某人说了句宫里的糕点做法和宫外不同,于是一份新鲜的绿豆糕就送到她手上。

白婉狐疑的打量她,没有多问,只道了句,“秋秋,我们要过去住吗?”

“不去。”白秋秋三下五除二把糕点吃完,没碰地契,“我们自己买得起宅子,干嘛要住他买的?”

现在白秋秋自己也有钱。

“娘亲,上次我们看的那套三进的宅子就不错,等会我们把它买下来吧!”

“好,你喜欢就好。”白婉十分尊重白秋秋的喜好和决定。

今天白氏医馆开业,是件大喜事。

白秋秋和白婉一整天的心情都很好,直到看见某个人,母子俩颜色齐齐变臭。

霍驰察觉到她们变脸,顺着她们的目光望去,只看到门外乌泱泱的一群人。

“你们是不是觉得人太多很挤?要不我让他们散开?”

霍驰一开口,大家都会给面子。

“不用。”说话的人是白婉,她已经迅速收拾好心情,除了脸色依旧差之外,没什么不同。

“一个不相干的人罢了,没必要因为他影响心情。”

人群中站着杨戚,他今天和翰林院的同僚一起来看皇上御赐的墨宝。

“皇上的真迹,我等居然能近距离的感受,实乃大幸!”同僚们夸赞。

“白氏医馆母女的医术,是连陛下都欣赏肯定,我等今天是沾了光。”

同僚们的话没有传进杨戚的耳中,唯有【沾了光】三个字,像惊雷劈进他心头。

【沾了光】他现在居然只能在人群中,抬头仰望沾她们母子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