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柴念慈晕倒
比赛重新开始,这次银雪与哈萨拉娃重点盯着杜如霜与柴念慈,她们觉得这两人刚才配合默契,不能让她们再碰到蹴鞠球。陈锦欢是皇上的妃子,比赛前哈萨拉娃她们已经知道了,因此不敢冲撞她。陈锦欢知道宁展岩在狼王手上,她也缩手缩脚不敢用心去踢蹴鞠。
看台上的宋徽宗看着陈锦欢一反常态,于是低声问刘光宇:“刘公公,你觉得洛妃今天为什么在蹴鞠场上好像丢了魂似的?你看她刚才明明有机会抢蹴鞠球的,为什么她不积极上前?”
“奴才看着……今天娘娘她可能身体不太利索……”刘光宇支支吾吾地回了一句,心虚地偷偷看了一眼圣人,生怕自己说错了话。
“若爱妃真是身体不适,要不要考虑让林冲换一名蹴鞠女队员上场?”宋徽宗低声呢喃着,然后他不等刘光宇回答,就直接朝身边的高参大声说:“高大人,你快传太医。朕要让他替洛妃号脉。”
高参当然也看出了陈锦欢今天在蹴鞠场上的表现失了准,他早就知道派皇上的女人上蹴鞠场,肯定不妥。这下他看出宋徽宗有意要召回洛妃陈锦欢,他便顺杆儿爬让人请了太医来。
然而还不等高参吩咐人叫停比赛,却听见林冲在蹴鞠场边高声嚷:“比赛暂停!大家停下来!”。这林冲叫什么暂停,他还没有叫停蹴鞠比赛,他着急什么?高参一脸阴沉的快速奔到蹴鞠场边上,他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何事,让林冲那么急着喊停蹴鞠比赛。
高参定了一下心神,往蹴鞠场上一看,只见柴念慈竟然晕倒在了杜如霜的怀里,邹晓燕、陈锦欢等人都围成了一圈,将柴念慈、杜如霜与金国女子蹴鞠队隔离开来。柴念慈到底是怎么晕倒的?
原来刚才银雪与柴念慈近距离撞了一下,柴念慈两眼一黑便晕过去了,杜如霜连忙将她从地上扶起来,并大声嚷着:“大家别踢球了,柴姐姐晕倒了。”
杜如霜抱着柴念慈担忧地看了一下她的脸,只见柴念慈脸色苍白,下巴紧绷着,于是她愤怒地看着银雪,高声质问她:“刚才你让小银蛇咬柴姐姐了?”
银雪见杜如霜如此激动,她却一点也不害怕,只是耸了一下肩膀,对她说:“我的小银蛇从来不乱咬人,之前她咬过你也只是因为你跟我说话的语气让它觉得不舒服了。”
“银雪,你不用狡辩了!刚才肯定是你让小银蛇咬了柴姐姐,快把解药交出来。”杜如霜冲银雪吼道。她的声音又大又凶,果然引得银雪腰带内藏着的小银蛇爬了出来挂在银雪的肩膀上朝杜如霜吐出了舌头。
“小宝贝,别咬她!”银雪一边高声说,一边用手轻抚小银蛇的脑袋阻止它咬杜如霜。
“霜儿,你莫要冲动!”一道着急的男声自远处传来。杜如霜与银雪等人一看眼前匆忙赶过来的男人,原来是耶律闻。只见耶律闻走近杜如霜,但他没有看女人,而是伸手隔着袖口给她怀中的柴念慈号了一下脉。
杜如霜知道耶律闻医术好,她便放心让他去给柴念慈诊脉。杜十娘这时也引着一个太医走近了杜如霜等人。太医见耶律闻在替患者诊脉,他也不急,静静待在旁边等着。
“阿闻,柴姐姐怎么样了?是不是中毒了?”杜如霜见耶律闻久久不说话,便催促男人说。耶律闻嘴角勾起一个弧度,看着杜如霜的双眸温声说:“霜儿,你柴姐姐并没有中毒,她刚才突然晕倒是因为……因为她有喜了。”
“有喜是什么意思?”杜如霜听了耶律闻的话一脸迷惘,她发现杜十娘带了太医前来,于是转身招呼那个太医说:“老头,你来给我柴姐姐再诊下脉。另外,喜脉是什么意思?”
太医是一个年近五十的老头,他看了一眼杜如霜,心想这小姑娘还真是不经人事,怎么连“喜脉”都不懂。他也不多说话,只是又给柴念慈号了一次脉。老头号完脉后向耶律闻拱手说:“这位使者大人,你刚才的诊断非常准确,这位姑娘确实是有喜了。”
这下子杜如霜更急了,她拉着杜十娘的衣袖用撒娇似的口吻问:“杜姐姐,到底什么是喜脉?为什么阿闻与这老头都说柴姐姐有喜了?你快跟我说明白。”
杜十娘轻轻拍了几下杜如霜的手背,用温柔的口吻说:“傻丫头,喜脉的意思就是指女子怀孕了,你柴姐姐有了沈大人的血脉。”
“原来如此!老头你说明白一点不行吗?害我担心死了!”杜如霜恍然大悟,瞪了一眼太医粗声粗气抱怨。
杜十娘连忙让武松与死皮赖脸扮成宫中禁军跟来的鲁智琛将柴念慈扶去蹴鞠场外的帐篷休息,还让太医跟过去开药。林冲知道柴念慈有孕的消息眉毛拧起了结,一脸忧愁。
这下宋国女子蹴鞠队少了一个人,这宋金两国的蹴鞠比赛如何继续?这沈道缘也真是的,偏要在蹴鞠比赛前让柴念慈怀孕,难道这厮就不能忍一下,等两国比赛后再洞房花烛?哎!现在也不是没有蹴鞠女队员,但紫湘阁平日养着的那几个蹴鞠女队员,她们的蹴鞠技艺连柴念慈的一根脚趾头也不如,更何况今天这种大场面,她们那些人哪里见过,恐怕一上场见到身强体壮的金国蹴鞠女队员就会脚软了。
正当林冲为替补女队员发愁之际,一支威武雄壮的军队正浩浩荡荡地、步伐整齐地向京城方向行进,他们身着统一的军装,手持武器,士气高昂,仿佛任何困难都无法阻挡他们前进的步伐。这支军队差不多有两万人,全部是宋国的军兵,军队的将领正是沈道缘。
只见沈道缘骑着一匹英姿飒爽的白色骏马,正急切地行走在浩浩荡荡的军队前方,他的目光坚定而远大,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做着最后的准备。他的近卫吴恩策马紧跟在他身后。
“大人,你慢点!我快追不上你了。”吴恩一边在马背上喘气,一边高声对前面的沈道缘喊。
沈道缘勒紧了缰绳调转马头,看了一眼身后,见军队的行军队形有点松散,知道可能是自己太心急了,于是下令让大家在前面树林休整一下。
不一会儿,吴恩在一棵大树下靠着,将手中的干粮塞到沈道缘手中,劝他说:“大人,你从昨天傍晚就没吃过什么东西,连夜赶路快吃点东西吧。夫人她今天蹴鞠比赛一定会赢的,你不必担忧。”
“虽然我们得到了宫中神秘人的信,知道今天宋金两国蹴鞠比赛只是一个幌子,实质是狼王勾结宋朝官员想逼宫夺帝位,但我们现在还不清楚宫中有多少狼王埋伏的人,禁军指挥使陈歌又是高参的人。”沈道缘一边接过吴恩递给他的一块馍饼,一边担忧地说。
“大人,我们离京城只有八百里了,快到了!你不用担忧。”吴恩咬了一口馍饼,咬字不清地对沈道缘说。沈道缘瞪了他一眼,不等他吃完就下令重新上路,吴恩连忙去找自己的马,口中塞了一嘴饼碎,模样狼狈极了,但心里又不敢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