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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5章 陈寅的人生,实在太失败

向晚舟离开昏暗幽深的矿洞之后,并未如往常一般径直返回那宁静祥和的静观小筑,而是步伐匆匆地朝着陈寅藏匿兵器的秘密地点赶去。

待到近前,她小心翼翼地藏身在暗处观察着前方的动静。

只见陈寅正站在一辆装满各式兵器的马车旁,与一个戴着诡异面具的神秘人低声交谈着。

两人似乎在商讨着什么重要的事情,气氛显得格外紧张和压抑。

向晚舟定睛细看,心中不禁一惊,因为她赫然发现眼前这个面具人与之前曾与王永暗中交易的那个人竟然是同一人!这一发现让她愈发觉得此事非同小可,其中必定隐藏着巨大的阴谋。

就在此时,面具人完成了与陈寅的交易,转身登上马车,率领着满载兵器的车队缓缓离去。

为了揭开这个面具人的真实身份以及弄清楚他们之间不可告人的勾当,向晚舟毫不犹豫地施展轻功,悄悄地尾随在车队后面。

而另一边,眼见着面具人和他的车队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视线之中,陈寅迫不及待地打开身旁放置的一只木箱。

刹那间,箱内白花花的银子在月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映得陈寅的双眼也变得贪婪起来。

他情不自禁地捧起一把银子,感受着那沉甸甸的分量,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露出一抹贪婪的笑容。

然而,就在陈寅沉浸于收获财富的喜悦之时,突然间一群身着黑色夜行衣的身影出现在他周围,瞬间将他团团围住。

陈寅的那些手下们见状,立刻拔剑出鞘,迅速将陈寅护在了中间,形成一道严密的防线。

面对这群突如其来的黑衣人,陈寅倒是表现得颇为镇定自若。

只见他从容不迫地合上手中装着银子的箱子盖子,然后稳稳当当地坐在箱子之上,面无表情地直视着面前的黑衣人,冷冷地开口问道:“怎么,各位好汉如此兴师动众,深更半夜跑来此处打劫,不知究竟是受何人指使?”

话音未落,只听得黑衣人身后的黑暗处传来一阵严厉的喝斥声:“陈寅,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背着本官做出这种事!”

陈寅听到那熟悉的声音传来,心中便已猜出是王永到了。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随后缓缓地站起身来。

只见那些原本紧紧围住陈寅的黑衣人,如同见到了主子一般,匆忙地向两侧退让开来,为王永让出一条通道。王永身披一件黑色的披风,威风凛凛地径直走向陈寅所在之处。

陈寅见状,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恭恭敬敬地拱手作揖,说道:“王永大人,这么晚了,您竟然亲自大驾光临,真是令下官受宠若惊啊!不知大人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王永冷哼一声,用眼角的余光斜视着陈寅,冷嘲热讽地道:“哼,如果我今天不来,恐怕你陈寅就要被这白花花的银子给撑死了吧!”

陈寅脸上堆满谄媚的笑容,小心翼翼地回应道:“王大人息怒,此次行动未曾事先征得您的同意,确实是下官的过错。不过,您放心,如今所有交易所得的银两皆在此处,下官原本就打算明日一早亲自送往您的府邸呢。”说着,他轻轻拍了拍身旁那个装满银两的箱子。

王永闻言,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箱子里的银两看了一眼,但并未伸手去触碰。

过了片刻,他才再次开口,语气严厉地警告道:“陈寅,你少跟我耍这些花招!你肚子里打的什么算盘,难道我还不清楚吗?你究竟从中吞了多少好处,最好老老实实给我全部吐出来,否则可休怪我对你不留情面!”

陈寅一听,吓得浑身一颤,急忙又深深地弯下腰去,诚惶诚恐地解释道:“下官对大人一直都是忠心不二啊,请大人一定要明察秋毫!这里面的每一两银子,都是此次交易的全部所得,绝对没有分毫遗漏!”

王永冷哼一声,声音犹如闷雷一般在空中炸响:“这仅仅只是此次的银两罢了,之前你私自侵吞的那部分又当如何解释?难道真以为我手中没有确凿的证据不成?”

陈寅闻言,心头猛地一颤,但他毕竟久经官场,脸上迅速堆砌起谄媚的笑容,连忙说道:“大人您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啊?自从下官接手这座矿洞以来,每一笔账目都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并且全都有详细的记录留存,这些都是可以随时查证的呀。”

王永听完陈寅这番狡辩之词后,缓缓转过头来,目光如炬地紧盯着对方,沉声道:“谅你也绝不敢如此大胆妄为!”

说罢,只见他微微弯下腰去,伸手探入那装满银钱的箱子里,从中随意地取出了一锭沉甸甸的银子。紧接着,他轻轻一挥手臂。

站在王永身旁的那位身着黑色劲装的男子见状,立刻向前迈出一大步,动作干净利落地将箱子盖子合上,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扛起箱子转身离去。

此时,王永手持那一锭亮闪闪的银子,再次将视线投向了陈寅,眼神之中充满了警告与威胁之意,冷冷地开口道:“关于矿洞里你到底偷吃了多少好处,想必你自己心里跟明镜儿似的,而我对此也是心知肚明。

陈寅啊陈寅,就凭你这点能耐,那些丰厚的油水只会把你活活撑死。你也就只配啃啃那点微不足道的骨头而已。倘若再有下一次类似的情况发生,休怪我到时翻脸不认人,绝对不会对你心慈手软半分!”

王永面带轻蔑之色,嘴角微微上扬,轻慢地将手中那沉甸甸的一锭银子随意地放置在了陈寅的头顶之上。

他用一种居高临下、充满不屑的眼神凝视着陈寅,仿佛在审视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一般。

接着,王永再次开口,话语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直刺向陈寅的心窝:“瞧瞧你这副模样,活脱脱就像是我府上豢养的那条卑贱黑狗。既然身为狗类,那就老老实实做好狗该干的事情,莫要整日痴心妄想成为能够肆意吞食血肉的狼!”

话音刚落,王永发出一阵刺耳的嘲笑声,随后大摇大摆地转身离去,留下一脸愤恨与耻辱交加的陈寅独自站在原地。

此刻的陈寅,那张原本还算白净的面庞瞬间涨得通红,羞辱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使得他的五官几乎都扭曲已经不成型。

他缓缓地伸出颤抖的手,小心翼翼地将顶在头上的那锭银子取了下来。

只见他猛然抬起手臂,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将手中的银子朝着滚滚流淌的河水中投掷而去。

银子随即迅速消失在了湍急的水流之中,连一点小小的水花都不见。

陈寅双手叉在腰间,目光紧紧盯着眼前奔腾不息的河水,心中五味杂陈。

他不禁回想起自己过往的种种经历,只觉得人生无比失败。

自从踏入辞修书院那一刻起,他便如同丧家之犬般依附于韩庚,心甘情愿地充当其走狗爪牙;而后机缘巧合之下进入了丞相府,却摇身一变成为了萧政的附庸;如今,更是沦落到被王永这般肆意侮辱践踏的地步。

想到此处,陈寅的内心愈发沉重起来。他暗自思忖道,其实就连那些普通的狗都比自己要强得多。

毕竟狗儿们尚且懂得忠诚不二,一生只会认准一个主人。然而反观自己呢?不仅残忍地杀害了自己的首位主人韩庚,眼下更是毫无廉耻之心地同时侍奉两位主子。

陈寅缓缓抬起头来,仰望着夜空。不知何时,泪水已悄无声息地顺着他的脸颊滑落而下,滴落在脚下这片冰冷的土地上。

就在这时,只见阿四小心翼翼地走上前来,恭恭敬敬地将一手帕递给了陈寅,并轻声说道:“老爷,您竟然哭了,看到您这样伤心落泪,我的心里实在是不好受啊!”

陈寅缓缓地伸出颤抖的手,接过了那块手帕,然后轻轻地擦拭着眼角的泪水。

他抬起头来,目光凝视着眼前一脸关切之色的阿四,声音略微有些沙哑地说道:“阿四啊,你曾经跟我说过,如果一个人作恶多端,那么等他死后,必定会被打入那恐怖至极的十八层地狱之中受尽折磨。可你看看如今的我,所犯下的罪孽如此深重,恐怕就连地狱的大门都没有资格进入吧!”

阿四紧紧地拉住陈寅那双略显冰凉的手,眼神坚定而又充满温情地安慰道:“老爷,请您不要如此悲观绝望。就算老爷您过去的确做了一些错事,但只要从现在开始改过自新、积德行善,一切都还来得及。

我愿意每天为老爷您吃斋念佛,祈求佛祖保佑老爷平安无事;我也会尽自己所能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们,为老爷积累更多的功德和福报。相信等到老爷百年之后,定然不会遭受任何痛苦与磨难的。”

听到阿四这番话,陈寅不禁皱起眉头,疑惑地追问道:“可是,是谁告诉你,仅仅依靠做几件善事就能抵消掉之前所造下的所有孽债呢?”

阿四认真地回答道:“老爷,这是我娘亲告诉我的呀!她说从前寺庙里的那些德高望重的方丈大师们,其实在早年的时候也曾是穷凶极恶之徒。但后来他们终于幡然醒悟,毅然决然地放下手中沾满鲜血的屠刀,从此全心全意地皈依佛门、一心向善。

这些原本罪大恶极之人最终得以立地成佛,获得了解脱。所以老爷,只要您有决心悔改,您也一定能够像他们一样修成正果、超凡入圣的!”

陈寅默默地注视着阿四的脸庞,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暖流。他感慨万分地说道:“阿四啊,在这个世上,除了生我养我的母亲之外,也就只有你始终如一地把我当作一个真正的人来看待了!”

话音刚落,陈寅便突然蹲下身来,张开双臂用力一抱,将阿四的身躯紧紧地搂在了怀中。

随后,他站起身来,微笑着对阿四说道:“好了,咱们别在这里耽搁时间了,赶紧回家去吧!”于是,一大一小两道身影就这样相互依偎着,渐渐消失在了远方的道路尽头……

向晚舟小心翼翼地跟随着那支神秘面具人的车队,一路上保持着适当的距离,生怕被他们发觉。终于,这支车队缓缓地驶到了那条直通繁华信州的路口。

只见面具人的车队在路口戛然而止。就在此时,道路两旁的草丛中突然如疾风般冲出一群身着黑衣的身影,眨眼间便来到了面具人的面前。

这些黑衣人行动敏捷,训练有素,他们整齐划一地对着面具人行起了一种独特的北疆人的礼节。

面具人与为首的黑衣人似乎低声交谈了几句,仿佛是在交代什么重要的任务。随后,那群黑衣人毫不犹豫地跃上马车,挥动马鞭,驾驭着车辆朝着信州方向疾驰而去。

面具人目送着离去的黑衣人以及远去的马车,眼神深邃而凝重。片刻之后,他转过身来,带领着自己身旁的一众手下,向着城郊的方向走去。

向晚舟不敢掉以轻心,紧紧地尾随着他们。经过一段路程后,面具人和他的手下们最终走进了一处看上去已经荒废许久的院子。这座院子四周杂草丛生,墙壁斑驳,显得十分破败荒凉。

向晚舟悄悄地靠近院子,仔细观察着里面的动静。通过一番探查,她确定这里便是面具人的栖身之所。

正当她想要进一步潜入院子内部探个究竟时,忽然想起自己身上还携带着那份至关重要的账本。这份账本关系重大,如果稍有不慎丢失或者损坏,后果将不堪设想。

权衡再三,向晚舟只得无奈地放弃继续深入调查的念头。她轻轻地叹了口气,转身踏上归程,朝着喆山的方向快步返回。

与此同时,先行一步回到静观小筑的江预焦急地等待着向晚舟的归来。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却始终不见向晚舟的身影。

江预心中愈发不安起来,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最后决定先去书房,静下心来好好谋划接下来所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当他耗费大量时间和精力将所有错综复杂的事情从头到尾仔细梳理了一遍之后,他的思绪逐渐清晰起来。

此时,一个惊人的想法涌上心头——姑父被陷害这件事会不会与自己父母当年遭遇暗杀存在某种隐秘的关联呢?带着这个疑问,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然而,尽管他苦思冥想了许久,却始终未能发现两者之间确凿的联系点。这让他感到有些沮丧,但同时也更加坚定了要查清真相的决心。

不管怎样,有一群人已经成为了他心中必欲除之而后快的目标,那就是萧政、成王、王永、陈寅、宋达以及黑虎等人。

这些人的名字如同烙印一般刻在了他的心上,每念及此,他的眼神便会闪过一丝狠厉之色。

渐渐地,在他的脑海深处,一张巨大而缜密的计划开始浮现出来。

这计划就像是一张无形的巨网,悄无声息地展开,并将那些他视为仇敌的人一一笼罩其中。这张巨网看似无形无质,实则坚不可摧,任何妄图逃脱的鱼儿都注定难以得逞。

此刻的他正静静地端坐在书桌前,右手的食指轻轻地敲击着桌面,发出一声声清脆而富有节奏的声响。

他的大脑正在飞速运转,如同一台高效的搜索引擎般,对整个计划进行反复排查,以确保不会有任何一条“漏网之鱼”能够侥幸逃脱。

就在此时,忽然间刮起了一阵狂风,那风力异常猛烈,竟将原本紧闭着的窗户猛地吹开,发出一声令人心惊胆战的“嘎吱”巨响。

屋内的他扭过头去,望向那扇被风吹开的窗户,只见窗外一片漆黑。

他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时针已然指向了下半夜。然而,向晚舟却依旧迟迟未归。

他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担忧之情,就像一团阴云渐渐笼罩在了心头。

他再也坐不住了,霍然站起身来,迈着匆匆的脚步径直朝着院子的门口走去。

站在门口处,他焦急地向左看看,又向右瞅瞅,但映入眼帘的始终只是寂静无声的夜色,根本看不到向晚舟的丝毫身影。

随着时辰的流走,那份担忧愈发强烈地浮现在他的眉梢眼角之间。他紧紧地背着双手,在院门口不停地来回踱着步,脚下的步伐显得有些凌乱而急促。夜风吹拂而来,掀起了他身上那件长袍的衣角。

而在不远处的街角,向晚舟正缓缓走来。当她远远地望见那个不断在院门口徘徊、翘首以盼的身影时,心中瞬间涌动起一股暖流。

她深知,那个人正是一直在等待着她归来的江预。这一刻,她深切地体会到了那种被人牵挂、等候的感觉是如此温暖人心。于是,她加快了自己的步伐,向着那座温馨的小筑快步奔去。

正在焦急等待中的江预终于捕捉到了向晚舟逐渐靠近的身影。

他脸上原本密布的担忧之色如烟雾一般迅速消散开来,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欣喜若狂的笑容。

他毫不犹豫地迈开双腿,飞也似地朝着向晚舟狂奔而去。眨眼间,便已冲到了向晚舟的面前,然后张开双臂,用力地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他凑近向晚舟的耳畔,柔声细语地嗔怪道:“怎么现在才回来!”语气中虽然带着些许责备之意,但更多的却是满满的关切与疼惜。

向晚舟看着眼前一脸担忧之色的江预,心中不禁一软,下意识地就想要伸出手去轻轻地拍拍他的后背,然后用温柔的声音安慰道:“不要担心啦,我这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嘛?”

然而,就在那只手即将触碰到江预后背的时候,向晚舟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猛地停住了动作。

她用力地推了一下江预的肩膀,语气略微生硬地说道:“快进屋吧,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呢!”

说完,也不等江预反应过来,便自顾自地转身朝着屋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