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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武侠修真 > 逆流上 > 第32章 满堂飞花见红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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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啸他们暂且还不知道吴愧的动向,只知道马志之前追了出来之后和自己处于对峙状态,自己则要权衡利弊下,也要将马志的性命取到自己手中。不过思来想去还是不妥,因为他们如今还见不到吴愧的真身,说明吴愧的人已经消失在了这条街上,很可能有别的计划需要他去执行。

自从马志拐出来之后,骁啸就一直盯着他,直到他一个涌入人潮的举动让他们的眼睛彻底不再与马志打交道。这样让骁啸无比的难办,接下来他不知道该如何行事,消失的这两个人是无限的未知数,只要给他们一丝机会,他们就很可能得出一个结果,而这个结果,一定是一个沉重的压力。

当于义说自己发现马志的动向之后他就明白,自己要开始动手了。

屋内的动静开始变得平静,就像是大潮过后的风平浪静,也像是万马奔腾寸草不生前的死亡寂静。这一切,倒是没有人提前预料到,也没有人能提前预料到,这就像是一个弓箭手的箭,你只敢保证射程,无法保证自己的箭就是让人必死无疑的,这是定义。

从大堂内的人眼神来看,此事的动向可能是往非常的发展。

李淮用自己的眼睛时不时地瞟向花何意,想用眼神来猜出这个间主的水里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毒药,是否让人致死。等到花何意闲下来期间,李淮的眼神就没有停下来过,不过花何意的眼神没有多余的情感,只剩下陪伴他的孤独,所以看不出来个所以然。

李淮也清楚,当下的这个环境就是无形的墙,他们的人不能在当下有任何的话语,除非是在无人可知无人晓得的情况奠基下,但这个环境下,怎么做到无人可知呢?

无解!

如今,只能回归正轨,让自己的人回到本来的正事当中。

屋外。街道上开始出现无比的繁闹。

长风召集所有的手下以及大手,在止能路的街头尽头,通往安南大路的路上,停下,所有人整装待发,每个人的腰间都配着一把剑,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面具,人数大概有几十人,且都是花满间的大手,实力都不是饭桶之辈。

长风带上属于自己的那个面具,眼神出奇的凝寒,他呼出的气体都好似被套上寒气,有点让人冰冷,不过其余的人皆是如此,所有人也没觉得有什么畏惧的,因为他们做的事也能称得上是出生入死的买卖。

手下的一位打手迫切地询问长风干的是什么活,为何摆这么大的阵仗,手下的眼神迫切中也有一些恳求的眼神,他的这个问题好像是在问长风此去是不是一场死亡旅行。

长风回头瞥了一眼后头的打手,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一下,开始摩拳擦掌,“对,而且啊,这次也是一场硬仗。”不只是死亡之旅,相对的,也是一次勇气的旅行,只不过这样的勇气就已经弱于对手三分了。

这不是正规的勇气。

看着一个个灰头土脸的手下们,长风的脸上开始出现担忧之色,往年花满间的势力却是不会像今天一样,这么大的阵仗,花满间已经很久没有经历过这么大规模的一场战争了,因此当手下听到长风的话语,不免有一些恐惧与慌乱,长风也思考了一会,觉得此事的确有一些不妥,于是回眸微笑道:“没事,处理完请弟兄们喝酒!”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想起那美酒的芳香,香醇绵密丝稠,一口便是人间值得。手下的那些打手瞬间忘记死亡的恐惧威胁,只记得打完回来就有酒水喝,可以饱餐一顿,也纷纷喊道:“好!”

打手们已经集结完毕,就等花何意的剑术响彻整个逍遥书铺时,他们这些个打手就可以马不停蹄地赶到书铺,来一场厮杀。

一声风呼呼而过,啸急似虎吼。书铺外日光普照,一道道金光直往地面击打,于是地面多了一些燥热。

逍遥逸说完了那些关于书铺对于每个江湖门派分成的事情,又补充道:“各位可有不满?”

坐在客座的江湖人士没有一人说的,倒不是真没有,只是既然他已经这么问了,那么就不是让你回答他是与不是的,只是个肯定句,面子事大,所以,底下也很给面子,没有一人翻脸,包括花何意。

而那件老头子的事情结果是不了了之了,没人在乎结果,他们只在乎过程是不是合他们的胃口,要是过瘾就好了,谁会在乎真相。有些时候,这些事,大家也只是当饭后闲聊罢了。

安稳的时候不会存在多久,花何意真正的目的早已开始展露了,他平静地坐在椅子上,凝视着主座上的逍遥逸,笑道:“你赚的最多,我无话可说!”

“我做东,不然你最多?”逍遥逸鄙夷地瞥了一眼。

花何意哈哈大笑,“要不是你是逍遥逸,你是左相,你能自己分一半,然后然后让我们分一半,可笑,可耻!”

话没有说完,他又接着说道:“要不然大家都别赚了,都去死吧!”

话说到这里结束了,不过花何意没有结束,他直接跳了出来,指着逍遥逸发出一把飞刀,这把飞刀在空气中撕出一道空气通道,然后飞刀在空气通道行使,速度极快,像老虎扑向猎物的一瞬间,那把刀。

露出了真面,逍遥逸也不在藏着掖着,掏出怀里的扇子,轻松一扇,飞刀在空中戛然停止,掉在了地面。

众人第一时间站了起来。

逍遥逸笑道:“你还是暴露了自己的真面目!”

花何意没有接着话茬,拔出剑指着他反问道:“你觉得我没有准备吗?还是说,你有张良计?呵,随便,我也有过墙梯。”

逍遥逸口诺悬河道:“所以,那个下人就是你的人对吧。”

“是啊,可惜死了!”花何意低头又抬头,摸着手里的剑。

逍遥逸又说道:“是出去的那个打手杀的吧!”

花何意摊开自己的双手,言语中冷嘲热讽道:“你没有办法,因为这件事情你不想摆到明面上来!所以你只能眼睁睁看着已知的内奸死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无妨,我们又不止一个内奸。”

逍遥逸看着自己眼前那位运筹帷幄之中的自恋狂,一副满脸胜券在握的模样,不过他以为他的计谋不会就这样被他攻破,因为他,不是卢仕亣,所以他,一定不是第一组织者。现如今司徒行的援军还未到,那么只能在这个时间点先让眼前的这位先春风得意那么一段时间了。

见眼前的逍遥逸不说话,花何意又开口道:“大家都在,也可以,都不在!”

这句话的含义让人不寒而栗,到这时候众人才纷纷醒悟,一瞬间的顿悟让他们的心里忽现一场异常寒冷的大雪,而他们,就被大雪掩埋在了人间不可知之地。

心理上的觉悟往往不能带动身体的觉醒,虽然知道花何意的目的了,但众人依旧像是深林人不知般不知道该怎么行事。

直到徐浅的一句话,“哎,我说大家,他要杀死我们唉,还不起来反抗!我说在座的各位不至于等着别人来把自己的脖子上抹一条鲜血吧!”

洪无欺也从座位上轰的一下跳了起来,双手一拍,大叫道:“小兄弟,我支持你!”

所有人都把花何意的残忍想低了一个层次,他的残忍甚至可以比肩当年的卢仕亣,年少时的卢仕亣就是宁愿天下无多嘴,杀光知晓者是常有的事,这在当年把江湖上的所有江湖人仕一个个的全给镇压下去,大家都没有你恨,那你是老大,也没有人敢提出什么有的没的的质疑声,这无原因,只因提问的人都已经被卢仕亣给打消疑虑了,全部消失在了江湖之中。

而花何意之所以能在卢仕亣销声匿迹的这么多年依旧在江湖上混得风生水起,一副人面桃花笑人生的样子,其中的原因恐怕只有他自己能知其所以然,其中,肯定有一条,那就是他这个人,有绝对的豺狼野心,是个狡诈的豺狼虎豹。就因为这个,他做的事不比卢仕亣要少,大家都有一定的眼力见,无非是想多赚点钱,没有必要跟这个以死相逼的人去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到时候有命挣没命花,那真是愁上愁。

今日的第一个失误,便是低估了花何意的狠,还是低估了他的兽心,以为他会等一个时机,等到所有人说完事情撤下之际,在把自己与他的秘密公之于众。他感到意外的是他会如此破罐子破摔。

逍遥逸的失误在今日这是第一个。

花何意盯着场间的所有人,眼神越发得犀利,越发得恐怖,凝望这里的一切,用阴鹭的声音说道:“不知在座的各位有没有见过真正的花落花开花满天,今日让你们好好见识一下。”

徐浅本想在以自己从书里学的三寸不烂之舌来口诛笔伐眼前这位已经起了杀心的厉鬼。但听到花落花开花满天这个词语时,他就联想到了一个招式,这个招式听自己的师傅墨晓生说过,所以有略闻一二。

此招一出,剑气瞬间洒落整个大堂,剑气中带着一些阴柔的花蕊,不过并不是那些所谓的供人观赏的及艳花蕊,境界稍微低于他这剑气的标准,那么这个人的生命将从无限的花香消失殆尽,美丽又夺命。

往往碰到的人都不会有活命的机会,这样的杀招不是什么场合都能使用的,因为他连自己的人也会有一定的生命之忧,所以不是血海深仇花何意是不会用遮样的招式来对敌的。

不光是徐浅这样的晚辈,就连看惯了江湖的人情世故的洪无欺在听到这样的招式后也不禁打了个寒颤,整个身体的寒毛都开始耸立。

顷刻间,大堂内的地面从虚无中生出一丝花香,慢慢的,花香中开始漫出花蕊,空气中弥漫着从虚无中升起的味道,而这个味道,让人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花何意没有一丝一毫的停留,稍作玄虚,拔出那把挂在腰间的剑。

一旁的徐浅惊讶地喊道:“是夹竹桃,杀人的一把锋利直剑!”

花何意逸周遭的花为剑气,一道剑气出击,直逼主座的逍遥逸,那道剑气随着花蕊的相伴,香艳多丽,要人命。

始料不及的是被一道不知名的剑气给拦在了半路上,没了剑气的剑命。

“花落花开花满天?好久没见到这样的剑气了!”一旁的禹思宁桀然一笑道。

花何意不屑一笑,好像是猜到了什么一样,说道:“我就知道,你就是那位禹大将军,你手里的那把是镇国大将军的配剑,木雁。”

往事的记忆的如狂风呼啸过众人的脸庞,这下,没有任何对身份上的迟疑,只有对往事历历在目的感叹,所有人直到这一刻才明白过来,这位禹大将军还真是真身,并不是花何意的空穴来风,是在花何意的真相中被众人知晓的。

不过花何意的往事也将像日光一下,把所有人的脸都照得通红。花何意以前作为卢仕亣在江湖上的第一利剑,在与逍遥逸的对局中失败,不光卢仕亣被贬,就连花何意也被朝廷打压,花满间失去了往日的那般为虎作伥的嚣张气焰。

不过随着时间的走远,江湖的一批一批的新人降临,这件陈年往事也被大家遗忘在后脑跟了,老的呢,自然也是不愿意提及这样的血腥垢事,渐渐地,也就一样的抛之脑后了。

这件事情现如今又闹得不可开交,短暂时间内,是无法再度被遗忘的,只能随着这件事开始对局。

方才的这一下剑气只不过是花何意试探用的,所谓的花落花开花满天还没有被完全的发挥出来,相比较起来,刚才那个,就像是一个娃娃的过家家一样渺小又无法波及众生,芸芸众生只是在旁边观看,观看这场过家家似的试探。

在于黑暗的试探中,有的人跑到了光明的地方,不然无法看到黑暗,有的则躲在黑暗处,望向所谓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