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嘞嘞,小酒鬼倒了,我先送他回房间哈。大家慢慢喝,玩得尽兴!”
小脸红红的狐狸找了个躲酒借口,抱起墨夤飞速跑上楼。
不想放阿玄走的小老弟还想去拦两人,不料被李二一把拉过猛灌酒。
房间里,狐狸看着怀中醉醺醺的某人色心大起。
“嘿嘿,醉酒的墨夤好可爱!”
阿玄说着就要低头亲一口墨夤。
就在阿玄的嘴即将落下之际,墨夤猛地睁开眼睛,饶有兴致看着某只狐狸。
“咳咳,那什么,墨夤你怎么醒了?”
被当场抓包的阿玄尴尬别开脸,不敢去看墨夤。
“我刚刚装醉的,为什么不能醒?倒是你这死狐狸,想趁人之危是不是?”
墨夤勾起嘴角。
“没有的事,别瞎说哈。”
阿玄否认。
“这样啊,那好吧。本来想奖励哥的,现在看来就算了。”
说着,墨夤从阿玄怀里挣扎起身。
“不行!”
眼疾嘴快的狐狸当即轻轻嘬一口墨夤,然后快速别开脸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死鸭子嘴硬。”
墨夤回了一吻,然后带着阿玄用破碎虚空回到落霞山白天他招魂的地方。
……
“我们回来干嘛,有尾巴没扫干净?”
阿玄把墨夤放回地上,有些奇怪地问道。
“是有些尾巴没有扫。”
墨夤话音刚落,两道凌冽的攻击便劈头盖脸而来。
身手敏捷的墨夤把狐狸护到身后,手握星剑开始迎击。
刀光剑影,眼花缭乱。
一噼里啪啦过后,墨夤一剑逼退藏于黑雾中的两道身影。
此时,一旁蓄势待发的狐狸发动突袭。
阿玄眼中血光闪烁,挥舞着快到不可思议的九条尾巴拍在两道黑影上。
“嘭!”
“唔……”
被打飞的黑影发出闷哼,掉落到远处的灌木丛里。
“走,过去看看。”
墨夤拉着阿玄闪身来到两人掉落的地方。
他唤出净世天火幻化的小白鸟,照亮四周。
在荧白光芒的照耀下,墨夤和阿玄得以看清两坨黑影的样貌:
那是两位和小祈一般大的男孩子。
他们一个手持钢鞭,身形魁梧。
一个手握斧钺,威武雄壮。
他们两人外貌极其相似,想来是兄弟俩。
当然,接下来两位说的话验证了墨夤的猜测。
“今天我们兄弟俩算是认栽了。折在你们这些贼子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看上去稍微年长些的青年把另一位护在身后,目光灼灼瞪着墨夤。
而被护在身后的青年一把将自己的哥哥拉到身后,闪身拦在前面。
“哦哟!”
墨夤被他俩逗笑了。
“刚刚不是你俩一上来就对我们下死手的吗,怎么现在这要死要活的样子做给谁看?”
某人嗤笑。
“呵呵。要不是我们的修为被压制到临神境,又怎会败于你手!”
哥哥银牙紧咬。
“那能怪谁。看你俩气息,应该是阴神吧?也对,阴神来人界确实会被绝地天通的规则压修为。”
墨夤点点头。
“你怎么会知道?等等,就是你把五道生魂从地界召回人界的是吗?嚯,哥你看我没说错吧!始作俑者都会回到案发现场的,终于给我们逮到你了。”
弟弟愤愤说道。
“是又怎样?就你们现在这样能拿我如何?”
墨夤歪嘴一笑。
“你……”
兄弟俩欲言又止。
“回去告诉你们的头,那几人生魂就当是我欠他一个人情。希望他大人不计小人过。嘿嘿~”
“当然,如果想追究就让他自己来找我。”
墨夤看向脸色难看的兄弟俩。
“就凭你也……”
哥哥“配”字还没说出口,就被墨夤手中的东西堵住所有话语。
他看一眼玉简又看了看墨夤,无奈摇摇头不停叹息。
哥哥显然是认识帝铭山海篆的,只是这人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小白脸是山海之主。
看到这人看向自己的眼神颇为失望,墨夤怒了:
“你那什么眼神!看不起我?”
墨夤气得脸红。
“阁下做事如此不计后果,小心天谴。”
“多说无益,好自为之。”
兄弟俩没理某人的气急败坏,眨眼间化作黑烟消散在原地。
墨夤:“嘿!溜得挺快。”
一拳打在棉花上,有气无处发的某人轻轻捶了一下身边的红发帅哥。
“痛!”
戏精上身的某只狐狸红着眼,控诉着墨夤的恶行。
“痛?”
墨夤坏笑,抱着阿玄的腰猛然发动破碎虚空。
……
回到山海小筑时,众人睡的睡躺的躺,店里七横八竖都是醉鬼尸体。
看着满地杯盘狼藉,墨夤叹了口气。
“哥,你把这些醉鬼扛到楼上吧。我收拾一下,不然明天咱别想做生意了。”
墨夤耸耸肩,找了个凳子坐下。
不多时,狐狸搬完人,看到墨夤还端坐在原地不免有些奇怪。
“我的任务已经完成,老弟别指望我帮忙哈。你现在还不动手收拾,怕是要忙活到天亮咯。”
狐狸奸笑。
“是吗?”
墨夤的声音在阿玄耳边炸响。
不知为何,阿玄总觉得这个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某人不怀好意。
事实也确实如此。
寒毛直立的狐狸刚想逃跑,却被墨夤一把抓住。
已经知道这人想干什么的阿玄认命地闭上眼睛。
感受到自己灵力在飞速流失,苦着脸的某只狐狸大喊让这人慢点吸。
“好的。”
口是心非的墨夤加大力道,几息便把阿玄的灵力吸了个干净。
浑身无力的狐狸软塌塌倒在墨夤怀里,大骂他不知餍足,索取无度。
“谢谢,再多骂点,把我骂爽了。”
某人嘿嘿一笑,一手抱着狐狸,一手发动术法。
『律法,月回星溯!』
星光迭起,原本乱糟糟的店铺顷刻变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
除了被众人吃进肚的酒菜,店里的一切都回到了最初整洁的模样。
清理完残局,心满意足的某人抱着阿玄回到房间。
两人累一天了,双双躺在床上也没再折腾其他事。
许是灵力尽失身体虚弱,阿玄抱着墨夤闷哼几声便进入梦乡。
看着眼前这个睡得跟死猪似的狐狸,墨夤拿出少司命给的千缘绳。
他把彩绳的一端系在阿玄手腕上,一端又系在自己手腕上。
当绳结落下之时,五彩斑斓的彩绳瞬间变黑,然后消失不见去。
“啊?这是在干什么?”
正当墨夤还在奇怪为什么彩绳没有变红或者变白时,手腕上的剧痛将他的思绪拉回。
“嘶!”
墨夤龇牙,手不自觉扯动几下。
这一扯,却把这条黑绳扯得显了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