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半个多小时的前行,众人很快就路过昨晚蛇潮围猎的地方。
看着周围一大片地方没有植被,以及地面被磨平的痕迹,所有人都是倒吸一口凉气。
他们用脚趾头就能猜到,这些肯定是蛇潮经常出现造成的。
“这里的空间薄弱,经常会在半夜阴阳交替之际,和地心世界短暂重叠,将一些倒霉蛋遗留下来。
所以久而久之这片地方,就成了蛇群的狩猎场”
众人听完啧啧称奇,没想到那些蛇还做了一些好事,不然如果给那些蛇人什么的跑出去,那还真是一个大麻烦。
不过吴斜又开始担心起来,自己三叔到现在仍然没见人影,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一行人顺着蛇群的痕迹,很快就来到了水边。
这里相比在另一边看到的不一样,也可能是过了一天多的原因;
反正现在的水比较清,也不是太深,一般地方也就到膝盖左右。
姬浩博也没有废话,直接踏水而行,显得轻松自如。
而紧随其后的张闷子同样踏水,只不过到底还是差了一点,水淹到了脚踝处。
老胡和王胖子见状,跃跃欲试的退后一个助跑冲了出去。
结果可想而知,老胡仅仅只是在水面踩了五脚,而且是一脚比一脚深,第六脚直接就熄火了。
王胖子就更不用说了,第三脚就砸出大片水花,跟炸鱼一样。
虽然是这样,还是让二胖几人羡慕不已,要是换他们直接就一步到底了。
“大胖,你可以啊!能在水上漂三步,那也算是高手了”
“一般…一般而已,高手就说不上了”
虽然他话是这样说,可嘴角翘起都咧到耳根了。
潘子见状在旁边好奇的插话询问道:
“那你功夫练到什么级别了,应该暗劲了吧?”
王胖子本来飘飘然的心情顿时不爽了,黑着脸没有理会他。
随着前行,水里面出现一些建筑倒塌的遗迹残留,导致走起来不仅咯人,还很绊脚。
这不,求德郝一不小心摔了狗吃屎,不过好在是水里,倒是没什么问题。
只不过爬起来的时候,手抓住一个东西,定睛一看瞬间吓得惨叫一声。
“啊…蛇…蛇…”
旁边的二胖也被他突然的惨叫吓一跳,转头看了过去,虽然震惊他手上的大块蛇蜕;
但强压心中的狂跳,骂骂咧咧道:
“丢,只是蛇蜕,你怕个毛啊!”
王胖子和老胡过去,将那块蛇蜕捡起来比划,顿时也被惊到。
“握草,这玩意还真是大啊?仅仅几块鳞片摊开都不下门板的面积,有一说一确实有点吓人”
本来就紧张的众人,被王胖子这一嗓子都吓得紧张兮兮的了。
吴斜更是缩头缩脑,跟有鬼一样的小声说道:
“博爷,看这这蛇蜕泡在水里都没有烂,应该是最近几天脱下来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你斩的那几条之一”
姬浩博瞥了一眼他们手上的蛇蜕,眉头皱了皱的冲天而起,俯瞰这片水域。
随着目光扫视了一圈,发现这里不算太大,在离他们几百米处,有几个大大小小的漩涡,吞噬了大量的水。
除此之外还有昨天遇到的沼泽,和这里也是连着的。
在水位大面积退去后,沼泽出现了一些水洼,里面不仅浮着有倒霉蛋的残破遗体,甚至更多的是蛇人尸体。
它们此时都成了孵化场,大量的野鸡脖子在里面蠕动,看起来让人头皮发麻,不过倒是没有见到巨蛇的身影。
“跟着我来”
姬浩博没有管沼泽里的野鸡脖子,对下面众人丢下一句话,就朝那些漩涡处落去。
他知道那些旋涡,是通往地下的排水道,从那里下去肯定可以找到最后的地下湖。
当姬浩博挥手将一个旋涡附近的水排开时,底下就露出一个大坑,里头倒塌一堆的建筑石头,水就是从缝隙消失的。
这不用说里面肯定有通道,随着他气血凝聚的大手一掏,石头下面果然有个大洞,不对,是一口竖井。
通过水滴下去的声音,基本可以确定地下有不小的排水道。
“博爷,这下面什么情况?”
这时众人都过来了,望着竖井往下张望,乌漆麻黑的有风出来,还有空洞洞的水声还是什么声音,让人脊背发凉。
“张闷子你先下去打前站”
姬浩博将无人机放了下去,张闷子也不废话,立即准备往下跳。
不过姬浩博这时想到了什么,取出一柄唐刀递过去。
“这刀送给你,虽然没有黑金古刀重,但锋利程度可以说真正的削铁如泥”
说起来张闷子也是倒霉得一批,前晚不仅在蛇潮里被巨蛇打个半死,连黑金古刀也当场报废丢了。
接过姬浩博递来的刀,张闷子随手耍了几个刀花,顿时就感觉比原先的黑金古刀更加顺手。
而且长刀划过空气,没有带起一点风声,他就知道这把刀不是普通的东西。
张闷子朝姬浩博点点头,也没有说谢谢之类的话,转身就跳到竖井里面。
“博爷,你那刀还有没有,也送我一柄呗?”
旁边的二胖和吴斜几人都看得眼热,只能厚着脸皮讨要。
“送你?就你们那两下子,我怕不要两天残疾人联合会得多发几个证了”
姬浩博瞥了他们一眼,嘴角鄙视着摇了摇头。
不是他小气,而是开刃的刀在不会玩的人手里,简直比菜鸟拿枪还危险。
很可能一不小心往同伴身上,戳出几个洞都不知道,甚至给自己缺胳膊少个腿都不是没可能。
说话间也没管几人的尴尬,转身看向老胡两人。
“你们先下去,张闷子哪里已经确定可以了”
随着众人陆续下去,轮到求德郝时,姬浩博语重心长的道:
“老求啊!你真的也想下去?这有可能就上不来了哦!”
“我…我确定下去”
求德郝迟疑了一下,然后咬牙点点头。
“你有没有想过,那下面根本没有什么长生…”
“我…我清楚,来到这里时我就基本不抱希望了”
求德郝颤抖的闭上眼睛,良久一声苦笑着喃喃自语:
“长生…一个废墟里怎么可能有长生…坟墓里怎么可能有长生。
其实我早就想到这些了,如果不去看看,终究放不下一辈子的执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