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你想暗示什么?” 预言者皱着眉头问道。
他震惊地瞪着卢西弗。
卢西弗没有立刻回应,只是短暂地笑了笑。“尽管你背叛我们有自己的理由,但你终究还是背叛了。我能忍受很多事,但无法忍受背叛。既然罪行严重,惩罚也应相应加重。不过你也帮过我们几次,所以我给你个痛快的。”
“我会带你离开这个地方。看看那个梦到底只是个梦,还是另有玄机?我倒想看看什么能取你性命,你到底在害怕什么?这应该会很有趣。而且,这也能终结你的疑虑,将你的思想从枷锁中解放出来。”
“如果你死了,那就死了,你就会知道那不是梦。但如果你活下来,就能摆脱一直禁锢你的枷锁。不仅如此,如果真的如此,我会饶你一命,但前提是你自愿走出去。”
“要是你自己不出去,非得我强迫你出去,即便你在外面活下来,我也会杀了你。相信我,不管你愿不愿意,我今天一定会把你弄出去。” 卢西弗宣称。
“你知道吗,我本以为你找回家人后会有所改变,会变得更友善些,但很高兴看到你还是老样子。” 预言者皱着眉头说道,“像你这样的怪物永远不会改变。”
“哦,我确实变了。我真的很开心。有时我也感觉自己变得更包容了,但我的本质依旧没变。你说得对,即便你这么说,怪物终究是怪物。而我是前所未有的怪物,而且注定永远如此……” 卢西弗平静地回答。
“那么,你是自己出去,还是要我强迫你出去?” 他问道。
“我……” 预言者犹豫了一下。不管怎样,他都不想离开。趁卢西弗转身的时候,他从口袋里掏出一颗药丸,举到嘴边准备吞下去。
嗖~
还没等他把药丸咽下去,药丸就从他手中飞了出去,径直朝卢西弗飞去。
卢西弗看都没回头,抬手就抓住了药丸。“有我在,你真以为能未经我允许就死吗?”
卢西弗碾碎药丸,药粉洒落在地。“如果你想死,就该在我来之前动手。现在太晚了。只要我在场,未经我允许,哪怕是神也别想取你性命。”
预言者不知道,其实有很多影子跟着他,密切留意着他的一举一动。即便卢西弗没回头看他,也不代表没人盯着他。
卢西弗通过影子能看到预言者的每一个动作。
“下次你再想干什么,记住,我不一定要把你整个人弄出去才能达到目的。要是你再企图自杀,我会把你的双手从你身体上卸下来。顺便说一句,你或许该把后兜里的刀扔掉。我的风刃比你的刀还快。” 他懒洋洋地说道。
预言者从兜里掏出刀,盯着看了一会儿。深吸一口气后,他把刀扔了出去。
既然卢西弗铁了心要把他弄出去,他连自杀都做不到,因为根本不可能。
这个人现在别无选择。他要么冒险自己出去,寄希望于他看到的只是个梦,出去后不会像梦中那样死去;要么就被强行弄出去。
那样的话,即便他运气好没在外面死掉,卢西弗也会杀了他。所以还是选第一个办法比较好,因为他确实没有其他选择了。
“我自己出去。” 预言者叹了口气回答道。别无他法,他只能答应。
“这才像话。” 卢西弗带着预言者来到停机坪,其他人在控制室没找到人,都已经在这儿等着了。
“看来你找到他了。他在哪儿?” 凯利安看到卢西弗过来,问道。
“他在自己房间等我呢。” 卢西弗回答,“把屋顶打开。”
亚利扎打开了屋顶。
“去吧。” 卢西弗命令预言者,“离开这儿。”
“什么?我们就这么放这叛徒走?” 特里斯坦震惊地叫道,“他的背叛造成了这么大的破坏!起义军解散后离开的一些兄弟,到现在都还没找到!我们怎么能放他走?”
卢西弗瞥了一眼预言者。“你这是在质疑我?”
“我…… 我不是质疑,我只是说说。”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够了。” 卢西弗平静地说道,“现在,让我做我想做的事。”
“你走!” 他命令预言者。
预言者真的很害怕出去,但是…… 他别无选择。他走到旁边的电梯,走了进去。卢西弗的影子也跟着进去,继续监视预言者。
“其他人,上直升机。”
所有人都遵照卢西弗的命令上了直升机。直升机起飞,离开了基地。
它在离地面二十英尺的空中盘旋,等待进一步指令。
卢西弗飞出基地,等着电梯升上来。他观察到周围没什么异常,没有任何东西能杀死预言者,让他遭遇那种令他恐惧的死亡。他真的很好奇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他双手背在身后,落在沙漠的沙地上,注视着从地面升上来的电梯。电梯门打开,露出预言者。
特里斯坦站在电梯里,犹豫着要不要迈出踩到沙地上的那一步。他的双脚已经开始颤抖。
“走!” 卢西弗坚定地命令道。
预言者迈出电梯,踏上了沙地。从阴凉处出来,他能感受到阳光的温暖。
卢西弗等了几分钟,期待着有什么事情发生,然而,什么都没发生。一切都再正常不过。
他能看出就连预言者也有点惊讶,因为什么都没发生。他蒙着眼睛,抬起头,皱着眉头。
他怀疑那真的只是个梦吗?他真的把噩梦和预知搞混了吗?这种能力…… 真的太可怕了。它让他长时间自我禁锢。最终,预言者意识到自己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