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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西弗刚开始用餐,才吃了几口,就感觉身体一阵刺痛,还伴随着些许疼痛。这一切都始于他吃下食物之后,不难猜到,问题出在食物里,很可能是有毒。

他皱眉看向那女人,难道连她也想杀自己?所幸,他的自愈能力很快发挥了作用。

看起来,她并不知道卢西弗对毒药免疫。卢西弗决定将计就计,装作被毒药折磨得痛苦不堪。

他刚一问起毒药的事,那女人便面露惧色,表情已然出卖了她,下毒的正是她。

“为什么?” 卢西弗问道,把椅子往后推,站起身来。

然而,他刚朝她走了几步,就扑通一声跪下,仿佛双腿瞬间没了力气。

“起效了!太好了!” 那女人叫道,“你就等死吧!”

她的话尖锐刺耳,但表情却不像是个工于心计之人。相反,她眼中含泪,似乎杀人并非她所愿,也不是出于贪婪,反倒像是她自己也痛苦万分。

“为什么?” 卢西弗虚弱地再次问道。

“为了你对我女儿和儿子做的事!你以为我不知道是你杀了我儿子?!看到屏幕上的你,我就明白了!你杀了我儿子!而我,还一直盼着儿子有朝一日能回来!”

“就因为你有力量,就可以随意剥夺他人生命?虽说我无权夺取别人性命,但杀了你,或许能避免像我女儿和儿子这样的无数人,死于未来的战争和杀戮!我甘愿犯下这罪孽!”

尽管她言辞激烈,眼泪却越流越多,此刻脸色也变得惨白。

“我对您女儿做了什么?我不记得……” 卢西弗回应着,眼睛渐渐闭上。他倒在地上,但从外表看仍有呼吸。

“我女儿,她不是死于意外!她是被谋杀的!是被你和你的人谋杀的!”

“什么?”

“和往常一样,她在猎人协会总部做助理,结果你却决定攻打首都。你们一开始就把猎人协会总部当成了目标。”

“那些强大的猎人设法逃脱了,但我女儿和其他许多人却没能幸免,被埋在了废墟之下!而在那之后,你还找借口为自己的袭击行为开脱?”

“你以为世人都是傻子?你夺走了我的两个孩子,尽管我们以前对你那么好,你却以残忍回报我们的善意!”

“做了这些之后,你还敢来这儿,指望我给你吃的?这肯定是上帝的旨意!他要我杀了你!”

“原来如此。” 卢西弗说着,站了起来,不再装作虚弱。“我不知道未来发生了什么,因为那不是我,我甚至都记不起来,也无法理解。我不知道未来的我为什么做了那些决定,但我无法改变过去。”

“你没事?” 女人惊恐地看着卢西弗毫发无损地站了起来。

她开始往门口跑去。

尽管如此,她跑不过卢西弗。卢西弗瞬间出现在门口,挡住了她的去路。

“别担心,我不会伤害你。” 卢西弗摇着头说道,“但我希望你能听完我的话再走。”

“我跟你说过,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做了那些事,但我知道我错了。即便我不记得那一刻,可毕竟是我做的,所以我得承担责任。但我也不能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就坐以待毙,反正想杀我也没那么容易。不过,我能做的就是向你道歉!”

“我为我所做的一切向你道歉!为导致你孩子的死亡而道歉。这并非我的本意。要是早知道你女儿在那儿,我一定会先保护她。她对我来说,比你想象的还要特别。然而,对于发生的事,我不会请求你的原谅,这决定权在你。”

说完,卢西弗往旁边一站,让出了门口。“我想说的都说了,你想走就走吧。”

卢西弗走回餐桌,留下那女人在原地。他又开始吃那有毒的食物。

看着他还在吃,女人没有离开。而且,卢西弗承诺过不会杀她。

“你明知食物有毒,为什么还吃?” 她问卢西弗。

“因为食物就是食物,而且是你为我准备的,我不能浪费。” 卢西弗回答,“再说,这毒药对我没影响,而且我真的很饿。”

卢西弗也知道自己这样有点厚脸皮,但他也没办法。他无法让她女儿起死回生,也不能因为杀了她儿子就惩罚自己。换做别人,他或许能做点什么,但犯错的偏偏是他自己。

卢西弗在这儿的这段时间,女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震惊得不知所措。

吃完后,卢西弗站起身。“感谢你的食物。”

他也不擅长安慰人,作为罪魁祸首,他不知道该对这女人说什么来安慰她。此刻,他觉得沉默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他离开屋子,刚走出几步,就察觉到了异样。空气中传来一股奇怪的味道,天空也开始变得昏暗。

“看来你没把我们上次的谈话当回事。我一直在等你,你却还在这儿悠闲地晃悠。” 一个沙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卢西弗转过身。

一个黑影站在他身后。

“看来得采取更严厉的手段,才能让你认真对待。我注意到你和屋里那女人有点关系?我在屋里给你留了个小惊喜。如果经历这一切后,你终于想再和我见面,就到你父母失踪的那个地牢来。好好享受这份礼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