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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铃铃,伴随着刺耳的电话声,空气中弥漫着的温馨与宁静被彻底打散。

“老师,有电话。”

慧静拿着手机,脸上带着一丝急切地跑了进来。

神秀禅师眼带迷惑的接过手机,这个时间还有谁会来联系他啊,他瞥了眼童丫头和陈墨,该交代不也都交代过了嘛。

接起电话,听筒内隐约传来急切的声音。

“嗯···嗯···行···好的。”

片刻后,他放下手机叹了口气,脸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离愁,“终究还是难得安宁啊。”

“李爷爷咋了?又是来劝您出山的?”

童初冉看着神秀禅师接完电话后一脸无奈的表情,似是想到了什么。

她知道李爷爷虽然一个人独居在深山之中,但世界佛文化圈从来没有忘记过他,有太多的难题,太多的事情都需要他的声望与知识,因此请他出山的举措从来都没断过。

“说是南派禅宗那边的考古研究有了新的进展,希望三天后我能线上出席研讨会。”

“有新发现这不是好事嘛,爷爷你怎么还愁眉苦脸的?”

“你爷爷我只是老了又不是傻了,考古的新进展大都是八字没一撇的事,明摆着挂了根鱼饵想把老头子我钓出去呢。”

“可你说直觉也罢,不甘心也罢,老头子还是觉得这石刻不简单,如果我也走了,这秘密可就真的要被埋在这深山里了,再难见天日咯。”

神秀禅师稍显落寞的说道。

童初冉眼珠子一转,“那我们不出去不就行了啊,反正您都拒绝了这么多次了。”

“就因为拒绝了太多次了,这次他们可是把我的老伙计都给请了出来。”

神秀禅师慈爱的看了眼童丫头。

“若南派禅宗那边真有进展,研讨会上老伙计再一邀请,于情于理我都不得不去啊。”

“哎,心乱了,这功课是做不下去咯,你们两小年轻自己玩吧,老头子就不打扰你们了。”

说着,神秀禅师就起身自顾自的离去了。

“看来,神秀禅师很可能在三天后离去啊。”

陈墨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

稍微有点不舍呢。

“是啊,以后躲清净的地方又少了一个。”

看着童初冉惋惜的样子,陈墨不禁翻了一个白眼。

屋漏偏逢连夜雨,复苏文器还没找到什么头绪,时间却一下子就变得紧张起来了。

哎,一声慨叹,正欲说什么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

“喂,天霸,什么?哦哦,好的,可以。”

听到秦天的名字,童初冉恍然惊觉,这次来这可是为了避祸,要是李爷爷走了,接下来她们咋办?

于是当陈墨放下电话,她便急急的跑了过去,不安的问道。

“怎么,外面又出什么事了嘛?”

“不是。”

陈墨放下手机,毫不顾忌在佳人眼中的形象,一屁股坐到了地面上。

“婶婶烧退了,醒了,在得知她的骨髓可以救暖暖后,要求立刻进行手术。”

“可她大病初,身体吃得消不?”

“医生说大问题没有,但多少会增加点风险,大家也都劝过了,但暖暖的病也的确不能再拖了,拗不过她只能同意了。”

“什么时候,就这两天了。”

“那,你怎么办?”

略带担忧的看了眼陈墨。

“我?我祝福她们能安全从手术室出来呗。”

陈墨不在意的回了句,继续转身去研究石刻了。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这次童初冉没有退避,看着陈墨避而不谈,她又强行将话题扯了回来。

“如果她们出不来呢,你怎么办。”

陈墨摸着石刻的手一顿,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叹息。

“放心,进手术室前留了遗嘱了的,这事原委也有写在上面。”

“现在的社会,视频尚且会被质疑,何况只是一份临时写的纸质文件。”

童初冉表情严肃的一字一顿道。

“我的意思是,提前澄清,不然若是出了万一,你可就会被钉死在耻辱柱上了。”

“你知道不行的。”

幽幽的声音传来。

“都临门一脚了,这时再度掀起社会舆论,手术室都可能进不去,你要知道,网络时代,阴谋论大行其道,被迫害妄想症患者比比皆是。”

“舆论能救人,更能杀人,如果此时澄清,轩然大波之下,没有谁能无事脱身,而手术最忌讳的就是情绪的大起大落了,若真这么做了,我怕原来七成的成功率可就得降到三成了。”

“毕竟是我父亲的旧友,我这个不孝子已经害他早逝,总不能再去害他故友了吧。”

听着陈墨的话语,童初冉渐渐沉默了下来。

原来,眼前这个嬉笑怒骂无所顾及的少年,从始至终都未从父亲因他遭遇网暴而离世的阴影中走出来过。

或许,哪怕燃尽自己也要救暖暖,也是他救赎自己的一种方式吧。

我无法再对你尽孝了,但我会用尽一切,留住一切你珍视的东西。

“而且,你多虑了。”

“什么?”

陈墨扶着石刻缓缓的站起身来,声音中带着浓浓的自信。

“当毕设抄袭和逼母跪行两件事联系在一起后,人们便会不自觉的把我的道德水平和文学才华捆绑在一起评价。”

“我这么道德低劣的人,文化水平果不其然也极其不堪,这种印象会在人们的脑海中根深蒂固,两者会被连为一体,质疑的时候都会是一起质疑。”

“但若是有证据动摇了他们对我道德水平低下的认知后,同步的,也会动摇他们对我的文化水平与抄袭事件的认知。”

“届时,只要将我出众的文采展露出来,他们心中就会自然会开始怀疑这两件事的真实性。”

“婶婶的澄清从来我的底牌,我的才华才是,因此有遗嘱作为书面证据,足够了。”陈墨的话语中透露出浓浓的自信,他的双目也是熠熠生辉。

可童初冉听到这些话语后,却只感到无奈又好笑。

“理是这么个理没错,但你知道你所谓的出众的文采得优秀到什么地步吗?你对自己就自信到这个地步?”

陈墨迎着旭日微微一笑,一股难以言喻的自信和从容从他的笑容中透露出来。

“这世界我对什么都可以没有自信,但唯独文化这一块,我没有任何理由不自信。”

五千年的文化加诸我身,我凭什么不能傲视人间。

才倾翰墨讥语猖,疏又何妨,狂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