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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如流水,只有你把水喝到肚子里的时候,她才会停留在你身边?但终究是会变成尿液离你而去。

当然,也可能是变成眼泪。

半个月过去,秦淮如已经熟悉了小酒馆儿的工作。许从云就有点悲惨了,两个女人在同一个地方工作,工作时间还是晚上。

这小酒馆儿要是开在2020年就得叫酒吧啊!

你想想,俩媳妇儿在酒吧上班,就算这年代夜生活结束的早,也得九点半十点了吧?

许从云每天放学,回自己家一个人独自美丽。

等秦淮如和徐慧珍晚上收工回来的时候,有时候都睡着了,更悲催的是,她们俩有时候还不回来。

人家嫌太晚了,或者嫌许从云天天折腾,又或者心情好。

总之就是,不想回来了就在小酒馆儿后院睡了。

许从云昨天就是独守空房,独自等待,晚上十点多没见她们回来,就知道人家俩又不回来了。

洗了白白,抹了香香,结果自己钻被窝里自己闻?

想起来都是泪啊!

至于安全问题,倒是不用担心。

许大虎现在基本上都是整天跟着她们俩。导致许从云空间里面干活儿的都少了一个。

其他傀儡虽然安排了各种身份,可平常也只是隔三差五的露露面。

大部分时间还是在空间里干活儿的。

今天,许从云放学回来,干脆直接不回自己家了。

一脸幽怨的走进小酒馆,看着热闹的人群,连个空座都没有,许从云心情更不好了。

现在,小酒馆儿里不卖掺水酒的名声打出去了,再加上,还有两位大美女整天养眼,每天这里的生意都特别好。

当然,二程子那种基本没有了,上次好像有个耍酒疯的,被大虎一脚踹断了两根肋骨,警察过来也只是让赔了点医药费。

这年头,敢不尊重妇女同志,把人打死咱说的有点夸张了,但是打断一条腿绝对没事儿。

徐慧珍看见黑着脸进来的许从云,冲着他招招手。

许从云耍着小脾气,走到柜台前,怪里怪气的说:

“老板娘,来二两酒,今天没空座,就不要菜了。”

徐慧珍看着许从云耍脾气,也不惯着他,给他拿了个大杯子打了二两,笑眯眯的递给他。

哼,看他能作什么妖!

许从云接过酒杯,转身扫视了一圈,看见蔡全无安静的在墙根蹲着,他扭头给了徐慧珍一个莫名的笑脸,走到蔡全无身边儿,跟他蹲在一起。

徐慧珍只感觉许从云笑的莫名其妙,又见他跟蔡全无蹲在一起,学着蔡全无的模样,静静的喝酒。

什么臭毛病?去后院喝不得了嘛!

徐慧珍可不懂许从云的恶趣味,他跑到蔡全无身边儿喝酒,心里想着的可是蔡全无原本的老婆。

徐慧珍虽然不懂许从云到底在想些什么,可是他在发小脾气还是能看出来的。

不用想就知道晚上她和秦淮如要挨收拾,想着想着有点站不住了,眼泛亮光,面红耳赤的。

秦淮如从后厨端着一盆洗干净的酒盅出来,看着徐慧珍春心荡漾的样子,有点奇怪。

她走到柜台,一边摆放酒盅一边小声问:

“慧珍姐,你想什么呢?怎么感觉好奇怪的样子。”

徐慧珍给秦淮如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往墙根那边儿看。

秦淮如看了一圈儿,才发现许从云跟着蔡全无在墙根蹲着。

秦淮如懵了,今天怎么一个个都不正常啊。

“他干嘛呢?”

“谁知道呢!刚才走过来跟我要了二两酒。还说啊,没地方让他坐了,就不要菜了。哈哈哈哈!”

说着说着,徐慧珍忍不住哈哈笑起来。

秦淮如通过徐慧珍的转述都能闻到许从云身上的一股子怨念。

她有些无可奈何的看着许从云,这人怎么总是会有一些小孩子才会有的小脾气啊!

不过,挺可爱的。

许从云跟蔡全无蹲在墙根,他也不说话,时不时的看着蔡全无嘿嘿的笑一声儿。

蔡全无让许从云笑的有些不知所措,感觉浑身别扭。

他紧赶着两三口喝完了杯中酒,客气的跟许从云说:

“许同志,您喝着,我这儿喝完了,先走一步。”

许从云不乐意了,正琢磨着晚上怎么收拾蔡全无原本的老婆呢,蔡全无就想着走?

那许从云的乐趣不得少一半啊!

“蔡全无同志,别着急走啊!今天咱们俩算坐一桌,我再请你喝二两。”

蔡全无不知道许从云为什么请他喝酒,只以为是有什么事儿呢。

“许同志,大家都叫我窝脖儿,您也这么叫我就成。您要是有什么事儿,您只管吩咐,不用请酒的。”

“也别窝脖儿了,以后我喊你老蔡得了,今天就是咱俩碰巧凑一块儿了,什么事儿也没有,单纯请你喝一杯,咱俩闲聊会儿。”

许从云一边儿跟蔡全无客气着,一边把手里酒杯放下,就要起身去柜台打酒。

蔡全无赶紧拦住许从云:“您要请我喝酒是您看得起我,这跑腿的活儿我来就成,您坐着。”

许从云看蔡全无是实打实的手上用着力,在按着他。也不跟蔡全无客气了,冲着徐慧珍喊:

“老板娘,再给蔡全无来二两酒,算我账上。”

这一嗓子喊的徐慧珍和秦淮如更看不明白了,不过也不在意。

随着自己男人玩闹去吧,左右不过几两酒的事儿。

徐慧珍给蔡全无打了酒,递给蔡全无的时候轻声问蔡全无:

“你们俩聊什么呢?”

蔡全无小心接过酒杯,客气回了一句:

“没聊什么,就一起蹲着来着。”

他是个实诚人,谨言慎语,不爱说人是非。别说还没跟许从云聊什么呢,就是说了点什么也不会告诉徐慧珍。

徐慧珍明明看着他们俩说话来着,看蔡全无不愿意告诉她,她反而对蔡全无多了几分欣赏。

“呦呵!嘴还挺严,喝酒去吧!”

蔡全无没听出来徐慧珍这是生气没生气,不敢说话,低着头回去蹲着去了。

许从云见蔡全无回来,拿起酒杯先招呼道:“老蔡,咱哥俩儿先碰一个。”

蔡全无老实的跟许从云碰了下酒杯,杯子压的很低。抿了一口,也不言语,就这么老实的待着。

“老蔡,你身边儿还有什么亲戚没有?怎么整天就见你一个人出门啊?”

蔡全无听许从云问了,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就老实的答了:

“许同志,劳您问,我家就我自己了。家里人,建国前就都没了。”

许从云也不管什么不问逝者的规矩,这个不能聊,那个不尊重的,那还聊个屁啊!

“老蔡,你没有兄弟姐妹吗?你父母以前是干什么的啊?你想说就说说,不想说就算了。咱就是闲聊天儿。”

“没什么不能说的,都多少年了。我没有兄弟姐妹,是独生子,我妈家原来是做买卖的,我爸是个厨子。”

许从云心里暗想:蔡全无真不能跟何大清有什么关系吧?两个一模一样的人,要是没有点血缘关系可说不过去!

这算什么?

两个世界融合到一个背景就算了,这bUG是谁修复的?

天机演算?还是我踏马做梦呢?

我要是捅自己一刀,是不是醒过来还得开着重汽送货去?

许从云想着他十年的老司机生涯,浑身打了个哆嗦。不敢再多想,接着跟蔡全无聊天:

“老蔡,我看你也不少挣钱,怎么没找个媳妇啊?”

“您抬举我了,我就是个干苦力的窝脖儿。谁家姑娘能看上我呀!”

蔡全无说话的时候面无表情,神情木讷。

要换成别人,听见许从云问这话。

要么愤怒要么自卑,自己说自己的时候,要么苦笑,要么自嘲。

蔡全无不,他就像说别人的故事一样儿。

许从云看着蔡全无的表现,感觉快跟他的傀儡石雕一样儿了。

要不是蔡全无眼神中隐隐透着灵光,许从云都不敢相信,蔡全无是个内蕴锦绣的人。

蔡全无和许从云聊天,总感觉很别扭。不是像其他人一样儿的看不起他的感觉,就是感觉许从云一直很怪异的打量他。

好不容易等许从云喝完了杯里的酒,蔡全无也赶紧一口干了自己的。

“许同志,今天谢谢您请我喝酒,我也该回去了。您要是有什么吩咐,您随时找我。”

“行,今天就到这儿,改天我再请你。”

许从云看着蔡全无远去的背影,想着是不是那天把傻柱子引到蔡全无跟前,让他们见见面儿。

嘿嘿,估计会很有意思。

蔡全无走后,许从云也没兴趣在小酒馆儿里待着了。

假装去柜台结账,小声跟徐慧珍说着:

“我今天不回去了,在这儿睡。你去后门给我开门去,别忘了把我闺女抱过去,我得跟我闺女告你的状。”

徐慧珍知道许从云是心疼自己抱了一晚上孩子,找借口帮她带孩子,她是心里冒水儿嘴上硬:

“你看你那个臭德行,你敢跟我闺女告状,你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

打不打的过另说,气势不能弱了。

再说了,还有秦淮如帮忙呢不是,先把战书下了再说。

许从云在后院屋里抱着孩子玩儿,看着咿咿呀呀已经开始灵动起来的人类幼崽。

他喜欢的不得了,孩子她妈有实力,才能白白胖胖的养的好。

看着徐慧珍的闺女,不由的想起来秦淮如的儿子。

坏了,秦淮如可是养出来个小盗圣的,不管这位已经不存在的盗圣受谁的影响比较多,秦淮如的锅肯定跑不了。

看来今天得好好教教秦淮如怎么用鞭子才行,以后,家里闺女用手抱着养,家里儿子得用鞭子抽着养才行。

等徐慧珍和秦淮如收拾妥当上床睡觉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幸好她们早上不用早起。

要不说女人细致呢!

徐慧珍和秦淮如,棉衣棉裤,毛衣毛裤,衬衣衬裤,脱下来后都是叠的整整齐齐的摆放好。

徐慧珍喜欢上下衣服叠一起放着,秦淮如喜欢上下衣服分开叠,并排放着。

男人可干不了这个,许从云的衣服脱下来都是脚下一扔就行。

许从云看着她们俩毛衣毛裤、衬衣衬裤的一件一件叠,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秦淮如和徐慧珍一左一右的看着许从云哈哈傻乐,都是一头雾水的看着他。

许从云伸手从他脚下一堆衣服里掏出来裤衩,对着她们俩说:

“看见没有,我早上穿衣服时候是热乎的。你们俩早上穿衣服是凉的。衬衣衬裤放在上面,早上穿衣服不嫌身上凉啊!”

徐慧珍给了他个白眼儿,懒得搭理他。

秦淮如则不依不饶的骂着:

“我让你凉,让你整天嘴里没溜儿。今天非堵住你的嘴不可。”

许从云大怒。

什么穷养儿子富养女的一通大道理开始讲课。

三个小时后,徐慧珍和秦淮如一左一右抱着许从云,

左边说:“我错了”,右边说:“我再也不敢了”。

左边说:“以后都听你的”,右边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左边说:“你让洗脚不给你搓背”,右边~右边想了想说:“你让搓背不给你洗脚”

许从云看她们俩今天算是被教训服气了,才决定放过她们。

慢慢睡去。

早上,悲催的学生党早早的就得爬起来,洗漱,吃饭,上课。

这么远的路程,时间多少是有些紧张的。

徐慧珍和秦淮如昨天晚上许从云教训了一番,心里难免有些怨气。

再加上最近生意火爆,工作劳累,居然没一个起来给许从云做早饭的。

许从云无奈,自己在家里找了四个大肉包子勉强垫垫肚子,急急忙忙的去赶公交车。

许从云在学校认认真真的学了一天他并不感兴趣的机械设计,各种机械结构,各种机械工作原理,各种机械运动方式。

老师们竭尽全力的教,学生们认真努力的学。

许从云虽然不感兴趣,但是为了以后能混个好工作,不至于下车间,去日复一日的做重复劳动。

他还是凭借着外挂~不是,说漏嘴了,重来。

他还是凭借着过人的记忆力,努力认真的拿着第一名。

毕竟劳动人民最光荣嘛!光荣才能让国家强大,光荣才能让人民吃饱饭。这可一点不带夸张的,真夸张不了一点。

就是觉悟低一点来讲,没有一份好工作,你有钱都没办法花。

不挣钱光花钱,你爹是谁呀?

下午快放学的时候,老刘过来找许从云。

“从云,明天跟我出趟外勤,去红星机修厂。你今天回去准备一下,明天换一身干活儿的衣服。”

许从云一脑袋问号,啥?上学还得出外勤?

许从云甩了甩脑袋,把一脑袋问号甩飞。紧走两步,拉住要走的老刘。

“老刘,怎么咱们学校还要出外勤啊?还要我一个学生也去?”

刘文章拉着许从云往路边儿走了走,俩人点上烟,老刘才给许从云解释:

“全国人民一盘棋嘛!现在工厂学校不分家,像我们学校很多老师以前都是各个工厂企业的顶梁柱。他们很多都是响应国家号召,背井离乡来到学校传授知识的。”

看许从云点点头在认真的听,老刘接着说道:

“各个工厂单位支援学校建设,而我们学校则是反馈给它们更多的各类型人才,以及帮它们解决一些困难。

这次是西郊机修厂有几台重要设备出现了故障,他们向我们学校请求支援。

学校安排我们几个老师明天去机修厂帮忙,每个老师都会带几个学生过去帮忙。

现场学习肯定比在学校教室里纯理论学习要好得多。”

许从云疑惑的问:

“我们不是学机械设计吗?怎么干起来设备维修的活儿了?”

老刘不屑的看着许从云,扔掉烟头戏谑的说:

“你的心可真大,你们都是中专生。

多少老教授带着大学生、博士,都设计不出来更好的设备。

你凭啥觉得你能做到?凭你长的好看?

不是打击你的积极性,国家资源有限,咱们跟国外的先进水平差距也比较大,只能集中精英力量,研究当务之急的项目。

你们毕业了大部分都是去各个工厂负责机械设备的维护和维修。

你上了大半年课了,现在连这个都不清楚吗?”

许从云整个人都不好了,合着上三年机械设计课,学的是设备维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