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假的?你谁呀?你老插手我们家的事儿?
小狐狸精一看就不是好东西。”年轻的女人愤怒地看着云渺渺。
在她看来,要不是刚才云渺渺挡着,他们在厂委就得逞了。
得了狐狸精称号的云渺渺摸了摸自己的脸,她觉得自己更可以了。
“妇女主任觉得这应该是她的主场,“这位同志有话好说,你怎么能骂人呢?
你的事情我们厂里妇联也了解了情况,就是你想接你嫂子的班,那是不可能的……”
“凭啥不可能啊,你个老娼妇。”年纪大的女人尖叫的声音刺耳。
话说了一半被打断,并且还被骂老娼妇的妇女主任脸气得瞬间通红。
这要不是军属,要不是有这个身份限制,她早上去挠那个老女人了。
云渺渺乐呵呵地看胡书记,说话慢条斯理,声音还软乎乎的,一点都不显得她咄咄逼人,“胡书记啊!你看见了吧,你也不说说她,咋能让她这么随便地骂人呢?
你可不能太偏心啊!我们说就不行,人家随便骂就可以,这是仗着军属的身份,为所欲为啊!
说好的人人平等呢?这嚣张跋扈地公开往保家卫国的英雄脸上抹黑,是不是得给个说法啊?”
胡书记无奈了,这小同志一点都不吃亏,就因为刚才自己说了她一下,在这儿等着自己呢。
但这位女同志也确实不像话,满嘴的脏话,哪里有个军属的样子?
胡书记黑着脸,“这位同志,我是这个厂的书记,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们厂满足不了你的诉求。
你的儿媳妇是我们厂的职工,她若是愿意把工作给你们,让她亲自来。
不要在这里胡搅蛮缠地胡闹,再闹下去,直接把你扭送派出所。
你别跟我说什么军属不军属的,我就是当兵的出身,随你到哪去告,我还真不怕。”
胡书记生气的样子,真的还挺能唬人的,娘俩老实了不少。
母女两个在旁边嘀嘀咕咕的,然后那年纪大的女人又提了一个更不可能的要求,就让在场的人非常的无语。
她知道要儿媳妇出面把工作给小姑子那是办不到的,只能退而求其次,但这也是她觉着退而求其次把要求降低了。
“我也不难为厂里,接班这事儿就算了,我就退一步,我儿媳妇不是正式工吗?把我儿媳妇这个正式工换两个临时工,一个给我儿媳妇,一个给我闺女,这样总行了吧?”
在场的人目瞪口呆,啥?就这样总行了吧,还能这样的?这叫不为难厂里,这叫退一步?
胡书记气够呛,他组织了一下语言,原谅他不知道自己说啥好,按道理书记都是能说会道的,结果他词穷了,“你这,你这还不如接班呢,这岂不是又往厂里多塞一个人?不行。”
女人一听不行就炸了,“咋就不行呢?那可是正式工啊,就像两块钱分成两份变成两个一块的,但加起来还是两块,不是一个道理吗?”
妈呀!这特么是啥比喻啊?
面对这样的极品中的战斗机,他们是真的束手无策了。
胡书记不知道为啥,反正就看向云渺渺,这小丫头不是干过几天妇女工作吗?这几天就把那些胡搅蛮缠的老娘们儿整得服服帖帖。
再看看面红耳赤的妇女主任,胡书记都没眼看,这是一个不中用的。
云渺渺,“……”看她干啥呀?
没看见,看见了也假装没看见。
胡书记,“……”
瞿主任,“大娘啊,账可不是这么算的。”
项思宁她婆婆,“你不识数啊,两个一块加一块不是两块?”
瞿主任,“不是,这是钱的事儿吗?”
“这是一个道理呀!你咋听不懂人话呢?”
瞿主任张张嘴就哑火了。
“咳咳,小云同志,你有什么见解吗?”胡书记冷不丁地来了一句。
云渺渺被点名了就不能再装瞎,“有点儿。”
胡书记,“说说看。”
云渺渺,“我觉得大娘说的很有道理。”
大伙,“……”
那母女俩高兴了,项思宁她婆婆,“你终于说人话了。”
完了,大伙都觉得小平同志遇上对手了。
云渺渺,“这位大娘比喻的非常之有道理,一块加一块确实是两块。”
然后她用手在项思宁她婆婆头中间比划了一下,“很好理解,咱就说,大娘就好比那份正式工的工作,从中间把大娘这么一劈,一个人就变成两个人了,对吧?
但是这人有没有用就不知道了。”
所有人被她的独特见解吓了一跳。
更凶残的还在后边呢,“刚才我提了破坏军婚这事儿被你们给打断了,现在我就谈谈破坏军婚的后果。
首先,这个破坏军婚不一定就指第三者插足。
像她们母女这样强迫项思宁同志把工作让出来,接下来就是项思宁同志不愿意,然后夫妻感情破裂,然后离婚。
但离婚的导火索就是这对母女,她们是不是破坏军婚?是不是该上军事法庭?是不是该判大刑?
别说咱们厂多管闲事,这就是咱们厂的事儿,因为项思宁同志是咱们厂的人,咱们厂就相当于项思宁同志的娘家人。
而且这个事儿正儿八经是我们工会要管的事儿。”
妈呀,这解释得太好了,精辟呀!终于能镇住这两个奇葩了。
打着军属旗号的母女两个目瞪口呆。
咋还牵扯到上军事法庭了呢?到底是咋扯上的呢?
但两个人没有文化,就觉得文化人懂得多,说不定她们两个真的就踩到雷了,心里就非常忐忑。
云渺渺,“你们两个今天的行为已经踩到了法律的边缘,再往前伸一脚,监狱的大门随时向你们敞开了。
说说吧,你们在家里都干了什么事导致向志明同志跟厂里失联。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主动招人和我们被动查出来性质是不一样的。
我们去查的同志马上就回来了,所以你们的时间不多了。
主动招人,看在你儿子的份上,可能会重新处理,但是被动地被我们查出来,我们厂是会追究责任,绝对不会姑息。
我们厂工会绝对是项思宁同志的坚强后盾。”
“娘,娘,咋整啊?我不想蹲大狱。”项思宁小姑子吓坏了,她还没结婚呢,还想找个好对象呢,咋能去蹲大狱呢?
她使劲拽着项思宁婆婆的衣角。
项思宁婆婆心里也慌得一批,“咋咋可能啊,你别相信她胡说八道呢。”
事实在场,所有人都知道云渺渺在胡说八道吓唬人,但这吓唬人的事儿他们不像云渺渺能信手拈来,想咋胡编乱造就咋胡编乱造。他们没这水平,造不出来。
云渺渺,“同志们,看看,这两个就是军属中的败类老鼠屎,现在她们已经节节败退外强中干了,咱们加把劲儿,争取让她们枪毙。”
她们两个听到枪毙,腿一软扑通坐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