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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项思宁高兴的太早了,以为有了房子就没有后顾之忧的她两天后婆婆闹上了门,还闹到厂里了。

这天项思宁没有来,云渺渺跟苏悦也不是跟项思宁天天都碰头的,所以就不知道她没来。

直到厂部那边乱哄哄的吵起来,云渺渺去看的时候才知道出了。

人群里隐隐约约的传来女人尖细的声音,“为啥我不能接班?我嫂子都同意你们为啥阻拦?”

“就算你嫂子同意,也得你嫂子到场啊!

不是,怎么跟你们说不通呢?

你嫂子如果同意把班给你,你们两个双方到厂里来办交接手续。他不来我们怎么给你办?你口口声声说你嫂子同意了,人呢?”

“我儿媳妇儿身子不舒坦,她那么大的肚子咋来?万一路上出啥问题你们负责啊?”这个声音硬起来年纪大些。

云渺渺跷着脚朝里面看,还是看不见呐!着急。

她抓抓脸,夹着嗓子喊,“都让开,她嫂子来了。”

她这么一喊,前面的人都朝后看,并且让开一条路。

云渺渺也无辜茫然的跟着人往后看,嘴里还嘟囔,“谁喊的啊这是?她嫂子呢?谁啊?”

一边嘟囔人已经走进去了,吃瓜孩还是在前面才爽。

“……”

大伙看了一会儿也没看见‘嫂子’人影儿。

在云渺渺身边的一个女工说,“这谁啊这么缺德。也不看看啥时候?”

云渺渺,“可不是咋滴,缺德带冒烟的。

唉?姐,这是咋回事儿?谁是嫂子啊?不是,嫂子是谁啊?”

那个大姐一看是云干事眼睛亮晶晶的,云干事可是全场的大‘恩人’,自从她到了工会是真的提高了职工的待遇,谁不感谢她啊!“云干事,全场职工感谢你。”

云渺渺谦虚,“不用不用,那都是我应该的。

这厂委办公室里咋这么热闹,我咋听说啥嫂子的?”

那大姐叹口气,“你看见没,里面这母女俩,是咱们单位一个同志的小姑子和婆婆。

早上来了就在这闹,口口声声说咱们单位职工答应了把工作给了这个姑娘,娘两个又作又闹的,让给办手续。

多无知啊,那啥,我不是看不起乡下人啊,我的意思是说既然儿媳妇同意把工作给了小姑子,那儿媳妇也得到场双方办个交接手续啊!

厂委的同志和人事科的同志嘴皮子都磨破了,这两个人就像听不懂人话似的。

还撒泼耍赖的,把农村的一套都拿出来了。”

云渺渺,“我看不是听不懂人话,而是不想听懂人话吧?

不会是单方面的来咱们厂要接班吧?”

“大伙都这么说,但就不知道这个嫂子为啥没来。”

云渺渺,“她嫂子谁啊?”

那大姐突然想起来了,云干事跟小项不是朋友吗?她啪的使劲儿拍下脑门子,“云干事,那个嫂子就是项思宁同志啊!”

云渺渺,“我得进去近距离看看项思宁小姑子和婆婆了。

一直听传说,从没碰过面。让一让让一让啊,她嫂子的朋友来了。”

云渺渺左一下又一下把门口几个人扒拉开就进去了。

厂委的和人事科的几个人一大早就碰到俩神经病。

那是人话都听不懂啊!嘴皮子磨破了就是要接班。

还口口声声说他们是农村人,城里人说话他们不懂。

云渺渺进来,几个人看见不知道为啥都松口气,人事科长抹一把汗,“小云,你干过妇科 不是,是妇女工作,赶快跟她们说说。”

云渺渺看见出了厂里的人还有两个女人 ,年轻的那个20左右,年纪大了那个50左右。

穿的还挺利索,虽然身上有几个补丁,但真不像吃不上喝不上那种。

年纪大的正坐在地上拍大腿,年纪轻的站在办公桌旁边抹眼泪。

云渺渺迷茫眼,“说啥啊?这样寻衅滋事扰乱生产的不就应该报案吗?

咱们厂保卫科的都请假不在家?那就给派出所打个电话。”

地上的老太太一骨碌爬起来,吊着三角眼指着云渺渺,“哪里来的小娼妇,敢对人民军队的家属动手,我告你迫害军属。

你抓,你们抓,我让你们抓。

好,我跟你们走,到时候你们跪着求我们娘俩出来我们都不出来。

我儿不会绕了你们,你们这些黑心肝的,我闺女是军人的妹妹啊!你们对得起我儿吗?

你们给我闺女解决工作不是应该的吗?我闺女肯到你们厂上班那是你们厂的荣幸。

现在我儿媳妇都答应了,你们凭啥阻拦?咸吃萝卜淡操心,你们管得着吗?我看你们就是红眼病,你们妒忌。”

云渺渺往后躲躲女人喷出来的酸臭口水。这是多少天没刷牙啊?

妈呀!大伙捂着心脏看向云渺渺。

虽然都知道云干事觉悟高,但也知道她更嫉恶如仇善恶分明。

曾经趴在王曼芝背上不下来那一幕还在眼前呢?竟然骂她们敬爱的云干事是娼妇,你是想死吗?就看你是怎么‘倒下’的。

大伙都兴奋的等着吃瓜。

“都给我让开,我要打死那个老娼妇,她敢骂我闺女我跟她拼命。”

云渺渺,“……”

这不是她妈肖雅琴的声音吗?就是人在人群后进不来。

肖雅琴跟云渺渺是前后脚,她看到她闺女钻进去了,等她到跟前又被拦在了人群之外,但里面的声音她听得见,而且观看吃瓜的人还在解说。

听到那死老太婆骂她闺女是小娼妇,肖雅琴脾气再好也炸了。被触了逆鳞的肖雅琴也爆粗口了。

云渺渺朝外喊,“妈你别激动,这老娼妇交给我,实在不行我告她破坏军婚,让她蹲巴黎子在里面养老。”

啥?破坏军婚?这都哪跟哪啊?

不是有第三者才叫破坏军婚吗?

人事科长摸摸鼻子,“小云同志,这词儿用在这里不恰当。换一个,这叫拿着鸡毛当令箭,也叫狐假虎威外加装腔作势。

但就是这样的人闹一个多小时了。意思是还拿她没办法,谁让人家是军属,现在正联系她儿子的部队还没联系上呢。

云渺渺背着小手眯眼,敢骂她是娼妇?

“我不管她拿的是哪个‘鸡’的毛,但我的词没用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