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唐二人施展遁空咒,突然现身永恒圣女身前。李云朗说道:“二位别来无恙!”
永恒圣女站起身来,一抱拳说道:“原来是十三冥子,久违了,这位是?”
李云朗说道:“我夫人,唐敏。”
永恒圣女说道:“没想到,尊夫人如此绝色,冥子大人有福。”
灵明圣子过来抱拳说道:“久违了,李兄;这是携夫人云游至此?”
李云朗正要说话,灵明圣子身后之人指着他说道:“圣子,方才就是这女人动手打脸。”
灵明圣子多精明之人,立即知道原委,说道:“闭嘴,一点眼力都没有,打你是轻的。”
李云朗说道:“此人原来是圣子的手下,刚才得罪了。我们二人路过,见风景优美,就下来走走,没想到与圣子手下起了冲突,都是误会。这仙酿能帮助恢复,不如咱们坐下品尝品尝。”说着,一挥手,一张圆桌,几把圆凳出现在眼前,又摆上仙酿鱼干、果子点心,四人畅饮起来,完全没把吃瓜群众放在眼里。
灵明圣子说道:“方才的动静,是李兄搞出来的吧。”
李云朗说道:“行走在遗迹,突然有所顿悟,就突破了,没想到惹来这么多人,惭愧。”
永恒圣女说道:“你现在的境界,我都有点看不透了,想必,这次顿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神通吧,等会儿我恢复之后,咱们过过招,如何?”
李云朗说道:“二位方才的英姿勇气,我夫妇二人佩服。打架不急在一时,今天,恐怕咱们要先应付本初的人才行,否则日后走到哪里,都躲不掉骚扰。”
唐敏问道:“所以,你又想摆擂台?”
永恒圣女说道:“擂台,好主意,定下规矩,以免局势失控!”
灵明圣子说道:“好主意,这下,也不用我们几个对付车轮战了,谁都可以公平一战,省得人说闲话。”
他身后的人问道:“我们也可以吗?”
灵明圣子说道:“当然,那些说闲话的,都是纸老虎,留给你们,别给我丢脸!”
永恒圣女对身后的人说道:“你们也一样,只要不弄出人命,都可以。”
李云朗说道:“那好,我这就去准备。”说完一闪身,凌空而立,以洪钟之声说道:“诸位道友,自从万界分裂,本初立国之后,各自按照自己的路径修行,所为殊途同归,我们之间,没有术法上的输赢,但,如何运用,全在乎个人。既然有幸汇聚于此,我提议,咱们不如摆下擂台,切磋切磋,可分高下,不分输赢。”
说完,一手扔出十二面阵旗在空中,双手捏印掐诀,最后以一块阵盘为中心在地面,搭建起一座空中阵法擂台。所有人都没有见识过,世界上还有这种擂台。
李云朗立身在法阵中央,说道:“此擂台,只要不施展准帝级的空间法术,就不会受损,咱们在此斗法,也不至于损坏遗迹。诸位若是不信,可以上来一试。”
有几个无上行者飞身上去,全力击打,没有丝毫动摇破损,对下面的观众喊道:“没错,这擂台很扎实。”
有人问道:“什么规矩?”
李云朗随手一挥,两个竹筒出现在唐敏面前的圆桌上,里面是一些竹签,说道:“这里有两只竹筒,仙界用红签黑字的那只;本初用黑签红字的那只。抽到同样数字的,按顺序上台比试。获胜的签留下,最后对比胜签数。这就是第一轮。第二轮,咱们玩点花样,第一轮淘汰下来的修士,每三人进行自由组合,然后抽签,三三对决,再看胜签数。如果第一轮和第二轮的结果,是双方各胜一轮,那么就进行第三轮,五五对决,总之,二胜终结。擂台赛不是生死斗,切勿取人性命,如果有谁不遵守这条规矩,就会被传送出擂台,取消比赛资格。”
有人问道:“赢了有什么好处没有。”
李云朗说道:“仙界修士此来,一是冲着古神之心的任务,二是探险,并不会对本初修士造成不良影响,若是胜出,还请日后,行个方便,只要不干扰他们办事就行了;若是本初修士胜,那么仙界修士将放弃探险,只找古神之心。”
有人问道:“要是有人不守约,这还怎么约束?”
李云朗说道:“以你们本初帝国的科技,这里几天的擂台赛,很快就能传得人尽皆知,我不相信,有人会为了本就虚无的利益,毁了自己的道心。”
地面上,数百人交流起来,李云朗大声说道:“一切遵从本心,想检验一下自己的,就去抽签。”
唐敏抬手将两只竹筒分开,推送到观众们中间,自己先取走一枚红签,永恒圣女和灵明圣子手下的人,各自取走一枚。他们这边开了头,观众们,也都踊跃起来,从说闲话的,变成当事之人。
很快,抽到一号签的两个,就自行飞上擂台,比赛正式开始。
比赛才进行到三分之一,天色就暗了下来。李云朗宣布:“天色已晚,休息一宿,明日辰时再战。”所有人就地扎营,各种叫卖声起,有人甚至摆出了馄饨档。
李云朗也点燃篝火,支起烧烤架,香喷喷的烤鱼烤肉配仙酿,除了酒得花钱买,肉和鱼不收分文,一时间,营地的气氛迅速热闹起来。
夜深之时,李云朗传音给唐敏道:“媳妇儿,我去取古神之心,你哪儿也别去,就在这儿等我。”
唐敏说道:“我也要去。”
李云朗说道:“你去了,别人会起疑心的。”
唐敏说道:“那你快去快回。”
李云朗施展遁空咒,仅仅十息就找到古神之心,释放闰宝空间中,古神殿的气息。片刻后,古神之心渐渐亮了起来。
此刻在附近的一处无尽深渊之中,一个麻衣老者似乎感应到什么,从沉睡中睁开眼,从身边的袋子里面抓出一把金沙,挥洒出去,那金沙并没有落地,而是被某种神秘的振动频率带动,一直在空中忽上忽下。
立即推开石门,大喊道:“它醒了,它醒了,醒了!”
一群人匆匆跑来,迎了上去,一人问道:“老族长,谁醒了?”
老族长指着洞穴中,那正浮动在空中的金沙,说道:“祖灵醒了!”
族人眼中的光突然亮了起来,似乎被某种力量激励了。
古神之心上留下的一缕意识,进入李云朗神藏之中,说道:“光明神族的后裔,你为何会有那么多古神的意识。”
李云朗说道:“事关重大,请到古神殿一叙。”
那意识循着古神殿中的气息进去,见到其他归位的古神之心,问道:“难道天道终结者没死?”
其中一位古神说道:“没错,所以,咱们必须回归,在古神殿中,一旦那个时刻到来,咱们才来得及举行仪式。”
“这个人类,就是你们认可的卫道者?”
“他不一定是卫道者,我们在他身上,找不到天道印记。”
“那你们这是在冒险!”
“有什么比跟着天道更冒险的吗?难道你不想搏一个不同的未来,宁愿等待最后时刻到来?”
“人类,你想改变天道?”
李云朗说道:“不错,现在的天道,逃不出自己的宿命铁则,既然它已经存在,最后难逃消亡。但生死二元只是一种天道;我相信有异道,但我们必须做足准备,迎接三元甚至四元天道的诞生。星空古教已经在布局,应对异道融入带来的能量和空间冲击。如果我们不做出改变,那么早死和晚死,有什么区别?”
“你们都疯了!”说完,只见古神之心,飞入古神殿,在自己的雕像胸口归位。
李云朗旋即施展遁空咒,回到地面的营帐中。
深渊之中,族长和族人正要举行祷告仪式,突然间,眼中的亮光消失了,所有人都慌乱起来。族长喊道:“都不要慌,我感应到祖灵还在,就在咱们的老家,明日一早,咱们就上去,你们几个腿脚快的,先去探探路。”
一个时辰后,探路的族人回来了,告诉族长:“祖地来了好多修行者,还扎了营,摆了擂台,好像在搞比斗,看样子还没完,咱们明天还去吗?”
族长说道:“去,必须得去,我们原始萨满的宿命,就是追随祖灵。”
有族人说道:“族长,咱们离开上面的世界已经太久,都不能适应了,回到地面,恐怕活下去都难。”
族长说道:“如果失去祖灵,我们的力量会逐渐退化,直到和普通人无异,你们愿意那样生活吗?”
族人议论纷纷,有人说道:“族长,这件事太重大,是不是应该召集各族族老,商议之后再决定?”
族长说道:“你可以去通知他们,但我不能等了,谁也不能保证,祖灵明天还在不在,只要我能找到祖灵的所在,你们愿意的,日后还可以跟上来。”
有族人说道:“我愿意跟着族长。”
族长说道:“现在就传信给其他族老,让他们来议事,告诉他们,我去追随祖灵了;跟我的,带上重要的东西,其他的都别拿了。”
卯时,族长带着上万人的队伍,回到了遗迹之中,发现祭坛中的那块薄片已经不见踪影,知道得到它的人,一定也与祖灵有关。而他的感应没错,祖灵就在遗迹范围内。于是在祭坛上,撒下一把金沙,然后咬破手指,滴下一滴血在祭坛中央,那金沙在血气包裹中,悬浮空中,渐渐移动方向,慢慢停下来。
探路那人说道:“族长,这个方向,就在擂台那里。”
族长说道:“你带我过去,其他人不要冲动,在下面等我通知。”
修行之人感觉是非常灵敏的,营地之中,几乎所有人都同时感觉到:突然来了很多人,而且就藏身在遗迹之中。
许多人怀疑,是不是有人里应外合设计埋伏。于是纷纷围到李云朗营帐外,本想找他问话,都没想到,他早就在外面,正以仙识探查这些突然出现的人。
见这么多人都来到自己面前,李云朗说道:“大家莫急,来的人没有修为,应该是从遗迹里面的通道进来的,必然是这个遗迹的原主人,原始萨满!”
本初帝国的人都惊叫起来,有人说道:“这怎么可能,这个种族早就消失几千万年,不可能还存在。”
李云朗问道:“那你怎么解释,这将近万人,是怎么从咱们眼皮子底下,突然冒出来的?”
唐敏说道:“东家,你怀疑,遗迹最深处,还有密道,那些人,是从密道上来的?”
永恒圣女说道:“大家安静,遗迹核心区,有人来了!”
李云朗也感觉到了,便说了声:“大家稍候,我去会会!”说完一个闪身,出现在族长和探路之人的面前。
族长见到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跪下,双手举过头顶,说道:“使者大人,我代表原始萨满一族,前来拜见,恳请祖灵,让您最忠实的仆人,追随您左右。”
李云朗以原始萨满的语言说道:“族长请起,你如何知道,我与祖灵有关?”
族长起身说道:“使者大人有所不知,我们一族,很早以前,就从先祖那里,继承了一种天赋,就是能感应到祖灵的存在,是祖灵赐予我们力量。”
李云朗一听,就知道他所说的祖灵,大概就是古神之心,但又不忍心,也不方便解释。于是说道:“原来如此,你当真能感应到祖灵之心,就在我身上?”
族长又那处一把金沙,平摊在手掌中,念了一句咒语后,一口气吹出,那金沙竟然飞到李云朗胸前,变成一团悬浮不动了。
李云朗大为惊讶,说道:“这就是原始萨满的特殊能力吧,我信了。但我不是本初帝国的人,恐怕不能带着你们。”
族长说道:“使者无需操心,我们能养活自己,就让我们成为您的亲卫吧,有我们和祖灵心意相通,没人能欺骗您。”
李云朗说道:“但我会经常云游四方,也不方便带上你们这么多人呐。”
族长说道:“原始萨满一族,现在还有一千万族人留存于世,只要离您的家不远,就可以了。只要您不是离开数十万年不回,我们的族人还不至于退化成普通人。”
李云朗终于明白为什么了,说道:“也就是说,如果我在,你们就会保持天赋神通。这就是为什么,你们会离开地表,挖了很深的密道,就是为了离祖灵之心近点。”
族长说道:“使者英明。”
李云朗说道:“既然如此,我倒是有一个去处,你带上族人,在此等候,待此地事了,我带你们离开。”
族长说道:“老朽谢过使者大人。”
李云朗问道:“我该怎么称呼你,族长?”
族长说道:“我们原始萨满一族,根据各自传承的天赋不同,分为火、雷、水、土、金、木、暗、光、虚和风十分支。一支一姓,以出生定身份。老朽生于金族,所以姓金。”
李云朗问道:“你的族长身份,是代表金族还是全体?”
族长说道:“每个分支都有一个酋长,从中推选出一个人担任全体的族长,直到我自己退位或者死去,才会换人;酋长是各族天赋神通最强者,通过比斗才能承继酋长位的。”
李云朗问道:“找机会,让我见识见识,你们的能力。今天比赛后,我来找你们。”
老金族长说道:“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