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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开门声响起的那一刻,陈为收起思绪,暂时不去想其他的事情,安安稳稳地揉着自己的脑袋,和一个头疼的伤员一样的正常反应。

他留了一手,防止来人拥有心理方面的诡异能力,让自己在不知不觉中透露出不该说的信息。

门,慢慢地开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戴着一个白色的口罩,几乎将整张脸都遮的严严实实,让人几乎无法分辨除眼睛以外的五官特征,只能看出眼角似乎带着笑意。

陈为右手按住太阳穴,左手置于床上,半撑着自己的身体,脸色痛苦,嘴唇惨白,眉头紧皱,低沉的呻吟声时不时地出现,陈为显然正在遭受着极大的痛苦。

“医生”缓步到陈为床沿,坐在床边的小凳子上,温声开口问道:

“怎么样,情况如何,是不是又开始头疼了。”

小水已经告知过他,包括庄涵和周邦在内,从古墓出来的几个人,都有不同程度的头疼,其中“陈为”由于年纪小,没受过专业的训练,身体素质也比较差,所以头疼是最严重的,所以医生先给陈为开了一些缓解头疼的药,观察一段时间,等观察期过去,再进行深入检查,并考虑需不需要引进诡异方面的治疗。

所以陈为对医生的来访还算有准备,并不算太过意外,“苍白”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微乎其微的笑意,虚弱但感激地开口:

“麻烦医生了,头还是很疼。老是有声音在我脑子里响,好像有人在说话一样,每次一说话,头就和针扎一样疼。”

陈为这番话也不算骗这个“医生”,他第一次听到【敕文】的时候的确是这样的反应,只是后来的症状有所减轻罢了。

“医生”也果然没有怀疑,而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随后说道:

“嗯,这是诡异事件的‘后遗症’之一,看来你也还需要进一步的治疗。”随后又伸出手,搭在陈为的右手上,稍微停顿后,继续开口:

“身体状态还算不错,就是还有点虚弱,等会找人给你补补就行。”

随后他又和陈为闲谈了几句,主要还是告知陈为一些注意事项以及怎么缓解头疼,并说等会儿会有人来送药后,起身离开了陈为的病房。

陈为也没有去想别的事,而是按照“医生”的吩咐躺好休息,闭目养神,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只是时不时发出克制的呻吟声,就和一个普通的伤者没有任何区别。

毕竟陈为能感受到,这个“医生”,同样不是什么普通人。

刚才“医生”看似是在给自己把脉,实际上操纵一股非常隐蔽的力量进入了他的大脑,似乎有目的地在大脑里窜行。

为了保险起见,陈为只是“回想”了一遍见到的【敕文】,那股力量就像见到了天敌一样飞快的逃出了陈为的身体,丝毫没有停留,更没有在陈为体内留下任何痕迹。

陈为现在没有办法确定身体里有没有被留下类似于“诅咒”一样的东西,能做的只有在加倍小心接下来可能会出现的意外,心里再无半分混沌。

无论是什么东西,偷偷摸摸钻进陈为的大脑里,目的绝对不光彩,而且很可能都完全见不得光。

要是说这东西对陈为一点威胁都没有,狗都不信。

陈为只能确定暂时身体没有什么异常,而且貌似脑子里也没多什么东西,整个人暂时状态还正常,所以并没有急着找刚才那个“医生”的麻烦。

陈为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很快又有敲门声响起。

陈为“勉强”翻过身来,虚弱地睁开眼看着来人——一个同样一身白的护士。

护士推着小推车进来,上面摆满了各种药片,还摆着打点滴的针和药瓶,甚至摆了帮助吞咽的水和防止陈为怕苦的小白兔奶糖

护士将车推到陈为面前,温柔地开口:

“小陈同志,现在头痛好些了吗?”

陈为看着眼前身材有些矮小,年纪不大但是笑容相当和煦的护士,莫名有些怪异的感觉。但还是很合乎人设地说道:

“头疼好一点了,但是还是时不时有奇怪的声音在脑子里面响起,而且每次听,头疼都会加重。”

护士听完微微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道,随后又用温和的声音说道:

“看来和王医生的前期判断一样,的确是长时间接触诡异的‘后遗症’,来,先把药吃了,然后再注射一些药物,等情况再稳定一下后,在引入特殊治疗。”

护士的声音天然的让人信服,不知不觉中就让人想要照做。

纤纤玉手拿起药瓶挂在支架上,准备给陈为输液,陈为眼里带着清澈的愚蠢,带着几分天真,些许疑惑地说道:

“护士姐姐,请问我不用做任何具体的检查吗,你们好厉害,一眼就能看出我的头疼就是接触诡异的‘后遗症’。”

陈为的话就像一声闷雷炸在两人之间,护士原本无比自然的和煦突然变得僵硬,愣了一会儿后,声音中都多了几分勉强:

“没有,这些都是经验性的判断,咱们等会儿还是要做其他的检查的,口头上的判断不能作为依据,没准你只是普通的头疼。”

听着护士看似非常合理的解释,陈为心里泛起一阵冷笑,面色如常,只是语气中多了几分怀疑:

“护士姐姐,利培酮,奥氮平,氯丙臻,这些药听起来好奇怪,他们对治我的头疼真的有用吗。”

听到陈为“天真”的话语,护士原本有些僵硬的脸色彻底黑了下来,眼中甚至多了几分凶狠之色,不过还是强行“温柔”地说道:

“呃,你的症状有些特殊,所以用药也有些特殊,你好好配合我们就行。”

说完,她的右手就已经将陈为的腕子抓起并翻转,左手拿起针头,就要向陈为扎去。

陈为没有做任何抵抗,让针头直直地落在了手背上,护士熟练的用胶带将针头固定在陈为的手背上,右手轻挤药剂瓶,透明的液体就这么流进了陈为的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