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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府南院。

小竹正在向贺兰雪糯说着听来的消息,“姑娘,你让我派人在王府看着,今日来报,王府昨日被逐走了一批人,这些人被打得可叫一个惨!还有…还抬了一具出来。”

“抬了一具?”

“我让打听了,说是府里一位老嬷嬷,病死的。”

“病死的?”贺兰雪糯心中已有数,看来请那算命先生装的老道士装得是真不错,让老王妃和崔姑姑听进了心里,定是蹙了顾师成逆鳞,否则哪里会换得死的下场?府里年份高的就那位崔姑姑,死的不是她又能有谁?

“应当是吧?但…昨日王府闹得厉害,听闻老王妃被迎着去往观音庙诵经祈福了。我猜估摸不是病死的,是犯事了!”

“不错…聪明不少。”贺兰雪糯斟了杯茶,笑了笑,喝下后又用热茶冲了一遍,水汽氤氲开来。

看来…顾师成是真动怒了,崔姑姑死了,老王妃被送往观音庙诵经!她猜测…能让顾师成动怒到杀人的,是与下药有关!难道…是崔姑姑怂恿老王妃给他和蒙南公主下药?又或者是给戚笛笛下绝嗣的药被发现了?

被发现又如何?如今发现也晚了!她特地让延长了药的时间保证万无一失,实则服下那么一二帖,身子便不能再有孕。不枉费她大费周章花了重金让人制出的药,也亏得有那么二位帮手。

这也算绝了些后患,让戚笛笛同样感受和她上一世一样无法再生孕的痛。不然…将来戚笛笛若是和上一世一样连生几子,受了顾师成和老王妃的重视后,矛头必定又会对准她,而她也难以保证将来戚笛笛的孩子是否又会对她或者她的孩子下手,毕竟地位悬殊,她不能完全把握将来会如何!她只能小心翼翼走每一步。

如今也算是让她痛到极致,就算当下不知道,将来也定会知晓自己不能有身孕,一番查探下来,老王妃脱不了嫌隙,到时她才真的要疯了,这样比直接杀了她更加过瘾。

贺兰雪糯笑了起来,心里却有些难受。按照从前她是做不出这些事情的…如若没有经历那些,她也不会改变这么多。

顾师成呢?如今…他却能利落的处理这些事情,明明崔姑姑这么一个见风使舵,唆使主子的老奴早该处置的!上一世他充耳不闻,这一世却行事利落…他果真爱惨了戚笛笛!

顾师成啊!顾师成!他要是知道他最爱的女人这辈子都不能生孕,还是被他母妃所害,他该当如何?

上一世他用一碗落胎药送走了她的孩子,却由着戚笛笛伙同药房伙计冤枉她自己下掉孩子,她真是心寒至极。那日她找他对峙,他却说她疯了,连孩子都下得了手。她骂他杀死了他的孩子,他和戚笛笛杀了他的孩子,他却说,倘若真是戚笛笛所做又如何?他本来就不想要这个肮脏得来的孩子。

是他,闭着眼假装看不到一切发生的事情,每一件事情!他都是帮凶!都在助纣为虐!

她可笑一叹,想到这几日他各种怪异举动,对她表示歉意,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对人轻易表达歉意?必是又想着什么害人的手段。还妄图对她下手?是想娶进王府好好玩死她吗?

那由她先对他下手吧!

她用手指掐着日子算着,陈石安快回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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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石安回京那日,京城的街道肃清不少,他赈灾的美名比他先到了京城。

百姓们都在讨论这位青州知府是何模样?定是和包公长得一般的青天大老爷!还是一个妥当的清流派!听说还未婚娶?又是哪家姑娘会嫁给青州知府?

陈石安回京也没有那么浩浩荡荡,倒是马车旁护送的都是精兵,这些精兵贺兰雪糯见过,她认得,大部分都是出自王府。他所乘的马车外面看着是块能盖住的红木板,单单薄薄,一场大风能吹跑似的。但…他也确实和这些车马去往赈灾还顺利回京述职。

回到京城时,已是日落西山,月牙高挂,照着满个京城。他们的车马宿在京城驿站,这处是专供外官外国使节等居住的驿站,所以建设得有些繁华,驿站独占了一条街道,却很寂静,周围看守森严,普通人都是进不去的,除了有入驿站的帖子否则都是对外封闭不让拜访的。

夜深,唯有打更的声音还偶有几声狗吠。

贺兰雪糯和元煦穿着夜行衣正在驿站附近,盘算如何进内。贺兰雪糯看着元煦罩得严严实实和贼一般模样,没忍住笑了出来。

元煦问,“笑什么?”

贺兰雪糯止住笑,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元煦,“……”

“再笑,就招人来了!”

“好啦!我就是看你这样打扮很好笑,和…和贼有点像…”

元煦上下打量自己一番,真那么像贼?他转头盯着贺兰雪糯瞧了瞧,也是包裹严实,独露出两只眼睛咕噜转着,像个小贼,不过光看两只眼睛,就能看出是个清秀小贼。

元煦玩笑道,“我要是贼,就把你偷回去,你这小贼。”元煦伸手揉了揉她包裹得圆圆的脑袋,看着她冒火的双眼盯着他,他觉得有意思极了。

贺兰雪糯延着他胳膊拧了一下,元煦愣是咬牙不敢喊出来,这小贼手劲挺大,他摸了摸被拧痛的胳膊,拽过她脑袋,在她耳畔小声说道,“我观察过,每逢丑时他们会换班一次,我们翻墙进去就不会被察觉,现在算下,时间快到了。”

“行,都听你的。”这一声回答让元煦浑身得劲起来,他确认道,“都听我的?”

“嗯…都听你的。”贺兰雪糯压低了声音朝着他耳朵说着,生怕元煦是耳朵被罩着没听到,又伸手做要掐他的动作,“听不到?再听不到我就掐你了!”

“听到了…听到了…”元煦被罩着的面容下,嘴角浮起一抹肆意的笑。

元煦本不想带她出来冒险的,奈何贺兰发话了,她是一定要来的,不能事事让他冒险,他也就只能提早计划好路线,提早做好预防。其实今日来的不止他和贺兰,他还在周边布置了自己的兵马,以备不时之需,可以入内营救。他可不敢拿贺兰雪糯的命来冒险。

他们二人待侍卫换班时翻身进了院子,顺着院子往一条回廊走去,这时值守的人少了很多,她们二人费不少劲来到了陈石安房中。

陈石安房中还亮着一柄灯,见到二人翻身进到屋内,也没慌张,他拿起桌上的烛火往贺兰雪糯身上丢去,贺兰雪糯躲开,陈石安趁机往门口的方向跑去,正准备大喊时,元煦制止道,“陈知府,无意冒犯,我们是来救你的!”

陈石安觉察不对,冒了冷汗,停下步子,问,“救我?”

贺兰雪糯捡起地上被砸灭的烛火,重新吹亮起来,放到了桌上。陈石安也站在门口的位置,元煦一只手拦下他,他意识到元煦武功高超,丝毫没有要杀他的意思。他又问,“你们是谁?为何说要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