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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雪糯和小竹被这声音震撼住了。

她们看向声音飘来处,一女子揭开帘子走出,与她的声音不同,女子生得白嫩娇小,十足漂亮,眼神凌厉,有些骄横。

黄九渊看得呆呆的,笑得痴痴的,“比云香阁的头牌还好看,我喜欢。”

贺兰雪糯嗤之以鼻,“……”用手大力拍了他后背一掌。

黄九渊痛得叫唤着,他回头看向贺兰雪糯,笑着挑逗道,“吃醋了?”

贺兰雪糯,“……”

小竹,“……”

“要买哪把刀?”女掌柜走到柜后正盯着他们看,她穿着一袭紫色衣裙,眼神毫不客气,没有掌柜该有的谄媚笑容。

黄九渊走到柜子前,左右看了起来,又抬起头,仔细打量起了女掌柜,用指尖指向女掌柜身后,“就那把。”

女掌柜把刀拿下,拍到柜上,一声巨响,黄九渊愣了愣。

女掌柜沉沉道,“二两银子。”

黄九渊倒是不急着付钱,拿着小刀端详了起来,对女掌柜谄媚笑道,“姑娘生得好生漂亮,敢问姑娘芳名?”

贺兰雪糯,“……”

小竹,“……”

贺兰雪糯拉着小竹往外走去,打算逛逛其他铺子去。

路过几间铺子。

她们在一家卖弓箭的铺子停了下来,铺子里一老掌柜正在擦拭着一把弓,这把弓与其他弓不同,特别的小巧,弓身是红色血玉制成的,有些反光。

贺兰雪糯走了进去,问,“这把弓卖吗?”

老掌柜抬头看了她一眼,扫了她的穿着,又继续低头擦拭弓身,“不卖。”

小竹愤愤道,“掌柜的,怎么还看不起人呢,这把弓多少,我们买得起。”

老掌柜把弓收了起来,挂到了架子上,背对着她们继续擦拭其他弓,“牛市从不以貌取人,不是我不卖,是这弓有人定了。你们眼光不错,这把弓是有人下订单,我派人收集材料特制的,不过这稀有材料如今是找不出了,想要再定制,也做不出了,天下仅有此一把。”

“罢了。”贺兰雪糯拉着小竹走出铺子。

她们走了没多久后。

大老远传来黄九渊的叫唤声,“救命啊!”

她们回头看着黄九渊被一个大胖子丢了出来,摔在地上摸着腰,一脸害怕的样子。

大胖子正准备挥拳砸下。

贺兰雪糯叹气摇了摇头,小跑回去,挡在了黄九渊身前,喊道,“住手。”

“你也想一起挨打?”大胖子眼神狠戾瞪向贺兰雪糯,贺兰雪糯确实有被吓到。

这时小竹也跟上,一把把贺兰雪糯拽到了身后。

“你想干嘛?”小竹装狠叫嚣着。

“又一个找死的?”大胖子开始扭动着脖子,两只手交叉热身着,眼里闪现出一丝兴奋感。

贺兰雪糯把小竹推到一旁,讨好说道,“大哥,可是有什么误会?能动口咱们不动手,动手多伤感情。”

“能有什么误会,他调戏我妹子。”

贺兰雪糯斜瞪黄九渊,看他一副不争气的模样。

黄九渊躲闪开眼神支支吾吾道,“我…我…只是说了些话,可没动手动脚。”

大胖子气愤道,“这会承认了?就算动口调戏也是调戏,你就该打。”

大胖子握起拳手准备狠狠揍黄九渊。

贺兰雪糯情急之下拉大声音喊道,“你知道我们是谁?”

“我管你是谁,我只知道谁调戏我妹子,谁就得挨拳头。”大胖子气狠狠地瞪向贺兰雪糯,拳头停在半空。

贺兰雪糯叉腰装出气势,“地上躺着的可是相府公子,要是你伤了他,相府大人发难,你们是没好果子吃的。”

“呵呵,相府就了不起?我们江湖中人,烂命一条。这人调戏我妹子,我管他是谁,我一样见一个揍一个。”大胖子被点燃了怒火。

贺兰雪糯失算,她往大胖子身后看去,女掌柜在柜前喝着一杯子水,丝毫没看外头,反而是大胖子比她更生气。

贺兰雪糯有些心虚,清了清嗓子说道,“那你可知道,相府公子身边怎么会带普通人?我们两个可是师从元府小将军元煦,如若你们敢伤了我们,我可是元煦的爱徒,小心他派人踏平这里。”

贺兰雪糯眼神示意小竹,小竹马上展现了一番功夫,这番三脚猫功夫是她和穆空学的,有模有样的。

元煦近期在京城任职巡逻,京城百姓都认得他,加上近期抓了不少喽啰和欺行霸市之徒,百姓们目睹过他一身的好武艺,都对他赞不绝口,贺兰雪糯才想着拿他名头用用。

心里想着元煦对不住了。

铺子里的女掌柜听到贺兰雪糯说这话,眼里一亮,放下水杯,声音飘到铺子外,“哥,让他们走吧。”

大胖子不服气地放下拳头,埋怨的看向铺子里的女掌柜,又回头吼道,“赶紧滚。”

贺兰雪糯拉起地上的黄九渊,她们三人急慌慌逃出牛市,十分狼狈,丢人。

牛市外,三人大口喘着气,劫后余生。

黄九渊揩了揩衣服,恢复了一副翩翩公子哥的样子,完全没有了刚刚那副落魄样。

贺兰雪糯好奇道,“你做什么了?惹得她如此生气?”

他咳咳道,“我不过…不过是看她一姑娘家,过于辛苦,问问她愿不愿意入相府享清福,哪知?哪知里面还藏那么一个大汉,出来就要揍我。”

他又埋怨道,“我的脸算是给你丢光了,这下都知道我是相府公子了。算了,看在你俩这么保护我的份上,就原谅你们了。但这个事情不要往外传。”

贺兰雪糯鬼主意冒出脑门,伸出手,贼笑道,“封口费。”

黄九渊摸了摸身上,掏出一荷包银子递到贺兰雪糯手里,“掉钱眼里了?”

“刚刚也不知道谁说的,牛市里每赚的一分钱相府就有一份,我看这里也没人害怕相府。”

黄九渊有点下不来面子,他想着什么,眼珠转动着,一瞬笑了起来,“那日多亏了你,让我见了活的春宫图。”

贺兰雪糯捂住了他的嘴巴,这家伙真不是草包,什么都清楚得很,“闭嘴。”

黄九渊挣脱开来,“行了,不和你闹了。经历此事,我们也算过命之交,往后我就认定你这朋友了!我黄九渊这人,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以后你有难,我必定两肋插刀。”

“黄九渊,那作为朋友来说,我劝你不要再这么荒淫无度下去,对你有害无益,今日这事就是个提醒。生命短短,寻些有意义的事情做不是更好?”贺兰雪糯眼前浮现起来黄九渊被砍头的画面。

“人活一世,潇洒一世。我只在乎当下,当下是快乐的就行。这世道,活一日算一日咯。”黄九渊说完潇洒离去,挥了挥长袖,身后拖出长长的影子,影子渐渐消失在长街拐角处。

黄九渊说的又何尝不对?她看着黄九渊离去的身影潇洒自在,脑子里算了算,也没有多少年了。

她和小竹往反方向离去。

贺兰雪糯先头说的挣银子办法,受害者是贺兰老夫人。

她带着小竹拉着另一个丫鬟,和老夫人打牌打到了深夜,硬是把老夫人带来的钱都赢走了。

还欠下了几十两。

贺兰老夫人也就是爱打些小牌,打起牌来从不在乎钱的大小,不过她只和贺兰雪糯她们打。

要是她去赌场,贺兰雪糯还真怕贺兰老夫人把整个贺兰府都输了出去。

贺兰老夫人一再输还是没泄气,直至打到天快亮,鸡打鸣了,才连连说道,“不行了,我这身老骨头受不住了,我得回去休息了,明日还得给戚笛笛送嫁。”

“送嫁?”贺兰雪糯本身也困得不行,想起那白花花的银子,愣是强撑着精神,陪着老夫人打到了天明。

“没办法,阿娘也不想,王府特地派了个嬷嬷来说,要咱们把礼数做周到了。我们与她也就这最后一点渊源了,往后她走她的独木桥罢。”贺兰老夫人活动起筋骨来,一旁的丫鬟扶着她往外走去。

贺兰雪糯手上拽着的牌不经意间被她折得弯弯曲曲。

听到这些她怎么可能若无其事。

他如此爱她,出了这样的丑事,还是给足了她体面。

而她呢?上一世被半夜抬着入了王府,没有一点体面可言,甚至连正门都不开。

与她拜堂的是一团空气。

“姑娘怎么了?”小竹看着贺兰雪糯手中被她折得曲折的牌。

“没事,早些歇着吧。明日还要一同为戚姐姐欢喜去。”贺兰雪糯扯笑着说这话,困意袭来,眼眸微微垂着。

明日,她想看顾师成娶到心爱的女子,会是何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