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泡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杜守全这边挂了电话后,几人坐上拖拉机立马返回大队。

大槐树上绑着的那半截废旧铁轨再次被人敲响,正在上工的队员们赶紧放下手中的活计,急匆匆地朝大队部这边来。

在队里小学教书的万新宇和周莉莉也一并赶了过来,怕被队员说闲话,周莉莉故意落后万新宇一大截。

自从出了那事,队里的人每天都跑来问她什么时候和万知青结婚,她可以百分百的确定自己喜欢万知青,只是万知青的心里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她……不能成为万知青的困扰,她也清楚如果自己一直待在这里,日后要被队员们经常打趣,可是她不留在这里,带着巧莲又能去哪里呢……

城里那个家已经不欢迎她了。

不过,队员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杜守全身上,并没有注意到周莉莉的异样。

杜守全大声说道:“沈知青那边打来电话,说是有杀人犯往咱们这边来,咱们做人不能忘本,他是沈知青的仇人,也是咱们大队的仇人。

要是他过来这里向你们打听沈知青的情况,一定不能将他放走,我们要将他捉住送去公安那里,那人穷凶恶极,将他爹杀了还不够,还下锅煮了吃。”

众人听的汗毛耸立,但想到这人是沈知青的仇人,瞬间团结一致,誓要将那人捉到扭送到公安局。

“大队长,那人长什么样,有照片没?”

对上队员们那充满好奇的眼神,杜守全难得迟疑了,那话该怎么张口呢?

台下还有没结婚的小姑娘,说出去还不够让人害臊的。

妇女主任陈凤英倒没他顾忌的多,见他迟迟不开口,主动将活揽在自己身上。

“黑的、丑的、年轻一男的,身下没有那家伙事。”

这话一出,刚才还热闹的气氛瞬间冷却下来,队员们睁着一双渴求知识的眼睛望着陈凤英。

“那家伙事是?”

陈凤英盯着开口说话那人的下半身,缓缓说道:“子孙袋让人剁了。”

在场的男人下意识的夹紧双腿,那玩意是个宝,传宗接代就指着它呢,可剁不得。

不过下手那人可真狠,脑洞大开的队员们瞬间联想到杀人犯是沈云舒的仇人,再结合沈云舒没离开大队前的残暴行为,心中隐隐有个猜想。

三傻颤颤巍巍的说道:“该不会是沈知青下的手吧……”

结果话音刚落,就挨了陈凤英一脚。

“沈知青才不会做那恶心事,他身下那玩意是被一群混混摘了,你说这些也不嫌埋汰沈知青。”

“我的错我的错。”三傻贱兮兮的抬手抽了自己不着调的嘴。

其他人哈哈大笑起来,尤其是在场的男人,听到那杀人犯的子孙袋不是沈云舒摘的,心里莫名松了口气。

要不然,以后还不敢正眼和沈云舒讲话,生怕惹毛了她,那玩意就没了。

那玩意可是身为男人的象征。

是男人的面子。

如果没了那玩意,还算什么男人。

之后的几天,红旗大队戒备森严,秉承着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的道理,但凡有陌生人靠近大队,都要被队员们拉去一边仔细盘问。

女的直接略过,男的抓去屋里扒裤子,前来探听红旗大队赚钱秘密的那一波人惊恐的拽着自己的裤子跑路了。

唯恐慢上一步,清白不保。

经过这一闹,红旗大队变态的名声算是传出去了,为这事,公社的马书记在开完会后,特意将杜守全留了下来。

“你们大队怎么回事?到处扒人裤子也不嫌害臊。”

“马书记,我们大队是有苦衷的,不这样做,我们捉不到杀人犯。”

听到杀人犯三个字,马书记心头震了一下,他哆哆嗦嗦的拿起桌上的搪瓷缸,猛灌了自己一杯水,才算是平复下来。

“杀人犯什么时候出现的?杀了谁?还有,这事为什么不上报?杜守全你糊涂啊!他能杀一个人,就会杀第二个。”

遭了骂的杜守全也不生气,笑眯眯的将沈云舒打电话一事全盘托出。

马书记脸色异常严肃:“这人必须抓到,晚点我给泉市那边打电话,了解一下情况,如果人真的往我们这边跑,全城戒备。”

然而,杀了人的姜耀宗,一路上颠沛流离,靠着扒火车的技能来到了琼岛。

没有介绍信的他东躲西藏,生怕被稽核的人抓到,当作盲流遣送回东风大队。

最后,靠着一副可怜兮兮的惨样,他来到了谷爱芳和姜云美所在的岭村大队。

夜里,刚躺下准备睡觉的谷爱芳听到门外的敲门声,以为是姘头过来给她送东西,她赶紧穿上衣服,跑出去迎接。

结果,打开门一看,不知道从哪跑来的叫花子站在她家门前,面露嫌弃的她当即把门关上。

“妈,是我,姜耀宗。”一道沙哑的声音响起。

这熟悉的声音……不就是她的……谷爱芳发愣的时间,姜耀宗滑溜的像泥鳅一样溜了进去。

他好不容易才来到这里,绝对不能被人发现遣送回去。

姜耀宗进了院子后,弯掉的腰瞬间挺了起来,他嚷嚷道:“妈,赶紧给我做点吃的,我肚子快饿死了。”

果然是她的宝贝儿子,谷爱芳看着叫花子一样的儿子,心疼的将他抱进怀里,哭着说道:

“耀宗,妈想死你了。”

话刚说完,就被姜耀宗一把推开:“妈,我偷跑出来的,好几天没吃东西了,你赶紧给我弄点吃的,我快饿死了。”

谷爱芳赶紧擦干眼泪:“耀宗,你先回屋歇着,妈现在就去厨房给你做饭。”

“知道了。”累瘫的姜耀宗回屋后,身上的脏衣服都来不及脱,就往床上躺着,目光贪婪的扫视着屋里的一切。

身下是暄软的床和被子,屋里有梳妆台和暖水壶,靠墙有面柜子,柜子上还上了把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