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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姝丹不仅没有如她所想的那样脸色难看,反而笑的如花儿般娇艳。

她长得本就明艳大气,如正午灿烂的骄阳。

在一众小家碧玉的薄施粉黛的姑娘里,是一眼就能够看到的存在。

她爱美,也会美,妆容紧致且适合自己,衣裙华美贵气,整个人都闪闪发光一般,配上她银铃般的笑声,引得不少男宾驻足观看。

如今的宴会,尤其是年轻人的,很少还会像之前一样,男女分席,也就一些老人恪守着那些规矩,觉得男女宾客在一处有违风气。

荆家本就是商户,不像读书人那么认死理,何况荆家庶出的还有几个没出嫁的姑娘,也好趁着这个机会找找合适的夫家。

如此一来,任姝丹就成了瞩目的存在。

不过男人们大多认识她,毕竟任家的姑娘那可是商场上很多人恨得牙根痒痒的存在。

不过任家这位姑娘心也傲气的很,大多时候都不把男人放在眼里,他们也只敢远观。

万丽姿看到大家都盯着任姝丹看,故意大声地说道,“任姝丹,要是你现在承认,你和孟公子的事儿是你胡编乱造,只为了不给赔偿的,那我可以让大家伙不跟孟公子说这件事,不然……”

她冷冷一笑,“你应该听说过,孟公子可是把对他有非分之想的女人家里收拾的很惨的,你们任家在咱们这儿还行,可是在孟公子跟前,那就是一只蚂蚁,随便就能踩死。”

任姝丹看着她那得意地神情,如果她这会儿低头了,那么无论任家还是她,都等于输了。

孟添醒来了,她就第一时间把人拐走,下跪,磕头,任打任骂,只求他别为难任家。

“是吗?那要是我真的跟孟公子有些交情呢?”任姝丹玩味地看着她,“你万大小姐以后能不能在我眼前消失,从此有我的地方,你万大小姐不得入内,并且还要为这几天的污蔑斟茶道歉。”

“好啊!”万丽姿想都不想地就应下,“你就装吧,待会儿孟公子一来,哼哼,就是你任家的死期。”

任姝丹挑挑眉,“拭目以待!”

说完,她笑着看向荆冬儿,“荆家妹妹既然有孕在身,何不好好安胎,这闹哄哄的着实不该折腾,为了胎儿着想也该收收这玩闹的心不是?”

荆冬儿冷冷一笑,她被人说捡了任姝丹不要的男人许久了,这口气一定要出。

“多谢任姐姐担心,我身体很好,这胎也坐的稳,夫君也疼我,倒是任姐姐,合该也找个人呵护着才是,毕竟这女人家在外面闯荡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任姝丹笑了笑,“这么说来,更要恭喜妹妹了,那周四公子怎么不在?”

“夫君他……他在招呼别的客人……”

任姝丹挑了挑眉,视线则落在远一些的地方。

荆冬儿好奇地跟着她看了过去,嘴角的笑容凝固了,她看到周淮源正在跟她爹院子里的丫鬟有说有笑。

任姝丹勾了勾唇,“荆妹妹怎么了?生气了吗?要知道夫妻同心,最重要的就是信任啊,何况周家兄弟几个,哪一个不是好几房小妾,你也该习惯才是。”

荆冬儿的一口银牙咬碎,“任姐姐误会了,夫君一定是在吩咐她一些事情。”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他们的眼神都拉丝了,这是吩咐事情吗?

怕不是吩咐到床上去了。

不过任姝丹没有再说下去了,荆冬儿的苦还长着呢,这才只是个开始。

“夫君,都说了,这些事情交给我就好,你别太紧张我,小雪,姑爷吩咐你的事儿赶紧去做。”

荆冬儿喊了一声,也让不远处一男一女拉开了些距离。

周淮源一点儿也没有心虚,好像这是很平常的事情。

在场的都是商户之家,而他爹可是知府大人,在他眼里这些人都是被他踩在脚底下的。

哪怕他在家里也是被人踩在脚底下的。

可这并不妨碍,他在外面以知府儿子的身份欺压人。

周淮源大步地走了过来,倒是会说,“夫人,我这不是怕你累着吗?不过小雪这个丫头着实聪明伶俐,一点就透。”

他丝毫不掩饰对小雪的心思,更是不在乎荆冬儿是否会难堪。

荆冬儿的脸色沉了几分,“既然夫君说她办事得力,回头我就跟父亲讨了身契,让她我回去伺候。”

她的妥协,换来了周淮源的满意。

“这不好吧?怎好让岳父大人割爱?”

“夫君这是哪里的话,我可是父亲最疼爱的女儿,不过是个丫鬟而已,父亲哪有舍不得的道理。”

荆冬儿也告诉自己,不过是个丫鬟而已,周家他们的院子里的丫鬟,哪个不跟周淮安有一腿。

她都忍了的,不过她还是决定自己这门婚事很好,毕竟商贾之家攀上知府家,那真的是飞上枝头了。

“夫君,你快看看,这是谁!”荆冬儿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她知道周淮源也因为被任姝丹拒绝的事儿而被人奚落。

到现在周家那几个兄弟也在说,庶出就是庶出,连个商户之女都瞧不上,还说他上不了台面。

她以为周淮源会记着这份羞辱,忽略眼前的女子惊人的容貌。

周淮源看着任姝丹,眯着眸子,“你是任家那个?”

“一年不见,你好像又漂亮了些。”

荆冬儿没想到男人这么肤浅。

“一年不见,周四公子还是如以往般……风流倜傥。”任姝丹笑道。

周淮源看着眼前的美人儿,再看荆冬儿,就觉得索然无味了起来。

作为男人内心那股征服欲已经蠢蠢欲动了起来。

“听闻你去科考了?还考的不错?”

任姝丹点头,“还凑合吧,未能进三甲。”

“也行了,毕竟是个女人嘛。”

任姝丹不由得嗤笑,听他的语气,还以为他考的很好呢。

据她所知,他连考试的资格都没有。

更何况,什么女人不女人的,前三名里两个都是女子呢。

他真是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酒囊饭袋,她越发觉得当时的选择是对的。

这种货色,还是离她远点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