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心欲绝了一整夜,第二天,司南顶着一副失魂落魄的面容回了家。
姜箐云看到她那帅的布灵布灵的小儿子才出去两天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心疼的无以复加。
“儿子,你这是怎么了?有人欺负你了?”
司亦琛出差回来,刚下楼就听到了姜箐云的话,“哼,他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
司南想默默上楼,刚往前走了两步就被姜箐云拽住了胳膊,一副不交代清楚别想回屋的架势。
“儿子,你倒是说句话啊,你想把妈担心死是不是?”
看着姜箐云,司南心里的委屈又一次涌上眼眶,但输人不输阵,打死他都不愿意承认自己被顾唯烟甩了。
“我把顾唯烟甩了,她失恋了,正在家里哭呢,出于道义,我替她难过一下。”
姜箐云一时没反应过来,“好好的,你为什么要跟她分手?”
“日子没法过了,”司南被问的有些不耐烦,“妈,您别问了,我想回屋替她哭会儿!免得她伤心欲绝而亡把账算到我头上!”
姜箐云放开手,愣愣的看着司南上楼,把自己关进了房间里。
“老司,我怎么看着儿子有点不对劲呢?”
司亦琛伸手勾了勾领带,随手将衬衣扣子解开了一颗,透了透气。
刚刚还一副刻板严肃的样子,转眼间就成了舒适闲逸的状态。
知子莫若父,他一眼就能看出来那小子在死要面子。
“当然不对劲儿,这一看就是那个顾小姐单方面跟他分了手,他受不了给自己找安慰呢!”
姜箐云有些想不明白,“这处的好好的,怎么说分手就分手了,咱儿子哪点配不上她?”
司亦琛毫不客气的打破了姜箐云对于儿子的滤镜。
“除了那张脸,还有哪点配得上?”
姜箐云被噎了一下,一时之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相比于姜箐云的感性,司亦琛倒是理性了很多。
顾唯烟对司南的感情他多少能看出大概,他知道顾唯烟不是随便的女人。
现在又是她着重对付顾怀文的关键时刻,她这么做,一定是有自己的苦衷。
但顾怀文已经成了秋后的蚂蚱,不足为惧,顾唯烟这个时候和司南分手,又是为了什么?
司亦琛心里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直觉告诉他,顾氏那边一定是出事了。
重新整理好领带,司亦琛便拿起公文包打算出门。
“老司,你这刚回来又要去哪儿?”
“我去趟公司!”
…………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司南心里委屈一时之间没想到“事出反常必有妖”也正常。
但一切反常的背后一定有件大事在推动,这个道理永远都不会改变。
回到公司,司宴正好开会回来,见司亦琛主动来了他的办公室,还有些受宠若惊。
“爸,您这是体谅儿子不容易,想重新奋斗一线了吗?”
司亦琛在司宴对面坐下,语气幽幽,“想多了,养儿子就是为了自己轻松,你想退休,就赶紧跟雅君生个孩子,培养出来提前养老。”
司宴笑了一下,随后摁下内线电话,让助理泡了两杯茶水进来。
“爸,尝尝,咱自己山头上采的茶,最近已经打算流入市场。”
司亦琛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随后给了一个中肯的建议,“还不错,火候可以再大一成,属于中等,价格不要定的太高,等打开了市场,再走高端也不迟!”
司宴点了点头,“爸,无事不登三宝殿,您这突然到访,不是为了视察工作吧?”
司亦琛放下茶杯,也不再兜圈子,“你弟失恋了!”
司宴笑了一下,“那小子咋咋呼呼的,对付不了顾唯烟那八百个心眼子不也正常吗?放心吧,小两口吵吵架一会儿就过去了,没什么好担心的?
况且,以顾唯烟对那小子的执着,她怎么可能会跟他分手,无非就是逗逗他,过段时间又把人追回去了。”
司亦琛看中的点跟司宴有点不同,因为事情发生的时间不对。
“我觉得,那个顾小姐一定是遇到了难处,你想办法查一下,毕竟现在我们和顾氏之间利益牵扯太多,顾氏垮了,我们也不能独善其身。凡事还是要未雨绸缪比较好。”
“好,我知道了!”
……
“程放,出来喝酒,老地方,叫上秦牧也,警告你们啊,谁都不准带女人,小爷现在对女人过敏,别怪我跟你们急眼。”
晚上,嘈杂喧闹的酒吧里,等程放和秦牧也前后脚赶到的时候,司南已经一个人喝掉了好几杯鸡尾酒。
挺眼熟的酒,好像叫什么“情人的眼泪”!
沙发不远处,陈彪带着两个保镖坐在另一个卡座上,一边喝着饮料,一边观察着司南周边的情况。
“我靠,司少,怎么了这是?被甩了?”
司南已经微微有了醉意,昏黄的灯光下,眼睛中闪着些许亮光。
“放屁,明明是小爷甩了她!”
程放一屁股坐在了司南的身边,“真是活久见啊,你司少也有伤心的时候!不就是一个女人吗,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说着,程放伸手指了指舞台上肆意扭动着腰肢的女人们,“看看,一片万花丛,你只要往里面一钻,保证立马就能贴上来几个,环肥燕瘦,大姐姐小媳妇儿,大妹子,只要你愿意,阿姨都能给你一点爱…………”
程放说的正起劲儿,突然一旁有人踢了他一下,力道挺重,疼的程放呲牙咧嘴差点儿上去干他丫的。
“我靠,秦牧也,别以为你是警察我就不敢袭警了!”
秦牧野嗤笑,“别以为所有男人都跟你一样,换女人比换衣服都勤,我建议你结婚之前去医院里查查,别把艾滋病传给马依依。”
“我靠,秦牧也,你咒我,”程放捂着胸口,痛心疾首道,“我们这样的情分你咒我?”
秦牧也撇了他一眼,“孝庄秘史看多了吧?你想当多尔衮,我可不是大玉儿!”
秦牧也揪着程放的衣领子将他甩到一边,自己坐到了司南的身边。
“跟哥说说,怎么个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