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身残志坚,一听徐正泰又来了,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
“来的好,小爷要接着跟他谈判!”
顾唯烟伸手摁住了他,“别激动,再晾他一下,灭灭他的张狂。”
司南有些迫不及待,他喜欢现世仇现世报,让他等,简直是在要他的命,比死在床上还难受。
“还等什么,姐姐,报仇要趁早,拖的时间越长,心里的怨恨就消散的越多,到了明天,我估计我都要把徐正泰欺负我的事情忘了!”
“我帮你记着呢,”顾唯烟知道司南不喜欢让仇恨过夜,但徐正泰的身份比较复杂,多晾一晾他,她们也能多抢一点海城的港口贸易。
“听话,最晚明天,我会通知厉爷爷,伯父和你舅舅一起给徐正泰施压,争取让他让出一部分利润,确保我们在海城的货运不受损失。”
司南叹了一口气,又乖乖的缩回了被子里。
“那好吧,我听你的,谁让你是我媳妇儿呢!”
顾唯烟宠溺的捏了捏司南的脸,“真乖!等忙完了这段时间,我休假带你一起去玩跳伞!”
极限运动!
司南一听就来了兴趣,“好,说话算话!”
将司南的情绪安抚下来,顾唯烟转身出门,对着管家吩咐了一句。
“让他明天九点去酒店会议室!”
“是,小姐!”
………
迷迷糊糊的睡了一天,临近傍晚,司南还在做梦。
梦里,他戴着一个小红帽,身后一只大灰狼一直在追他。
他想喊救命,却怎么都喊不出来。
就在大灰狼马上就要咬到他屁股的时候,突然一阵手机铃声响起,瞬间将他从噩梦中拉了出来。
电话是马依依打来的。
“哇……南哥哥,你快来救我,我要死了!”
司南被吵的头疼,皱着眉将手机拿远了一些。
就这精神头,离死远着呢。
“骨灰盒预订一下,亲情价,五折!”
手机里的人愣了一瞬,下一秒,哭的声音更大了。
“南哥哥,你说过要保护我的,哇……渣男!”
司南本来在噩梦中就没睡好,此时又被吵醒,烦躁的他呼啦了一把头发,“姑奶奶,您又怎么了?”
马依依突然止住哭,抽泣道,“我……我怀孕了……哇……南哥哥,我是不是要死了?”
司南无语至极,“程放呢,你不找他你找我干什么?孩子又不是我的!”
“他欺负我,我再也不理他了,”马依依心里有点害怕。
她才二十岁,现在肚子里却有了宝宝。
她听她妈妈说过,女人生孩子就是一脚踏上了鬼门关,生死由命,所以她真的很害怕。
她不想死啊!
“南哥哥,你快来啊,我真的要死了,我是你妹妹,难道你一点都不心疼我吗?”
司南生无可恋的望着天花板发了两秒呆,随后从床上坐了起来。
“我真服了你了,地址!”
看着马依依发过来的定位,司南立即给程放打了个电话,劈头盖脸一顿骂。
“你个孙子,自己惹了祸让小爷来给你擦屁股,你脸怎么这么大呢?”
程放被骂的有点懵,“我靠,你吃大炮了,口气这么冲!”
司南边穿衣服边叫嚣着,“我要是吃了大炮,第一个先崩了你,赶紧出来,你儿子找你呢!”
程放噗嗤笑了一声,“兄弟,一个多月没见,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
司南反应过来,气的想抽程放两逼兜,“孙子,信不信小爷抽你!”
程放嘀咕了一句,“自己说的,还怪上别人了!”
“是马依依找你,”司南懒得再跟他耍贫,“马依依怀孕了,十有八九是你的种儿!”
“什么叫十有八九,那一两成被你吃了,”听到马依依怀了他的孩子,程放激动得嘴都开始打瓢了,“遗址……呸呸呸……地址!”
将马依依发过来的定位发给程放,司南便叫着老六出了门。
等他赶到酒吧的时候,程放也刚好走到门口。
两人刚一照面,司南抬脚就踹了上去。
“瞅瞅你干的好事儿,你们还没结婚呢,你让她怎么跟家里交代?”
程放拍了拍裤子上的土,咧着嘴笑得跟个大傻子似的。
“嫉妒,是不是?”
“我嫉妒你大爷,”司南白了他一眼,随后抬腿迈进了酒吧。
程放在身后一把搂住了司南的脖子,“你凭什么不嫉妒我,咱们哥三个,就我儿子来的早,以后你们的儿子都得管我儿子叫大哥,多有面儿啊!”
司南懒得理这个大尾巴狼,“赶紧去找马依依,都怀孕了还来这种地方,小心你儿子酒精中毒。”
程放一听,迅速放开了司南的脖子。
他儿子要紧,兄弟靠边站!
找了半天,两个人终于在舞池对面角落里的卡台处发现了马依依。
此时,她的身边还坐着一个男人。
西装笔挺,一脸油状,一看就是出来吊马子的。
“小姐,一个人吗?”
马依依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泛红的脸庞上有了几分醉意,说出来的话都透着绵软的醉腔,丝毫唬不住人。
“滚!”
“泼辣的女人才招人喜欢,”男人往马依依的身边凑了凑,“酒不醉人人自醉,见到小姐,我的心也醉………”
他的话还没说完,突然眼前一花,有人揪住他的衣领将他从沙发上拽了起来,随后,一个重重的拳头砸在了他的脸上。
程放怒目圆瞪,“我醉你妈,老子的女人也敢碰,你他妈活腻歪了!”
男人被砸的有点眼冒金星,还没等他看清眼前的人,突然一只脚从侧面踹了过来,一脚将他踹出了三米远。
“竟敢欺负小爷的妹妹,小爷他妈废了你!”
身后老六拍了拍司南的肩膀。
“大佬,文明,小姐不让你骂人!”
司南正在气头上,伸手把老六拨到了一边。
“闪一边去,再捣乱扣你工资!”
老六一听,立即闭了嘴。
他工资统共一万五,每一分钱都是他的血汗钱,绝不能被眼前这个无良的资本家随意剥削。
又踹了那个男人两脚,司南才转了转手腕,收了手。
“滚,以后见了小爷绕着走,否则小爷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男人对着地板吐了一口血沫子,恶狠狠道。
“妈的,你们两个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