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中大荣这几天算是明白身陷囹圄的感觉有多难受和痛苦了。
好在宪兵司令部对他进行调查之后没有发现什么问题,那枚窃听器是特高科早先丢失的几部监听仪器当中的一个配件。
当时监听仪器设备丢失时,田中大荣还没有被调过来。
宪兵司令部对特高科的内部调查也没有什么进展,反而引得特高科内部人心惶惶,佐藤担心特高科这边的局面失去控制他不好向上面交代,就下令停止了调查,并把田中大荣放了出来还恢复其职务。
等田中大荣回到特高科才知道井上俊生等人出了事,包括他在内一共15人在出任务返回的途中全部被炸死、烧死。
看了爆炸现场的勘察报告之后,田中大荣大怒,井上俊生等人的死又让他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至于是什么,他暂时还说不上来。
抽了一根烟之后,田中大荣脑子里突然出现了一道灵光,他立即打电话给档案室。
“我是田中大荣,把最初发生在特高科的几个案件,几起行动人员伤亡的档案卷宗都给我找出来送来我办公室!”
“嗨!”档案室的管理员立正答应,放下电话后以最快的速度把田中大荣需要的几份档案卷宗送到了他的办公室。
经过一个上午查看从前的卷宗,田中大荣终于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那个幽灵又出现了!”
田中大荣曾经多次试图查到那个幽灵的踪迹,但那个幽灵每次作案都没有留下有价值的线索。
“还是一如既往的这种让人毫无头绪和痕迹的作案风格,你到底是什么人?用了什么办法可以做到不留痕迹?又是怎么做到轻松杀人的呢?”
田中大荣在心里默默的提出了这些问题,他还发现一个情况,这些案子的作案者应该精通定时炸弹制作,而且很在乎细节方面。
提起这个,田中大荣就感觉很头疼,明明凶手的作案和杀人技术很高超,武力值应该很高,却又很注意细节方面的处理,让调查人员摸不到边际。
想起这个幽灵,田中大荣就思考这个人的立场和阵营问题。
“他到底是蓝衣社的人,还是地下党的人?从这些案子中不难发现,此人对特高科、宪兵司令部都很熟悉,可以肯定不是隐藏在特高科内部,就是隐藏在宪兵司令部!”
“从行事手段的方式风格来看,这个人更像是蓝衣社的人,没有什么顾忌,从这些时间以来与地下党的交锋来看,地下党几乎没有使用过这种激烈的手段!”
“这么说的话,这个幽灵应该就是蓝衣社的人!记得赤尾科长死后留下的线索说蓝衣社有一个叫彼岸花的情报小组在这边潜伏,那么……那个幽灵是否与彼岸花有关?是否就是彼岸花情报小组中的一员呢?”
短短的时间里,田中大荣思考了很多。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想要把这个幽灵找出来并抓到暂时还没有办法做到,没有“蛐蛐”的联系方式也联系不上对方,只能另想办法。
“这大半年自从特高科成立以来,大部分时间我们似乎都处于下风,多出派出去潜伏在蓝衣社、地下党和江州那边的情报人员都被对方找出来了!”
“这一切大部分应该都与彼岸花情报小组有关,这个情报小组对帝国的情报事业威胁太大了,必须要想办法铲除,即使短时间铲除不了,也应该想办法进行克制,否则这么继续下去的话,我们自会更加被动!”
“如何克制彼岸花,如何对付蓝衣社和地下党的渗透呢?”
田中大荣点燃一支烟抽了起来,这时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叮铃铃……”
他接起来说道:“我是田中大荣!”
“田中君,我是佐藤真治!”
“司令官阁下,您有什么指示?”田中大荣立即站起来说道。
“田中君,日前有人在我的办公室里安装窃听器对我进行监控,这正是导致前几天土井等人行动失败的原因,鉴于这种情况,不但我们宪兵司令部,就连派遣军司令部都展开了清查行动,以防再被人在我们办公和开会的场所安装窃听器!”
“我觉得你们特高科也应该好好查一查,看看是否被人安装了窃听器!”
听到佐藤在电话里说的这些话,田中大荣脑海里仿佛被一道闪电劈中。
“窃听?天哪,我怎么没想到彼岸花是不是用这种方式监听了科长办公室和会议室才导致多次情报泄露呢?在我们认为不可能,根本不可能有人能对特高科内部进行窃听监视的事情发生,但是也许对方正是利用了这一点,做了我们认为不可能,甚至想都没想到这个方面的事情!”
田中大荣立即立正道:“嗨,我立即派人进行排查!”
挂了电话之后,田中大荣迅速找来专业人员对特高科整个办公楼里里外外,上上下下 都进行了地毯式搜查。
先不说惹得特高科内部人员怨声载道,毕竟这种行为严重侵犯了他们的个人隐私,谁还没一点见不得人的东西呢?
然而搜查的结果却让田中大荣大失所望,因为没有搜出窃听器,这就说明屡次情报泄露不是因为被窃听了。
张云鹤也应该庆幸他的行动速度够快,在小鬼子们反应过来之前收回了窃听器和监听设备。
这次搜查虽然没有找到窃听器,但田中大荣却从中受到启发,找到了一个针对蓝衣社和地下党的好办法!
几天后的上午,田中大荣带着一份写好的计划书来到了宪兵司令部。
“田中君,你来见我有什么事吗?”佐藤问道。
田中大荣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计划书递给佐藤说道:“司令官阁下,这是我自己想出来的一个对付蓝和地的计划,请您过目,并予以指正和支持!”
“田中君,我的办公室已经连续仔细搜查过了,不可能再有窃听器之类的东西,你不必如此小心,有什么话可以放心大胆的说!”
“嗨!”
佐藤真治认认真真的看完后,眼睛亮了起来:“用支那人对付支那人,这似乎是一个不错的办法!你打算用策反的蓝衣社人员和地下党为班底?有没有合适的人员当标杆?”
田中大荣说道:“有的,前段时间芳子小姐联系我,她说她策反了一个叫黎群的蓝衣社官员,地位曾经与雨水浓平起平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