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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冷锋的电话,高颖告诫自己:“每逢大事必静心!”

她重新拨出了一组号码,这个是飞机自带的卫星电话,天线和飞机整合在一起的,可以随时联系到。

响了几声之后,电话被接通。

高颖浑身紧绷的肌肉松弛了下来,话筒里传来的是机长张宏伟的声音:“高总你好!”

高颖长出了一口气:“我找张山,急事!”

电话很快转接给了张山,话筒里传来张山的声音:“这么快就想我了?”

高颖这个时候可没时间和他开玩笑:“冷锋察觉到飞机安保有漏洞。。。”

她把冷锋的怀疑都说了出来,张山也一下认真起来,他站起身走进驾驶室,询问张宏伟:“老张,飞机现在一切正常么?”

张宏伟一脸懵,他不明白老板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但还是快速检查了一遍仪表,然后回答:“一切正常!”

“起飞前的检查呢?”张山问。

“也检查过了,没有问题!”张宏伟斩钉截铁。

张山这才放下一些心,对着话筒告诉高颖:“可能是冷锋多虑了,但我会做好最坏的准备。”

挂了电话之后,张山先是思索了一下,然后安抚了一下正副机长,关好驾驶室,向货仓走去。

这次货仓里的货物太多,为了安全起见,机长连那几个空乘都没带上,整个飞机就他们三个人。

下到货仓,张山叹了一口气,以防万一,他先把货仓里的堆得满满的箱子全收了起来,这些东西都是他花钱买的,放空间里比较心安。

回了客舱,张山躺在沙发上,也觉得有点儿心神不宁,他索性回了卧室,试图睡一觉缓解这种不安的情绪。

不知过了多久,张山醒来,飞机还在平稳的飞行,他伸了个懒腰,刚想去驾驶舱找老张聊聊,就感觉飞机一个大幅度抬头,然后又一猛子扎了下来。

然后外面传来了一声剧烈的爆炸声。

在卧室的张山成了滚地葫芦,在卧室里滚来滚去。

幸亏飞机在墙壁和家具上都做了软包,张山摸着被磕肿的脑袋,刚要去驾驶室问问老张发生什么了,头顶的喇叭就传来了老张的焦急地声音:“张总,不好了,有人向我们发射了地空导弹!”

张山几步冲到了驾驶室:“到底怎么回事?”

张宏伟沉声说道:“有人拿导弹射击我们,刚才被铝热诱导剂骗过去了,躲过一劫!”随着话筒传来的,还有驾驶室内部的各种警报声。

“飞机受损情况如何?”

“目前看损伤不大,机身可能被破片打中,我们可能要找个机场迫降!”

张山深知这个时候不能外行指导内行,于是果断说道:“这事情听你们的!”

其实张宏伟也是暗呼侥幸,刚才他发现被导弹锁定之后,他做了大幅度规避动作,按说飞机是满载状态动作缓慢很多,有一瞬间他自己都觉得完蛋了。

但是他猛拉操纵杆狂给油门之后,飞机相应的速度非常快,他这才能在铝热剂的掩护下逃过一劫。

作为前战机驾驶员,他反应非常快,从雷达报警被锁定,到他做出非常规战术躲避动作仅仅相隔几秒钟。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这么激烈的驾驶飞机了。张宏伟有条不紊的吩咐罗友堂联系最近的机场,并发出mayday的求救信号。

但是他们的飞机正处于大西洋的上空,最近的机场也要上千公里,最快一个小时能够到达。

很快空管收到机长的求救信号,问他飞机受损情况,帮助他找了一个最近100多公里的小型机场。但是罗友堂很快发现这个小型机场仅仅能供给小型飞机起降,他们根本无法使用这个最近的机场。

这个时候,飞机安静下来的仪表突然疯狂转动,发出“滴滴”的警报声。

张宏伟瞳孔一缩:又被锁定了?

这次是两枚飞弹,张宏伟也顾不上后面的张山有没有固定好了,他猛踩右方向舵,同时油门到底。同时默默数着数,到3的时候,他拉开了铝热剂弹射开关,同时左侧方向舵踩到底,并且做出向下压的动作。

如果有人在外面看见飞机的话,一定会惊奇的张大嘴巴。恐怕没人会相信民航客机能做出这种印象中只能由战斗机才能够完成的特技动作。

只见飞机做了一个360度的螺旋,巧之又巧的避过了第一枚地空导弹。那枚导弹撞上了铝热剂,瞬间爆炸,碎片四下飞溅,驾驶舱中的三人听到了机身传来的被破片击中的沉闷撞击声音。

罗友堂报告:“机长,右侧发动机受损,推力下降90%!”

好在张山进了驾驶舱后,随手就把自己固定在后面的座椅上,算是没被甩出去。可他一个普通人,哪里经过这个,他头晕目眩,几欲想吐。

此时雷达再次狂闪,警报声不绝于耳。

张宏伟面色难看:“该死,又是一枚导弹!”

此时发动机推力已经不足,飞机再也没法做出有效额闪避动作,张宏伟刚刚把铝热剂放出,机身后面就传来了一声巨大的爆炸声。

张宏伟最后一次的闪避还是起到了作用的,导弹没有直接击中飞机,而是撞在了刚刚放出的铝热剂上。尽管如此,爆炸的巨大的动能还是撕开了飞机一侧的蒙皮。

飞机不受控制的斜着向下面扎去,仪表台乱作一团,警报声不绝于耳,高度计的指针犹如小电扇,疯狂转动。

三人头顶上都落下了呼吸面罩,就连张山这样的外行也知道机舱失压了。

他们现在所在的巡航高度是1万多米,现在下降了也得有个近万米,这里空气稀薄,人很容易陷入昏迷。

三人不敢托大,马上戴上了呼吸面罩。

张宏伟和罗友堂面色通红,拼命的拉动操纵杆,试图重新控制飞机,同时向地面发出maday信号。

张山在他们身后大吼:“咱们跳伞吧!”

张宏伟头也没有回:“这是民航,上面没有降落伞!”

一般来说,民航飞机上是不配备降落伞的。

原因一是因为跳伞是一项专业性很强的技术活,需要经过严格的专业训练才能掌握正确的跳伞姿势、开伞时机等关键技能。普通乘客没有经过这样的训练,在紧急情况下盲目跳伞,其生存几率几乎为零,甚至可能因操作不当导致更严重的伤亡。就连专业伞兵在训练中都时有受伤甚至死亡事故,更不用说毫无经验的普通乘客。

二是因为民航客机的舱门在飞行过程中是处于密封加压状态的,以保证乘客的正常呼吸和飞行安全。由于内外压差的存在,在高空飞行时舱门很难打开。即使强行打开,强大的气流也会把乘客瞬间吸出舱外,这不仅会对乘客造成伤害,还可能导致乘客被吸进发动机等危险区域

三是民航客机的飞行高度不适合跳伞,现在他们飞机的外面是零下四五十度的低温外加缺氧,在这样的环境下,乘客如果没有配备专业的防护装备,如氧气面罩、防寒服等,在跳出飞机的瞬间就会因缺氧、寒冷等失去意识,根本无法正常跳伞

仅仅这三条就断绝了民航配备降落伞的可能性,更别说这样成本高昂并且乘客跳伞引起的更大混乱造成的危险等等。

界山号虽然不用考虑成本和跳伞混乱引起的危险,但是前三条也足够断绝给飞机配备降落伞的可能性了。

张宏伟刚刚说完这里没有降落伞,话音未落,主副驾驶二人怀里就各被塞了一个鼓鼓囊囊的大包,二人低头一看,异口同声惊呼:“降落伞?”

时间紧迫,他们无暇顾及张山从哪里拿的降落伞,张宏伟机长马上吩咐:“小罗,你先穿降落伞,我尽量控制住飞机!”

罗友堂也不推辞,马上解开安全带,向后爬了一步,开始手忙脚乱的穿起降落伞。

然后迅速回到驾驶位,死死拉住方向舵。

“张总,你穿降落伞!”

张山则是不由分说的命令:“张机长你先穿!”,声音透露出了不容置疑。

张宏伟略微思索了一下,还是打开安全带,在驾驶位边上开始穿降落伞。

此时的飞机,正在向左下方倾斜着扎下去,张宏伟忙中有序,迅速调整好了降落伞背带,将其准确穿戴好,然后回到驾驶位置。

他大吼着:“控制住飞机的姿态,等降到5000米,小罗你带着张总先跳,出舱后马上拉开降落伞,安全第一,不用等降到2000米知道么?”

张山一边照猫画虎穿着降落伞,一边和罗友堂一起大吼:“知道了!”

飞机摇晃的厉害,张山生怕下一刻飞机就会散架子,飞机后面传来的巨大吱嘎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飞机一直向下扎,张山眼睛蓦然睁大,指着前方被巨大闪电照亮的巨大黑色云层问道:“那是是什么?”

张宏伟咬着牙:“麻蛋,这是飓风,咱们运气太差了!”

张山其实一直知道,自己在从空间里出来的时候,是按照自己的相对位置出来。

他曾经试验过,自己从一米半的地方跳下来,在空中的时候进空间或者异界,再出来的时候自己还是在半空中,为此他还崴过脚,让知道前因后果的张妈狠抽了几下屁股,说他玩这个太危险。

所以从理论上说,张山是会被摔死的,但是实际上,目前的状况他是一点儿都不怕。

空间里可利用的东西太多了,光名牌降落伞他就买了几十个,虽然一次也没用过,后来齐耀民还给了他几十个军用的降落伞,美其名曰:“有备无患。”

估计老头儿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还真的能用到这个。

除了降落伞,他还买了一堆翼装侠的装备,本打算有机会在专业教练的陪伴下试一试这东西,据说倍儿刺激。

在看到眼前那个闪烁着电光的巨大云团之前,张山动了这次就试一把的心思,但是那闪烁的电光让他马上打消了这个不靠谱的念头。

但他马上又起了一个新的念头,不知道自己刚从空间里出来,速度是零还是进空间之前的速度。

罗友堂不断报着高度数据:“8000米。。。7900米。。。”

时间像是一个世纪一样漫长,终于。罗友堂喊出了:“6000米!”

张宏伟大喝一声:“行动!”

罗友堂毫不犹豫,甩掉呼吸器,起身打开了驾驶舱门。

瞬间,强烈的大风灌了进来,罗友堂凑到张山耳边大声喊:“跳出去后,数到5,你就拉开右侧肩头的放伞绳。”

张山点点头,罗友堂一马当先,艰难的走出驾驶室,张山紧随其后。

出了驾驶室,张山吓了一大跳,后面的机舱已经被扯开一个大洞,飞机传来的可怕的响声都被风声所掩盖。

二人没走几步,就听见一声巨响,巨大的尾翼被风撕的粉碎,张山和罗友堂不由自主的被抛出了飞机。

张山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他按照罗友堂的指示,默默数到了5,然后猛的拉开伞绳。

降落伞纹丝不动,张山又试了一下左边的伞绳,还是一样。

赶上了这种万中无一的情况,别人早就慌了,但谁让张山的底牌多呢!他不慌不忙的进了空间,重新检查了一下伞包,发现自己忙中出错,把伞包穿反了。

他不慌不忙的纠正了这个错误,重新穿好降落伞,到了外面。

这次他证实了以前的一个猜想,那就是从空间里出来,自己的速度还是进去之前的速度,原因无他-速度太快了,刮的他睁不开眼。

事实上,现在正是夜晚,能睁开也看不见什么。

于是张山不得不又回去戴好了防风镜才重新出来,这样能让自己眼睛舒服一点,他不慌不忙的调整了自己的姿势,还不忘拿出个高度计看看高度。

看时间还很充裕,他抬头看了看天上,闪电映照下,远处一个明黄色的降落伞已经打开,飘到了一朵乌云的后面,头顶的飞机冒着黑烟,已经裂成两半,在闪电熄灭前,张山恰好看见另一个黄色的降落伞也打开了。

见到两位机长没事,张山这才放下心来,重新拉开了降落伞。一股巨力拉住了张山,固定在他大腿上的安全绳勒得他肉疼。

此时,他开始盘算今天是怎么回事,稍微动了动脑,张山就明白了:“麻蛋,一定是麦克索伦这王八蛋在追杀自己,这么恨自己的没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