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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爸张妈眼看自己儿子从眼前消失,尽管心里早有准备,但这不科学的一幕还是对他们心理有所冲击。张妈看了看丈夫,担心道:“小山不会有事吧?”。

张爸摇摇头:“应该是没有事的,上次小山不是说了么,那边是一片荒原,没有肉眼可见的危险,也看不见什么动物,实在不行,小山还能跑路,就这个瞬移速度,谁还能伤害小山?”。张妈心中稍微宽慰一点,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张爸拖过了张山写字台前的椅子,坐在儿子床边,等待儿子回来,张妈则捧着张爸的手机,在屋里走来走去,随时准备接起儿子打来的电话。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手机静悄悄的,床上也没出现儿子的身影。

张妈急躁起来:“怎么这么久没打电话回来?”,张爸有点哭笑不得:“这才3分钟,你沉住气,小山那边应该是没有信号,有信号一定会打电话回来的。”

这时手机“铃铃铃”响起来,张妈十分激动,以为儿子回电,却看见手机屏幕写着“欧阳凯老哥”,于是把手机递还给张爸,口型比划着“快点说,别占线!”

张爸无奈的摇摇头,接过手机,话筒里传来欧阳凯爽朗的笑声:“老弟到家了?欢迎仪式怎么样?”

“中午前就到了”,张爸回到,“就知道是你在背后出的力!”

“那不是应该的么!我大侄儿小山见义勇为,必须要嘉奖!”欧阳凯十分的自来熟,又说:“我本来打算要亲自接老弟你们回家的,然后找地方咱哥俩喝点,庆祝一下咱儿子和咱闺女大难不死!但很不巧,外地分公司有急事得我亲自处理,昨天半夜的飞机,我飞了东南省,现在看至少还得一周才能完事,喝酒的事得再等等了”,欧阳凯说道。

张爸说:“喝酒的事情不着急!你先办正事。”

“哈哈哈,那就一言为定,我回远郊区给你打电话!”

“一定一定!”,挂了电话,张妈一把抢过电话,嗔怪道:“说这么久!”

张爸表示无奈,“这总共也没说几句话,也就打了一分钟,幸亏凯哥是个爽利人,打电话也是快人快语,要不还不得把你急死!”

张妈拿着电话,自言自语:“不等小山回电话了”,然后熟练的拨了号码,打了出去。然后听到话筒里传来了一个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这下张妈傻了眼,问张爸:“咋还不在服务区?”。

张爸眼看张妈打不通电话,倒是很镇定:“上次听小山说的那边的地形地貌,像是荒漠,但也不十分确定,所以小山不管在这其中的哪个地方,手机没有信号是非常正常的。”

张妈现在心里已经开始后悔让儿子去“漩涡门”的另一边探险了,好好的儿子,捡了条命回来,好好在家待着不香么?就为了块儿黄金,在家屁股都没坐热,就出发去那个未知的地方,万一有事怎么办?现在一家人团团圆圆,有什么不好。自己和老公挣钱虽然不多,但也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吃喝不愁,有房有车,小有存款,还能时不时全家出去旅游,这是瞎折腾啥呢?

张妈关心则乱,在屋里来回走柳儿,心里已经开始担心儿子回不来了。张爸耐心劝解道:“孩儿他妈你安静坐会儿,孩子不会有事的。这次物资充足,估计儿子是勘察地形去了,好不容易过去,还不把情况摸清楚些么?况且如果还能在对面找到黄金,挖出来不也得费点儿事么?或者干脆是得挖个大坑,才能找到黄金,这就更得多花时间了。”

张妈有点被说服了,但嘴里还是不断念叨着:“咋还没回来?”,来回来去重复,张爸被念的有点心烦,站起来去了客厅,找茶叶泡水喝去了,还故作镇定的打开电视,邀请张妈一起来看。

张妈根本没理张爸,一屁股坐在儿子的椅子上,面向床铺,两眼发直,紧盯着儿子消失的地方。

眼看一个小时过去了,张爸终于也有点坐不住了,他已经从客厅向儿子屋子看了好几眼了,电视开着,张爸眼盯着电视,看着主持人嘴巴一张一合,却根本不知道主持人在说着什么,他心乱如麻,耳朵高高竖起,探听着儿子屋里的动静。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张爸已经考虑报警的事情的时候。儿子屋里传来了妻子的呜咽声:“呜呜呜,臭小子你可算回来了!怎么去了这么久?”

张山又被吓了一跳,前一秒他还在伸手触摸“白旋涡”,没有任何衔接,下一秒就看见了亲妈直愣愣的盯着自己。张山从没见过有人如同老妈一样,瞬间变换表情,由痛苦麻木,瞬间变为快乐欣喜。眼睛由黯淡无光,瞬间能闪亮起来。饶是他心理素质强大,现场版真人变脸也有点让人吃不消。

然后老妈哭了,哭着问自己为什么去了这么久。张山十分感动,又有点感到歉意,刚想说话,门口瞬间“闪现”了老爸,张山发誓真的是“闪现”,速度仅比自己的“闪现”慢一点。

门口的老爸也希冀的看着自己,眼神里扔出一句话:“要没有合理的解释,你小子死定了!”

此时老妈已经扑上来,把自己抱在了怀里,呜呜又哭了两声,然后皱着眉头把儿子放开:“怎么弄得这么脏?”说着嫌弃的站起来,去卫生间拿湿毛巾擦手擦脸去了。

张山酝酿起的感情,不上不下的被卡住了。他脸涨的通红:“我,我捡金子花了点时间”。

张妈擦干净了手和脸,恢复了雍容华贵的大家闺秀模样,不紧不慢的说到:“详细说说,到底咋回事?”,完全看不出刚才还哭的梨花带雨的模样。张爸也被张妈这一手雷了个外焦里嫩,张嘴结舌说不出话来,张妈挤开堵在门口的老公,重新做回椅子:“赶紧说啊!磨磨唧唧的!”

张山坐了起来,组织了一下语言,说到了他在“旋涡门”另一边的所见所闻,最后哭丧着脸说:“那一大袋子黄金我拿不动,身上分担了点还是拿不动,把大部分掏出来。能拿动但没带回来”

张爸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说:“你去的地方那么热的话说明对面很有可能在低纬度地区,但低纬度地区荒漠可不多见啊!”。张山回应道:“低纬度一般降雨充沛,荒漠不多,所以那地方也有可能是中纬度的大型荒漠”,张爸回应:“一会儿上网查查,有没有符合条件的地方,然后你装了你拿不动的黄金,就带不回来,看来往返携带的东西取决于你是否能够拿动”。

张山:“应该是这样,下次再去我把望远镜和铲子都带上,然后顺便测试一下我到底能拿多少东西往返”。

张妈的重点显然不在这里,她一伸手:“你不是说兜里还塞了黄金么?拿出来我看看!”,

张山“噢”了一声,站了起来,开始从上衣和裤子口袋里掏金块,一块又一块,然后放在地上,一会儿黄金就在地上堆了一小堆儿。随着他站起来,身上的土“簌簌”落下,转眼床上地上全是土。

平常张妈见到这样的情景早就急了,今天一反常态,注意力都放在了金块上,她仔细观察着黄金,在手里不断地摩挲,拿起了一块儿又一块儿,那块儿也不舍得放下。张山一看,老妈魔怔了,这回也不嫌弃脏了,赶紧提醒:“老妈我后屁股兜里还有一块儿扁的,往下坠住了,我够不到”,说着转身把屁股兜亮给老妈,张妈一伸手,从儿子屁股兜里掏出了一块金砖。之所以叫做金砖,是块天然金块表面光滑,通体扁平,总体接近长方形,比手机大了不少,有两个手机那么厚,就比儿子裤兜小了一点。

张妈把这块金砖从儿子兜里拿出来,四个手指和拇指没有捏牢,“咣当”一声掉在地上,发出了沉闷的响声。张山被吓的跳了起来:“妈你小心点儿,差点砸我脚!”

“应该砸你嘴”,张妈没好气的扒拉开儿子,心疼的想要弯腰捡起金砖,仿佛这金砖能摔坏了似的。却没想到,金砖趴在地上,她一下没抠起来。“这块这么重?”张妈奇道。然后一指金砖:“儿子你给我拿起来!”

张山依言低头,然后也没捡起来,金砖的一面很平,贴在地上,手指不好发力。还是张爸从写字台上抽了根尺子,塞进金砖底下一撬,这才把金砖拿了起来。张爸入手一惊:“这块黄金这么重?”

张山点点头,道:“我看这块黄金和我后裤兜差不多大小,就塞了进去,没想到差点把我裤子拽下去。”张爸双手发力,把金砖托在面前:“这东西得有10公斤”,说着用脚把张山床底下的体重秤勾了出来,抱着黄金站了上去,读数出现后,把金砖递给了张山,张山托住,张爸低头又看了看读数,嘴里念念有词,默默计算了一番。“大约11.8公斤”,张爸宣布。

张家三口做梦也没想到,自家有一天能够用体重秤来称量黄金重量,这个普通人遥不可及的梦想,今天突如其来的实现了。今天张山带回来的黄金,算上那块最大的,总重量约为25.8公斤,尽管这批天然黄金上沾了些泥土,但黄金净重量有很有可能超过了25公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