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你可算回来了,我看你这医馆以后还得添几个大夫才行,光靠你一个人撑着的话太累人了。”
秦月把打包好的饭菜递给了他,“先吃了饭再说。”
严石的提议秦月不是没有考虑。
只是目前还是稳中求胜的好。
她一个外来户,站稳脚跟后,看谁还敢像今天这样羞辱她。
很快就要到师无瑕行刑的日子了。
作为死囚,他有一次临死前会见亲朋好友的机会。
本来他在京中是举目无亲的,但师无瑕想到了苏意他们。
当初分别的时候苏意和上官斐就对他很不放心,还特意留了信物给他。
现在他都消失这么久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他们。
“犯人古新,你想见谁?”
“我想见我的两个友人,苏意和上官斐,我的信物当初被你们给收过去了,若是可以的话帮我带句话给他们就行。”
想着死者为大,狱卒们还是替古新去办了这件事情。
左右他口中那二人又不是什么达官贵人的名号,他就以为只是普普通通的两个小公子而已。
苏意和上官斐得到消息的时候,他们正在京都的药铺里面义诊。
许久没有听闻师无瑕的消息了,现在他们都惊讶得很。
苏意放下手中的药包,扬声问道:“你说什么?古兄怎么会进入死牢,还成为了采花大盗。”
上官斐同样一脸疑惑,“上面说他三日后就要处斩,你们一定是搞错了什么事吧。”
“没有搞错,这就是他让我给你们送的东西。还有几天就是行刑的日子了,你们要是想去看他的话,就趁早去看。
要是去迟了的话,怕是连尸体都捞不着一个了。”
苏意他们闻此噩耗也不敢再耽搁了,收拾好一些吃食药品换洗衣物就直奔死牢而去。
为了见到师无瑕,他们费了不少功夫。
花了一大笔银子才得了一炷香的见面时间。
再次见到师无瑕的时候,苏意他们的情绪都闷闷的。
“古兄,好久不见,你是越发长进了啊,竟然把自己送进了这个死牢里。”
苏意明明心里很是担忧,面上却依旧是一副冷嘲热讽的模样。
上官斐可就不淡定了,隔着大门着急问道:“古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可能是他们口中说的那个采花大盗!”
“我们要怎么才能够帮你。”
他们是不会怀疑师无瑕的清白的,这一切一定有什么隐情。
“现在一时半会儿的我也解释不清楚,你们一定要帮我。”
“那是当然了,不帮你我们就不会来了。”
“好,几天后,你们这样做……”
师无瑕伸长了脖子,嘀嘀咕咕和他们说了很久的话。
周围的囚犯们只能听见几句模模糊糊,不太重要的话,至于重点内容,那是一点儿也没有听到。
一炷香的时间很快就到了。
狱卒提灯上前催促道:“时间到了,你们回去吧。”
苏意和上官斐担忧地看着师无瑕,最终没有办法,只能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思离开了。
他们走后,和师无瑕一个牢房的那个囚犯掀了掀眼皮,“你小子,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了。”
师无瑕无畏地笑了笑:“不过是临死前反扑一下,不成功,便成仁。”
秦月在一个平常的清晨,突然又收到了季府的邀约。
距离上次登门拜访已经是三天前的事情了,系统也重新给她派发了任务,没想到他们会又找上门来。
“呵,我看起来是什么脾气很好的人吗?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对我可不管用。”
春望现在着急得连话都说得磕磕巴巴的了。
“秦神医……求你……入府去给我们家少爷看诊吧,他现在又病发了。”
秦月神色淡淡,“所以呢,我就得被你们府里的人无缘无故地骂上一顿,现在你们一开口,我又要屁颠儿屁颠儿的过去给你们看诊是吧。”
“我是人,不是神,更没有菩萨般伟岸无边的胸怀。”
秦月说的可是毫不客气,把春望说的哑口无言。
许久之后,他才一脸颓废地说道:“可你是大夫,你一定不会见死不救的对不对。
不仅仅是我家少爷,还有我。”
上面可是给他下了死命令的。
要是带不回秦月的话,那他也没有什么留下的必要了。
春望这也是在给自己争取一个好好活下去的机会。
秦月现在最讨厌的就是别人的威胁了。
看个诊而已,都快被这季家人给玩出花样来了。
她好脾气的时候拿着她的脸往地下踩,现在她不乐意了,他们又巴巴地往前凑,真不知道这些人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她放下还在写药方的笔,下达最后通牒。
“想要我去看诊也不是不行,把病人抬过来排号就行了。
在我这里就不要搞什么特殊了,别的病人是怎么看的,你家那位公子就怎么看。”
春望知道这已经是秦月最大的让步了。
只要能看病就行。
剩下的就交给老爷和夫人他们去决断吧。
季夫人知晓秦月的要求后,气得砸掉了手中的白玉茶盏。
“她真是这么说的,她把自己当成了什么香饽饽不成,难道我们堂堂季家还要看她眼色不成!”
季老爷看着她如此冲动,眉头狠狠皱了皱。
他一针见血道:“难道现在你还看不清形势吗,本来就是我们要去求她的,你可别再意气用事了。”
季夫人心中怒火更甚,“那你就是在指责我了!我何时受过这样的窝囊气,要向一个小辈服软。”
“那现在还能有什么办法呢,就当是为了儿子,你也不想他再受苦了对不对。”
这句话一下就拿捏住了季夫人。
季老爷怕她和秦月又起冲突,这次就亲自带着儿子季寻去秦月的药铺求医了。
在秦月看完今天的倒数第二个病人后,一张苍白的脸突然映入她的眼帘。
她明白是季家那位“拽拽”的病人来了。
这是这次他们遵守了规矩,秦月也没有什么别的言语。
像平常一样开口询问着病情。
“这位公子,你是哪里不舒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