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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他身边有顾叔和一众最优秀的保镖时刻保护着。她有什么呢?

从小到大,只有一个每天送她上学放学的司机和负责送饭的保姆。

被爱与不被爱真的很明显。

“被绑架不是我的意愿,谁会愿意把自己暴露在危险当中。至于公司里的事……”

王琦突然顿住,想起为了在家里有一席之地,十八岁就到分公司兼职做事。

从基层做起,每天被绿茶和上司阴阳,关键时刻被背刺,喝了一夜的酒,好不容易谈来的合作别人滚一下床单就能轻易抢走。

既然堂哥能用王家的身份平步青云坐上高位,那她为什么不可以?

“这么多年以来,我的决策没有给公司的利益带来半点损害。能坐到总经理这个位置,全靠我自己的努力!”

“真的是你自己的努力么。”王青藤平淡道,“附加的东西所带来的价值,远远超过你本身。就好比现在,你能住在宽敞的svip病房里,全靠你的努力么。”

王琦喉咙哽咽,“爸爸,你当初为什么跟我妈妈在一起?”

王青藤一怔。

“你不喜欢妈妈,也不喜欢我,你只喜欢大哥。”王琦心里发酸,喉咙紧得厉害,连声音都带着委屈,“明明我也是你的孩子,你却不肯把一点点爱分给我。小时候,大哥只不过得了一场小感冒,你甚至能抛下烧得昏迷不醒的我毅然决然的离开。”

“小炎跟你不一样。”

“是不一样,他比我娇贵。”王琦偏过头,泪水滚落在柔软的枕头里,“既然你不想来看我,就不要勉强。反正我还没死,不必你大驾光临冷嘲热讽一波。”

王青藤皱着眉头,一脸严肃,“这就是你对爸爸的态度。”

王琦扁着嘴,眼睛越来越红。

迟笑趴在门上,聚精会神的听里面的声音,什么也听不到,急得她抓耳挠腮。

黎和笑得像只猫,“你抓我耳朵干嘛。”

迟道眉头一皱。

“王炎,你家医院这大门质量不错啊。”

王炎含笑,“防弹级材料制成,隔音只是它最微不足道的作用。”

迟笑:“要不你进去探探情况?”

王炎:“你似乎很担心?”

迟笑“嗯”了声。

外面的人都在传王家大小姐不受宠,看王董事长步履匆匆焦急的样子,又不太像。

王琦鲜少跟她说家里面的事,偶尔聊到各自的家庭,只会感叹一句,羡慕。

“既然担心那一起进去吧。”

迟笑骤然抬头,看着王炎直接推门进去。

“爸。”

王青藤转头,神情顿时变得愉悦,“嗯。”

“我有事跟您说。”

王青藤站起来,“走吧,到外面说。”

王炎和王青藤走了出去,关上房门时,王炎看了一眼迟笑。

迟笑则看着王琦,抬手替她擦了擦泪,“疼坏了吧。”

“嗯,可疼了。”王琦蹭了蹭迟笑的手,“但是有你在,我就不疼了。”

“情话说给我听,小心我宠你。”

王琦笑了笑,“如果可以起身,我真想往你嘴上亲一口。”

迟笑一脸戏谑,“纯友谊还是唇友谊?”

“你想哪个我都可以。”

此话一出,把旁边三个男人吓坏了。

迟胥露出痛苦的笑,“别搞,我就这一个妹妹。”

王琦是那种你给我一分钱我回一块的性子,恨不得让对方知道,你对我的好,我会加倍偿还给你。

她把迟笑当家人,自然对迟笑的哥哥们也另眼相待。

“你替她也行。”

莫名的,迟胥听着这话,眼神晃动,心虚的撇开了眼。

没几秒又转过来看王琦脖子上的吻痕,耳朵越来越红。

王琦在跟迟笑聊天,无意间看过去,他又移开视线。

有点纯,看个吻痕就脸红。

不多时,王炎回来了,手上拎着粥和水果。

迟笑手受伤了不方便,把迟胥撞过去,“你喂她喝粥。”

一向话多的男人没有问为什么,自然而然的接过王炎手里的粥,坐在床边,把床调整到一定角度,挖了一勺就喂。

王琦皱着眉头,“烫呢……”

粥上冒着热气,这要是吃下去,食道咯血。

“……我吹吹。”

迟笑看着迟胥,眼底一点一点疑惑起来。

他平时……有这么体贴过吗?

好奇怪。

俗话说,知子莫若父。从小就把迟胥当孙子的迟道察觉到了不对劲,眼神一直落在他们两人身上,没说什么。

几人就排排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动作整齐划一的看着迟胥给王琦喂粥又喂药。

王琦怕苦,皱着眉头不肯吃。

“不吃药怎么行,又不是小伤。”迟胥把药放到王琦面前,“不吃会留疤,到时候你又得叽叽喳喳。”

“我什么时候叽叽喳喳?”

“会议室里谈合同。”迟胥倒了杯温水,“那么大公司还跟我这小门小户的计较,半点利润不退让。”

王琦蹙着眉,“公司又不是我说了算,我就是个臭打工的,哪像你拿捏了整个迟家。”

迟胥无奈,“爸妈说要把股份都给妹宝,我也是个臭打工的。”

两人开始惺惺相惜:“命苦啊……”

等王琦终于把药吃下,差点被苦吐的时候,迟胥直接用手捂住她的嘴。

“咽下去。”他那双眼看透一切,“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假意装吐,好把药全部吐出来。”

黑咖啡那么苦都能面无表情的喝下,怎么会害怕吃药。

王琦瞪了他一眼,把他的手拿开,“你真的很讨人厌。”

迟胥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似乎早就习惯这样的评价,转头又给她削苹果。

“我不爱吃苹果。”

迟胥把苹果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还放上了签子。

王琦这才勉为其难的吃了一口,“不够甜。”

“加点甜蜜素把你甜成智障。”

“哼!”

迟笑垂下眸,走出病房。

三个男人像被无形的绳子牵住一样,也跟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