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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门,两兄弟面色平静。

吃饭时,江婉一个劲的给迟笑夹菜,比陆薇还像妈。

“笑笑,这个蟹黄粥是我做的,好吃吗?”

“还有这个威灵顿牛排,担心你不喜欢吃,我还做了香菇滑鸡。”

“这个虾你吃不吃,阿姨给你剥皮。”

无论江婉夹菜夹得有多快,迟笑都一秒入口。

直到她说要剥皮,她停止咀嚼,咽下食物后客气回道:“我自己来吧江阿姨。”

“好,虾嘛,要嗦壳才好吃。”江婉在迟笑面前一向不扫兴。

黎歌筷子紧握,想到从小被严格要求的餐桌礼仪。

四岁起就被要求食不言寝不语,六岁时要用刀叉完完整整的剥一盘虾后才能吃饭。

小孩子,手部动作不精细,要完整的剥完整盘虾需要三个多小时。

他就只能就着那盘虾和剩菜剩饭,熬夜完成作业,度过了整个夏天。

小亓上完课了就跟组学习,暑假和寒假都待在剧组里。

小和一路跳级,到最后请私教在家学完整个高中课程后进了罗浮山专心修炼。

似乎所有的责任都压在了他身上,规规矩矩做一个被赋予厚望的家族继承人。

没有任何兴趣可言。

黎歌的天分不算突出,但对比寻常人而言已经遥遥领先。

可即便如此,那些繁重的课业还是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每到深夜,翻来覆去睡不着。

严重睡眠不足的后果就是,长得不高,还很消瘦。

也就是这几年放纵了自己,压力明显少了不少。

他用刀叉剥了一只虾趁乱放进迟笑的碗里。

似乎,也没人发现。

他好像一向如此,在他们面前平淡无奇,无趣平庸。

晚饭过后没多久,迟道回来了。

他手上拎着一个精美的盒子,看见迟笑时,下意识往后藏了藏。

“迟道回来了!”陆薇招呼着,“快向你江阿姨问好。”

“江阿姨晚上好。”迟道温和说道。

江婉应了声,转头又跟迟笑聊了起来。

迟道瞧见黎歌穿着他的衣服,眉毛皱了下,不动声色的把盒子交给保姆,让其放到房间里。

随后长腿一迈,坐在迟笑旁边。

迟笑感觉身边突然有人靠近,下意识瞥了一眼,又专心听江婉说话。

两个男人瞬间危机四起。

等江婉说累了喝水的间隙,迟道立马开说:“明天我陪你去王琦家试礼服。”

“好啊。”随口一答引得旁边的两个男人脸色一沉。

也没说什么。

人家是哥,陪着去也理所应当。

迟道给她倒了杯果汁,对着对面的男人说道:“两位做好准备。”

话很对,但音不对。

听起来平淡到没有呼吸,有种死人感。

夜深,江婉恋恋不舍回家,临走时把黎歌强行拉走,留下一个装病的黎和。

迟道不待见他,没说什么。

黎和心痒难耐,第一次住在心上人家里,被迟道安排在离迟笑房间最远的偏房。

一个住楼上,一个住楼下。

他像猫一样跳窗,然后爬到迟笑的窗户上,趁人在卫生间里洗澡时从窗户爬进去。

他穿着规规矩矩睡衣,坐在沙发上等人一出来就乖乖打招呼。

“好巧。”

“……”

迟笑看了眼窗户,“想干嘛?”

“无聊,找你聊聊天。”

恐怕是别有用心。

她刚想开口,门外突然响起敲门的声音。

“是我。”迟道的声音。

没等迟笑把黎和一脚踹出去,他自己就把自己甩到她床上翻身用被子紧紧裹住身体。

“‘……喂!你……”

这家伙故意的吧!

迟笑刚想去把人揪出来,门就被推开了。

“房间里有其他人?”迟道的视线迅速锁定到床上鼓起的那一大包。

迟笑尴尬的笑,不知道怎么回答。

隔壁的隔壁就是爸妈房间,老两口要是过来看见,准会误会。

她干脆沉默。

“要是爸妈知道有人闯进你房间,对这个人的第一印象肯定不好。毕竟老人家的思想还挺保守。”迟道穿着黑色真丝浴袍,走进房间,然后把手里的牛奶递出去,“温的。这几天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迟笑蹙着眉接过,喝了两口。

再过几天,就是例假期。

十来岁的时候,只要她在家,他就会在每月例假前后几天给她送牛奶。

小的时候觉得没什么,现在这么大了,难免有点儿尴尬。

“谢谢二哥。”

“不请我坐坐?”

“……坐。”迟笑把沙发上乱七八糟的衣服丢到床上。

迟道没有立马坐下,“好久没见你,以后会常在家么。”

“说不准,最近接了个综艺,会时不时出去走外景。”

“嗯。”他看着迟笑还在滴水的头发,顺势靠近把人逼到床边坐着,“我给你擦擦头发。”

迟笑下意识把毛巾递过去,然后愣住。

毛巾轻轻柔柔在她头上揉搓,令她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二、二哥?”

“嗯?”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抓贼。”迟道轻笑,“不过贼人好像已经走了。爸妈刚刚还在念叨,今天的客人很奇怪,多年不来,一来就来三个。也不知道有没有招待不周的地方。”

迟笑汗流浃背了。

被子里的黎和原本想出来,被这话吓得一动不敢动。

这要是出来,被迟道到长辈那里说上一嘴,乖巧安分的形象全无。

“笑笑?”

“……啊,我觉得你说的对。”

“今天这两位你觉得如何?”

迟笑总觉得不对劲,反问道:“你觉得呢?”

“两个都不怀好意。”

黎和在被子里沉着脸。

“我还以为你会说些客套话。”

迟道低下头,轻轻嗅了嗅她的头发上洗发水的味道。

明明用的是同一款洗发水,总觉得她身上的……更香。

“你其实还有别的选择。”

迟笑并不是一个钝感严重的人,在很早之前就敏锐的察觉到两位哥哥对她的态度截然不同。

“也是,最近发现夏霖也不错,有趣又好玩。”

迟道擦头发的手一顿,“夏家私生子多,闹到明面上的更是不少,不干净。”

这个她倒是不知道,被他这样一说,激起了好奇心。

“展开说说?”

“夏老爷子风流,年轻时娶了三房姨太太。夏董事长也是个风流人物,在有了夏霖和他姐姐后,彻底放飞自我,光我知道的私生子就有两个。前不久有个还到所里来咨询财产问题。

不过现在,夏霖的姐姐才是董事会里最有话语权的人。那些还没来得及曝光的私生子们大多数都在暗地里被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