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红唇已然发白的柳婉晴，江泽稍一迟疑，终究未忍住心中的好奇，开口询问。
“按理来说以您的修为为我疗伤，消耗功力的速度太快了”
柳婉晴闻言，微微一愣，随即反问。
“你怎么得知我的功力消耗不应如此迅速？”
江泽略作停顿，继续道：“您在课上曾言……步入养气初期，体内精气便能充盈全身筋脉，自动流转，生生不息；而达至养气中期，精气则可汇聚丹田，化为精元水雾，其功力储备将是养气初期的十倍有余，即便为人疗伤一时，亦不会过耗功力。”
“我有讲过这些吗？”
柳婉晴蹙眉沉思，却回忆不起何时在课堂上提及此类内容。
她所教授的学生皆是古武学院初年级的新生，关于养气期的种种，并不在她的授课范畴之内。
不仅是初年级，即便是高年级的学生，也鲜少有机会接触到养气期的课程。
“柳老师，您的修炼是否遇到了什么障碍？”
江泽直截了当地问道。
“哦？”
柳婉晴来了几分兴趣，再次反问：“你认为老师遇到了什么问题？”
“或许是在聚气期时，急于求成，不慎让精气损伤了某处关键部位。”
“或许是在通幽期，某个重要穴位未通，便贸然冲击养气期。”
“又或许在冲击养气中期时，某段筋脉受损，难以复原。”
“再者，心神境界不稳，难以精准掌控功力的凝聚、流转与释放。”
江泽一连串提出了四种可能性，其间几乎无有停顿。
柳婉晴面露惊讶，美眸圆睁……这个原本不起眼的学生，竟然懂得如此之多！
“我只是道听途说，若有不当之处，还请柳老师莫怪。”
江泽自知说得过多，但念及柳婉晴对自己的关照，他乐意伸出援手。
“是第二种情况。”
柳婉晴迅速恢复冷静，但神色却变得复杂起来。
“是哪个穴位？”
江泽追问。
“告诉你又能怎样？”
柳婉晴摇了摇头，笑道：“你还能帮我解决这个难题吗？”
“其实也不难猜测，必定是任脉气海穴以下的几个穴位，唯有它们未通，武者仍有可能进入养气期。”
江泽嘴角微扬，他已大致明白，柳婉晴的问题确实有些难以启齿。
柳婉晴脸颊泛红，她发现自己竟在江泽面前首次感受到了心跳加速。
“你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吗？”
话一出口，柳婉晴便有些后悔，连她自己都无法解决的问题，这个学生怎么可能有办法……
“有！”
江泽努力保持正色，不让自己的思绪跑偏。
“真的？”
柳婉晴惊讶地张开小嘴，她既激动又紧张，还满怀期待，这个问题已经困扰她许久，若不及时解决，将来恐成大患。
“只有一个办法，但这个办法……”
江泽再次显得难以启齿。
“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柳婉晴不解，随即她意识到，今晚她与江泽的角色似乎颠倒了过来，江泽成了学识渊博的老师，而自己则成了虚心求教的学生。
“有点尴尬。”
江泽硬着头皮说：“需要找一个聚气期的男性武者，定期为你按摩那几个穴位，不出两月，定能贯通。”
“啊？”
柳婉晴愣住片刻后回过神来，问道：“为何非得是聚气期，且还得是男性武者？”
“因为聚气期武者的精气相对较弱且纯净，不会对你的身体和筋脉造成冲击。”
“而且女子那段筋脉阴气过盛且淤积，需借助男性武者的阳气来消融，才能收到显着效果。”
江泽耐心解释，他并未说谎，这确实是他所知的唯一方法。
这也多亏了他前世修为高强、见识广博，若是换作旁人，恐怕根本想不到这样的解决之道。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柳婉晴半信半疑：“你不是在哄我吧？”
“我发誓，若我哄骗柳老师，定遭天谴。”
江泽信誓旦旦地说。
偏偏不巧的是，话音刚落，外面便响起了一声震耳欲聋的雷鸣，仿佛是老天爷在警告他。
“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柳婉晴美眸紧盯着江泽，眼神锐利，带着几分咄咄逼人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