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给我?”
刘老根不敢相信。
这啥地笼,肯定是好东西。
杨光树再重复一遍:
“对,给你,送给你。”
“光树,我不要。”
“给你就拿着,当是你今天的报酬。”
“光树,我上一天工才两三毛钱,你这地笼太贵重,我不能收。”
一个打火机都几块钱,这个地笼能抓鱼,不得好几十?
杨光树凶了一句:“给你就拿着,哪里来那么多逼话。”
杨光树直接把地笼塞他手里。
“谢谢。”
刘老根感觉自己越来越像个孩子,动不动就想哭。
以前被打,被骂,哼都不哼一声。
冰冷的心,似乎慢慢的变暖,有温度。
“会操作不?
好好看,好好学,我再教你一遍。”
刘老根像个小学生一样,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害怕错过任何一个小细节。
这个弯,杨光树下了两个地笼。
直接扔水里,绳子绑在岸边小树上。
没有下诱饵,不知道鱼会不会转进去。
第一次下地笼,还下大河里,不知道会不会有收获。
“老根哥,剩下的地笼你帮我下。”
“行,我来,光树,以后我帮你收地笼吧!
反正我有时间。”
末了,刘老根怕杨光树误会,又补充一句:
“你放心,我不会动你的鱼。
全部给你拿回去。
拿一条,我刘老根不得好死。”
说到最后,他怕杨光树不相信,还诅咒发誓。
“老根哥,你言重了,我肯定相信你。
要不然也不会送你一个地笼。”
人还是不能乱发誓,发誓多了,肯定会在老天爷那里挂上号。
有人帮忙干活,杨光树刚好可以偷懒。
刘老根得到一个地笼,孩子们羡慕不已。
撒网不会,地笼一看就会。
拉开,扔水里。
就是这么简单。
光树叔肯定不会白送自己。
看来,今后要勤快点才行。
多给他家喂养兔子,野牛。
至于竹鼠,还是算了,那玩意儿除了啃竹子,就是啃竹子。
喂它,肯定没有喂野兔好。
野兔吃的多,光树叔才能看到我们的辛苦付出。
也许会送我们兔子,还有可能送地笼。
水流湍急,杨光树随意的撒了一网。
“卧艹,这里也有鱼?”
网有动静,好像网到了大鱼。
“光树叔,又网到鱼了?”
“应该是鱼。”
杨光树也不敢百分百肯定。
也许是一节木头呢!
等快出水面的时候,看到有鱼在挣扎。
孩子们比杨光树还兴奋:
“光树叔,又有鱼。”
动静有点大,杨光树猜测,应该最少有三五条大鱼。
等把网拉上来,就只有一条:
“卧艹,这是啥鱼?
大白条?
不对,大白条没有这么大。
翘嘴?
也不像。
红尾?”
实在是太大,杨光树都不敢相信。
最少有三斤往上。
白条什么时候有这么大?
几两是常见,一斤往上罕见。
“老根哥,你来瞅瞅这是啥鱼?”
刘老根只瞅了一眼,十分肯定:
“白条。”
“难道不是红尾?”杨光树还是不相信。
“你看这鱼的颜色,尾巴有一丁点红色吗?”
杨光树又认真瞅了瞅:“是没有。”
还真是白条啊!
这难道是白条精?
还是白条祖宗?
杨光树吩咐:“快点把桶里的鲫鱼鲤鱼倒出来。
打点水,把白条养起来,我要放进我几米深的池塘里养着。”
“光树叔,那这些鱼咋办?”
“拔几根草穿起来!
等下回去我就把它们做成腊鱼。”
没辙,光树叔说怎么做,孩子们就怎么办。
杨光树也不去拐弯处撒网了,哪里水流湍急就往哪里跑。
别说,还真的又网上来几条半斤左右的白条。
“卧艹,有大货。”
换了个地方,一网下去,手一紧。
手里的绳子,差点脱手而出。
连杨光树都被拉了个踉跄。
劲这么大,这一网不得三四十斤啊!
撒网,又不是钓鱼。
杨光树懒得溜鱼,怕再迟几秒钟,脱网自己要哭死。
直接野蛮拖拽。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它拖了上来:
“卧艹,又是一条鱼?
这次总没错了吧!
翘嘴无疑。”
刘老根瞅了瞅,确定道:
“是翘嘴。”
土着都发话,语气肯定,那就没错。
“我还以为网了好多条,竟然只有一条。”
杨光树也很知足。
这一条翘嘴,20多斤是有的。
一条大鱼的成就感,可不是一二十条小鱼能比拟的。
孩子们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大的鱼。
一个个的想靠近,又怕被咬。
杨光树怕鱼跑掉,往里走了好几米:
“都过来摸摸,不咬人。”
孩子们手伸到一半,又缩回去。
有胆大的迅速摸了一下,就收回,傲娇的昂着小脑袋。
他是最厉害的,其他人都是胆小鬼。
等孩子们都摸了一遍,杨光树提着鱼就走:
“回家,今天在场的各位,都去我家吃鱼。”
一群小孩子也跟了这么久,帮忙拿鱼。
那就把翘嘴煮了大家分食。
听到有鱼吃,一个个孩子脸上都笑开了花,还明知故问:
“光树叔,你说真的?”
“光树叔什么时候骗过你们?”
“耶,有肉吃喽,晚上有肉吃喽!”
孩子们拿着鱼,兴奋的跑在最前面。
“光树,不去网小花鱼了?
现在都是一潭死水,你一网下去,肯定有不少收获。”
“不去了,今天已经足够,懒得太动。”
溪石斑,还是留给刘老根吧!
一天搞个几斤,他多少有点收入。
自己网鱼,也只是一时兴起。
这与捡鱼没啥区别。
开始还挺新鲜,后面搞起来,没劲。
还不如钓鱼。
钓鱼才有成就感。
真的想搞鱼,有的是办法。
比如新能源。
那家伙,小溪小河跑一趟。
估计最少百十斤收获。
别说小溪,大河都能搞。
杨光树一群人去大河的时候,没人在意。
回来的路上,上工的社员们,都跑过来看稀奇:
“光树,你们咋抓了这么多鱼?”
“哎呦,这一条翘嘴不得了,估计不低于20斤。”
“我看不止,这翘嘴应该有三十多斤。
你别看他小,很压秤。”
“对,那年干旱,大队不是抓了好几条吗?
有一条跟这差不多,都30多斤。”
“哎呦,桶里这是白条,好大。”
这么多鱼,难道是集体抽风,往小溪跑?
逆流而上?
也不对啊,现在小溪又没有水流下去。
杨光树真是服了这些人,一个个的鱼不会抓,不会钓。
识鱼倒是比谁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