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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您这话可是问错人了。让谢姑娘去慧慈寺之人并非我,且当时我也并不在场。你们家中之事,我又如何能做主呢?”

谢凝秋本就是个急性子,可眼下她却强忍着没有发作,说道:“喜儿,你与翌儿即将成婚,我们自然是一家人。你去与翌儿说说,让他主动跟舅舅提及,把梅儿接回来。”

陶久喜心中暗自腹诽:我是什么很欠的人吗?还主动让阿翌去说。

“先不说我能否说动阿翌,可那谢二姑娘回来后,万一还想着给阿翌当妾,又该如何是好?”陶久喜装作担忧的样子。

“梅儿这次已然想通了,定然不会再犯。”谢凝秋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陶久喜心想,你只说谢舒梅不会再犯,却不说自己会不会再犯,都在这求人了,还不把关键之处说出来。

“夫人,我会与阿翌提及此事,但他会如何做,我确实不知。”

谢凝秋见陶久喜态度如此,也不愿再多说什么,假意寒暄了几句便离开了。

沈之翌回来后,陶久喜将此事与他说了一遍,却并未表明自己的立场。

沈之翌只丢下一句“知道了”,便去寻了谢凝秋。

沈之翌从谢凝秋房中出来后,便眉头紧锁,用过晚膳之后,沈之翌便带着陶久喜单独回到了他的房间。

自从那谢舒梅爬床事件发生以来,他们所居住的这个院子便不再允许闲杂人等随意出入。

舅舅谢时元心中自有一番思量,只要沈之翌不出去找个客栈住下,在他这府里无论怎样都行。

他可清楚得很,若是让人知道自己的侄子在谢府中住了几日便出去寻客栈住了,那他这张老脸可就丢尽喽。

“阿喜,我母亲说,此次她就不同我们一起回京了。说是祖母年事已高,她想留下来再陪伴祖母一年。”

陶久喜一听,心中不禁窃喜,竟有这等好事?

然而,嘴上却问道:“那你答应了?是不是你跟她说,不许谢舒梅回来?”

“让她只去修行一年已是便宜她了。而且母亲孝敬祖母,此乃人之常情,我自然无法阻止,当时便答应了她。”

“然后呢?” 陶久喜微微歪着头,好奇地看着沈之翌。

“然后…… 我母亲就把我赶了出来。”

沈之翌的脸上露出几分无辜之色,缓缓说道,一边说着还一边摊开双手,似乎在表示自己的无奈。

陶久喜听到这话,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眉眼弯弯,犹如春日绽放的花朵。

她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沈之翌的额头,嗔怪道:“你这个傻瓜,你母亲定然不是真的要留下,你这么直接答应,岂不是故意惹她生气?”

“我知道。只是若是我求她回去,她定会再闹上许久。日后也还会再提纳妾之事。与其这样,不如再给她些时间再想想。”

陶久喜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问道:“咦,那咱们真丢下你母亲回去吗?”

沈之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笃定地说道:“放心,母亲是不会在此久住的。”

“需要我做什么吗?”

“你什么都不用做,你已经为我做了许多。”沈之翌上前一步,张开双臂紧紧拥着陶久喜。他将头埋在陶久喜的颈间,深深吸了一口气,感受着她身上的温暖气息。

“我好久没有抱你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充满了眷恋之情。

“别闹,我回去了,还要哄着福丫睡觉呢。”陶久喜轻轻推了推沈之翌,脸上露出一抹嫣红。

陶久喜想要挣脱沈之翌的怀抱离开,可沈之翌的双臂却拥得更紧了些,仿佛要将她嵌入自己的身体一般。

“你屋里两个丫鬟还不够哄的吗?你就在我这。”沈之翌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些许耍赖的意味。

两人正说着话,外面突然狂风大作,疾风骤雨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般袭来。

风声呼啸,电闪雷鸣,瞬间照亮了整个世界,紧接着便是震耳欲聋的雷声,似在耳边炸开一样。

陶久喜在沈之翌怀中,被这突然的巨响吓了一跳。

窗户与门因为没有锁死,被狂风吹开。

沈之翌迅速反应过来,他松开陶久喜,关上了窗户,房间里顿时安静了许多。

随后,他又快步走到门边,将门锁上。

“你不点蜡烛,你锁门做什么?”陶久喜疑惑地问道。

“我怕打雷,你晚上得陪着我。”沈之翌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你骗谁呢?”陶久喜有些不信地问道。

沈之翌却直接打横抱起她,动作轻柔而稳当,将她稳稳地放在床上。

“反正你走不了。”沈之翌简短地回答道,却不给陶久喜离开的机会。

沈之翌今日很是老实,只紧紧地把陶久喜拥在怀里。每当遇到雷声,他还会轻拍陶久喜的背,让陶久喜安心睡在他的怀中。

这一夜,狂风暴雨虽肆虐不停,许多人都因这恶劣的天气而睡得不好,然而陶久喜却在沈之翌温暖的怀中睡得极其安稳。

次日,天刚蒙蒙亮,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骤然响起:“主子,江边水位骤增,江宁府的水位第一次超过往年定下的预警线。”

外面传来江渠焦急的声音。

“知道了,你在外面等着。”

沈之翌轻轻抽出放在陶久喜脖子下的手,生怕弄醒了怀中的人儿。抽出手后,他又温柔地将薄被子往陶久喜身上拉了拉,仔细地为她掖好被角。

尽管沈之翌已经尽量让自己的动作很轻,但陶久喜还是被这轻微的动静给弄醒了。

“阿翌。”陶久喜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和一丝担忧。

“江边水位上涨,我去看看。你接着睡会,今日天凉,穿暖些。”沈之翌一边迅速地穿着衣服,那双手熟练地整理着衣衫。

陶久喜一听,顿时惊坐起来,脸上满是紧张之色:“你务必小心,远离河堤。”

“河堤周围的人已经疏散了,我会注意的。”沈之翌说完,走到床边,在陶久喜嘴上轻啄一下,随后,他便转身离开。

沈之翌出去后,陶久喜哪里还有心思继续睡下去。

外面依旧狂风肆虐,那风仿佛发了狂的猛兽,呼啸着横冲直撞。

陶久喜仅仅是从沈之翌的房间沿着廊下走回自己的房间这短短几步路,都被狂风吹得走路歪歪斜斜,仿佛随时都可能被风卷走。

天空就像是被捅破了一般,雨仍旧下个不停,那雨势犹如瀑布倾泻而下,没有丝毫减弱的迹象。

陶久喜在屋内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焦躁不安。

草坪上的积水已经无法顺利流入地下,院子中的地砖上,也积起了厚厚的一层水,那水甚至没过了鞋面。

池塘里的水更是不断溢出,整个院子仿佛变成了一片汪洋。

陶久喜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她吩咐沐儿去取来纸笔。

随后,她凭借着自己之前对水患所了解的知识,奋笔疾书。

她先是写下了水患之前的预防措施,从加固堤坝到疏浚河道,再到储备防洪物资,事无巨细。

她知道自己并不专业,只是尽自己所能把知道的都写了下来。

她心里想着,这里的官员肯定对于防洪很是了解,但哪怕自己写下的这些能有万一的用处,她都想尽自己的一份力去帮沈之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