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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说的那么绝对,咱们谨慎些就行。有千日做贼的,还有千日防贼的?这只是意外。”陶久喜微微蹙着眉头,轻声说道。

她的目光落在沈之翌身上,看着沈之翌的头发还湿哒哒地贴在头上,水珠顺着发丝滑落,滴在他的肩头。

她立刻拿起一旁的浴巾,拉着沈之翌,让他坐在床边。

沈之翌顺从地坐下。

陶久喜则温柔地解开他束发的玉冠,那乌黑的长发瞬间如丝缎般散开。

陶久喜站在沈之翌的面前,一边为他擦拭头发,一边忍不住欣赏起眼前的人。

这是她第一次见沈之翌把头发完全散开,不禁被他的样子深深吸引。

沈之翌的面庞犹如精心雕琢的美玉,轮廓分明,高挺的鼻梁,薄唇微微上扬,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他的肌肤在烛光的映照下,散发着柔和的光泽,仿佛羊脂玉般细腻。

头乌黑亮丽的长发随意地披散着,不仅没有丝毫违和感,反而增添几分温润的气质。

陶久喜忍不住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挑起沈之翌的下巴,认真端详。

“阿翌,你真好看。”

陶久喜忍不住夸赞道,看着沈之翌的目光已不再清白。

沈之翌起初安静地任由陶久喜为他擦拭头发,然而,随着陶久喜的动作,渐渐地,他心中的情感如潮水般涌动,再也按捺不住。

他突然反客为主,直接一把拉过陶久喜,让陶久喜面对着自己,跨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原本的调戏者,此刻却反被调戏。

“你更美。”沈之翌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他温热的呼吸直接洒在了陶久喜精致的脸颊之上。

陶久喜那白皙的面庞瞬间变得通红。

“别闹,你胳膊上还有伤。”陶久喜的声音带着一丝嗔怪,她稍稍地往后退了。

“这点小伤,不会影响我的发挥,要不要试试?”

沈之翌的眼神中燃起异样的情绪,那炽热的目光像是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仿佛要将陶久喜整个人都吞噬进去。

陶久喜只觉得自己仿佛被沈之翌蛊惑了,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不要……”

陶久喜看着沈之翌那直勾勾的眼神,她的脸更加红了。

“来不及了。”

沈之翌闻言,再也无法抑制自己内心的渴望。

他毫不犹豫地、毫不客气地吻了上去。这次他的吻热烈而激进,仿佛着了魔一般。他的大手在陶久喜背后轻轻地摩挲着。

陶久喜在他的怀中,渐渐融化在这热烈的亲吻之中,屋里很是安静,只剩下他们彼此的心跳和呼吸声。

渐渐地,周围的空气似乎也变得炽热起来,弥漫着浓浓的爱意与暧昧的气息。

正当两人吻得热烈之时,门口突然响起了不合时宜的敲门声。

“主子!”江瞬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沈之翌仿佛没有听到一般,他并没有停止自己的动作,依旧尽情地在陶久喜的唇上索取着。

然而,陶久喜却心中涌起一阵慌张。

她担心江瞬江渠会突然闯进来,那该有多尴尬呀。

陶久喜想推开沈之翌,却怎么也推不开。

她不敢用太大的力气,怕不小心牵扯到沈之翌的伤口,让他更加疼痛,只能由着他的动作。

不一会儿,外面又响起了几声敲门声。

沈之翌这才停下了动作。

他把头靠近陶久喜的怀中,轻轻地喘着气,试图让自己稍微冷静一些。

待两人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和衣物。陶久喜起身,缓缓地走到窗前坐下,她的脸上仍带着一丝红晕。

“进来吧。”沈之翌的声音平稳地响起。

这时候,江瞬与江渠才轻轻推门而入。

“主子。”两人恭敬地行礼,眼神中满是敬畏。

“江渠,取药箱来,为我拔箭。”沈之翌吩咐道,他的语气平淡如水,就像只是让江渠给自己倒杯水一般轻松随意。

江渠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但他还是立刻转身去自己房中取药箱。

“主子,发生了何事?”江瞬关心地问道,他的目光落在沈之翌身上,看到他臂膀上的箭,心中一紧。

“寿王逃出来了,你去江边处理下尸体。”

“是。”江瞬没有再多问,他心里清楚,能伤了沈之翌,那必定是遇到了不少麻烦。

他很想看看沈之翌的伤势,但他也知道此刻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做。

“无事,你去吧。”沈之翌似乎看出了江瞬的担忧,他轻轻地挥了挥手,示意江瞬赶紧去办事。

江瞬点了点头,深深地看了沈之翌一眼,然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江渠拿来药箱,准备为沈之翌拔箭,陶久喜也快步走了过去。

“你去坐会,别看。”沈之翌轻声说道,他不想让陶久喜看到自己受伤的样子,担心她会害怕。

陶久喜却不依,她迫切地想知道沈之翌的伤势究竟如何。

当她看到伤口的那一刻,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那箭伤很深,伤口周围的皮肉翻卷着,鲜血还在不断地渗出,看上去触目惊心。

江渠手法利落地为沈之翌拔箭,他的动作迅速且准确。

紧接着,他又熟练地开始缝合伤口,小心包扎。

看到陶久喜害怕的神情,江渠还轻声安慰道:“姑娘莫怕,往日受伤之时没有大夫在场,我们也是互相包扎的。箭上无毒,无事。”

沈之翌只有在拔箭之时,微微皱了几下眉头,自始至终,他一声未叫。

陶久喜紧紧握着他的手,她希望通过这样的方式能给他一些力量,让他知道自己会一直陪在他身边。

沈之翌感受到她的目光,回以一个温柔的微笑,安抚陶久喜紧张的情绪。

江渠包扎后,有条不紊收拾药箱,很是熟练。

“主子,伤口很深,明日需得按时服药,属下让大夫明日一早送药过来。”江渠很是担心。

“明日让别人来就行。你快马前去宿城,去请薛姑娘前来。”

“是。”江渠领命,不想打扰当中二人,立即退了出去。

江渠走后,陶久喜好奇地问道:“为何要请薛姑娘前来?”

“你这毒寻常大夫看不了,请薛姑娘来此,帮你仔细诊断下。”

“那你这请了,人家就能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