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真的能实现嘛？”
江黎画的饼实在是太大太完美了，莫甘娜有点不敢吃，担心自己可能会被噎死。
“理论上是可以的。”
江黎也不敢打包票，毕竟她还没实验过，也没见证过，设计是设计出来了，到底能不能实现，那不得看看实验结果啊。
面对江黎的回答莫甘娜倒也没有生气，反而是很理解。
毕竟真要是按照江黎设计的发展，那异能超级基因绝对是一条坦途，甚至有可能走的更高赶超神河带来的超级战士体系。
嗯，也不一定，两者各有优劣。
就好比战士与法师，两者根本就不在同一条路上，可以说，江黎真要是研究出来了是真真开辟了一条别人从未有过的新路。
如今这条新路就摆在莫甘娜的面前，该如何选择，走还是不走，帮忙还是不帮忙，这是个问题。
莫甘娜思索着，烦躁的挠了挠脑袋，站起身来在接待室内左右踱步。
她算是明白鹤熙为什么这么看重江黎了，不管江黎到底有没有什么后手，就凭她现在这个脑子，就这想法，她就值得整个超神宇宙中的人慎重对待。
大佬，思想领域中的大佬！
可现在选择摆在了莫甘娜面前，只要她踏出一步就能走上这条路，可是她该不该走呢？
莫甘娜在犹豫什么？
她担心这一切都是江黎画的大饼，看似合理实际走不通。
她担心江黎半途夭折前路断绝。
她担心江黎已经和天使达成了全面合作，那她是加入还是不加入呢？给自己的敌人送助攻嘛？
莫甘娜很纠结，纠结的都要掉头发了。
索性她也不发愁了，坐回了座椅上，双目注视着江黎开口道:“你对凯莎这个人怎么看？”
没错，莫甘娜不纠结了，她选择直接问。
听到莫甘娜的提问，江黎有些奇怪，有关凯莎什么事？
不过江黎还是略微思索了一下后开口道:“是一个时代造就的人，真不知道该说她幸运还是不幸。”
“哦？”
这种说法莫甘娜还是头一次听说。前面那个时代造就莫甘娜还能理解，后面那个幸运和不幸又是什么意思？
想不通莫甘娜便开口询问。
江黎回答道:“你感觉你在天使文明的时候，那个时候的凯莎和现在的凯莎相比有什么区别？”
听到江黎的询问，莫甘娜仔细思索了一番后回答道:“我感觉没什么变化，还是那般讨厌！”
听到莫甘娜的回答江黎反而是笑了，开口道:“偏见会蒙蔽你的眼睛。”
“其实变化是有的。那个时候你们天使文明刚刚驱逐男性天使，又有超神学院的助力大力发展，更是领导宇宙打赢了形体战争。”
“所以那时的凯莎是高傲的，也是对权利最看重得时候，希望可以把一切都抓在手中，希望自己身边的人和天使文明可以发展得更好。”
“你为什么会叛逃天使文明？是和凯莎的理念不和嘛？其实不见得吧，至少在最开始得时候应该不是吧。”
“你在超神学校中接受到了虚空理论，为了天使文明的发展，觉得应该顺应宇宙的本质，也就是乱中有序的发展策略，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
“当你把你的想法告诉凯莎的时候，得到的却是不认同的答案。”
“在这点上我是支持你的。”
“你看，凯莎虽然维护了宇宙的和平，使得文明与文明之间很少有大规模的战争发生，常见的也不过是星球文明内部的矛盾。”
“这样做的确是维护了宇宙之间的和平，可是却也大大限制了文明发展的速度。”
“战争是不值得被提倡的，可是战争却也是一个文明发展中必要的加速过程。”
“我们地球上有句老话叫做【天塌了有高个的顶着】。的确在凯莎的领导下，天使文明成了已知宇宙第一文明。可是其他文明呢？绝大部分都还处在宇航级文明中徘徊。”
“是人家不想发展嘛？是天使限制了人家的发展，你说凯莎独裁这点我是认同的。”
“想来最开始的你也仅仅是想得到姐姐的夸赞吧。”
“毕竟凯莎处处比你厉害是事实，要是我又这么一个厉害得姐姐，我也会感觉压抑的，人最怕的不就是对比嘛？”
“好不容易有了想法却被自己姐姐无情拒绝，她甚至都不愿意听你解释，也不愿意给你解释，换做是我，我也生气。”
“可能在她的眼中，你是她的家人，你会理解她的，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天使文明好，你应当理解她。”
“随着你与她之间小矛盾不断积累，心中不满不断叠加，关系也就越发僵硬，最开始为了什么早就不重要。”
“当真正无法挽回的矛盾爆发的时候，你心中早就没了最初的想法，只想着证明自己比姐姐强了，哪怕是要杀死她！”
“我说的对吗？”
“她凯莎，时代的弄潮儿，站在已知宇宙顶点的女人，却被自己唯一的血亲记恨，盼望着她死。”
“这样的凯莎，不是幸运与不幸嘛？”
江黎得话令莫甘娜不知该怎么回答。
最开始莫甘娜还想狡辩，可是到了后来，莫甘娜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她最开始到底是因为什么和凯莎闹的矛盾呢？
在天使文明的时候，她明明知道凯莎的主张，又为什么会提出和凯莎和自己姐姐相反的主张呢？
真的是因为自己叛逆，因为自己被虚空吓魔怔了嘛？
为了天使文明更好的发展……
有几万年了吧，早已经记不清了……
莫甘娜自己都没有注意，她在听完江黎说的话后眼角竟是已经有些湿润了。
总感觉心里空落落的，杀了凯莎后自己真的会高兴嘛？
这可是她坚持了几万年的愿望，选择放弃了自己真的会开心嘛？
莫甘娜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在江黎这里竟然会连连失态，最开始吃惊，后来惊愕，到现在迷茫。
不是，这个家伙有毒吧，怎么竟是整出一些让别人出人意料的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