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怀礼得知南宫嘉玉中状元,气的七窍生烟。
父皇怎么让一个黄口小儿中了状元?
他才几岁?他凭什么?
韦介适时进门来。
“殿下,裴……来了。”
公孙怀礼回头,眼神阴鸷。
裴晚晴罩着黑色斗篷,只露出一张脸。
公孙怀礼随手将她的斗篷拽掉。
只见她穿着一件退红色纱衣,白皙的肌肤若隐若现。
公孙怀礼的视线就像蛇一样缠绕在她身上。
“这是什么意思?”
他问了一句,却没有等她的回答。
他将人拽倒在他身上。
柳阴轻漠漠,低鬓蝉钗落……
……
裴晚晴香汗淋漓地伏在公孙怀礼膝上。
公孙怀礼居高临下看着她,手滑过她的脸颊,落到她细腻的脖颈上。
“殿下,晚晴……晚晴钟情于您……”
“只要您想……晚晴都帮您……”
公孙怀礼声音淡淡的,“是吗~你当真对我坦诚相待?”
“晚晴现在……还不够坦诚吗?”
公孙怀礼垂下眼眸,看着一览无余的躯体。
“那不如你来说说,你前世的记忆?”
他说这话带着几分嗤笑和嘲弄意味。
裴晚晴瞳孔微微放大,随后坐起了身,“殿下?”
“怎么?还要和我装不知?”
公孙怀礼见她这副见了鬼的模样,也懒得和她多话。
他站起身,将一侧落下的衣袍拉回肩上,站起身来。
“不愿说就罢了,装什么深情。”
说罢,他抬脚就准备离开。
裴晚晴只觉得冷风一瞬间朝她身上袭来。
她颤抖着往前爬,抱住了公孙怀礼的腿,“殿下……”
“我都告诉您。我都愿意说。”
公孙怀礼阴冷冷看着她,面无表情。
“我确实有前世的记忆……”
裴晚晴颤抖着声音,将自己的经历告诉了他。
“殿下,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我前世真的是恩爱夫妻啊!”
公孙怀礼一眼看向她,眼中全是漠然和疏离。
就是这个眼神,让裴晚晴的心一下子跌入谷底。
前世,他看她的眼神,就是这样。
她不明白,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
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
为什么她用了各种方法都走不进他心里!
他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知道了,后面的事情,我自会联系你。”
“来人,秘密送嘉才人回宫。”
公孙怀礼将她所说的事情,和自己梦里的结合。
他自然就知道事实究竟是什么样。
这个女人,到这个时候还想欺瞒他!
真恶心。
……
南宫华如今出个门,都能遇到一堆狐朋狗友。
从前打过照面的、一同游玩的,如今个个都凑上来攀关系。
“恭宁伯,来和我们喝酒啊!叫上你弟弟!”
“是啊!好久不见你出来走动了!从前咱们一起玩的多好啊!”
南宫华看着面前几人,甚至都想不起他们的名字。
他笑着回到,“不了不了,现在比较喜欢回家。”
九皇子还不定什么时候跳出来给他一刀,他哪敢乱晃悠?
“哎呀,来吧!你不是心心念念我珍藏的那幅《游春图卷》?你要是来,我送给你!”
南宫华莞尔一笑,“君子不夺人所好,我如今比较喜欢李咸熙的画!”
“为什么不去呢?伯爷不是想要那幅图很久了?”清许嘀咕了一句。
南宫华耸肩,“我才不想和这群臭男人喝酒,我要回府陪夫人!”
“诶?伯爷!你这话咱们可不乐意听!你别不是如今看不起兄弟们了吧?”
“额,我最近囊中羞涩……”南宫华看着面前此人眼中的精光,选择了更迂回的方式。
干脆他树立一个惧内的形象,也总好过眼高于顶的惹人不快。
众人一听,忍不住笑开了。
前头那人还在叫嚷,“伯爷,您可说笑了,谁不知您夫人坐拥天下富贵……”
“你没成亲吧?夫人的钱是夫人的,我的钱也是夫人的。”南宫华上下打量着这人,猜他可能是谁派来的。
众人这下也不为难他了。
里外话都让人家说了,这般推拒,他们也没必要强求。
他们是来和人家攀扯关系的,不是来热脸贴冷屁股的!
若是惹恼了他,对大家都没好处。
转过身,南宫华恢复了往日的冷面,脑中闪过刚才的几人。
等他回去再好好查一下这几个人之间的关系。
他先前的势力现在也培养起来了。
不仅如此,濮老东家留给他的扳指可以动用濮家的消息网。
也就是他在前往临安时一路上碰到的那些线人。
濮老东家不仅仅是托付了濮琼枝,更是对他坦诚相待。
想到他们最后那段时日,南宫华依旧会怀念那份慈爱的感情。
他还亲手做了一只蹴鞠,现在就被他好好珍藏在匣子中。
这份恩情无以为报,他也只能加倍对夫人好。
“明煦……”
南宫华一回头,发现裴晚晴泪眼婆娑站在这。
“嘉美人是私自出宫么?”
裴晚晴摇摇头,又点了点头,“我有事与你说。”
“我不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说的。”南宫华蹙眉。
裴晚晴却似乎一副神伤之色,“明煦……你是不是还在为之前的事情怪我?”
“我真的有事要说……”裴晚晴还在纠缠。
南宫华懒得听下去,抬脚就要走。
“关于濮琼枝的!”她脱口而出。
南宫华看了她一眼,却见她嘴型无声说,“她有危险。”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你说。”
“这里不方便,我们去那边。”
另一边。
濮琼枝则是被公孙怀礼叫出来。
“殿下……眼下的情形,我们见面于理不合。”
“琼枝,难道你我也要变成这样?”公孙怀礼露出几分沉痛。
濮琼枝别过眼,看向远处。
“你有苦衷的对不对?我不怪你。可是,你连这玉佩也不认了么?”
公孙怀礼取下腰间的玉佩,“我知道,你跟着长公主也是虚与委蛇。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正视自己的心意呢?”
“好了!不要说了!”濮琼枝面露几分苦涩,陪着他继续演戏,“殿下若是无事,妾身先告退了。”
“不,我不让你走!”公孙怀礼说罢,才指了指外头的那艘船,“我碰到南宫华和一个女子在那船上卿卿我我……”
“这样朝三暮四的贱男人,根本就不懂得珍惜你!你到底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