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群汉子之中还有一个被押着半跪在地之人。
对方头上罩着一块黑布,身上也是被五花大绑绑着,里面还发出呜呜的声音。
为首的汉子上前一步,直接将那黑布扯下。
便是笑呵呵道,
“爷!您瞧!这就是那杜澔的生死兄弟李爷了!”
说着他一把扯下李爷嘴里的破布。
“来,说几句!”
“你们是谁?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你们知道老子是什么人吗,老子....呜呜呜!~”
李爷还没说几句话呢,就见那汉子重新塞上破布。
“爷,您瞧这就是李爷。”
闻言,张总管微微点头,开始仔细打量着眼前的李爷。
李爷也是倒霉,他现在还有些懵。
这到底是啥事?
自己是谁?这是哪里?他们要干嘛?
怎么自己出去逛个窑子都能碰到仙人跳?
这津门的窑子是不想开了吗?都敢对他玩仙人跳?
“怎么抓到他的?”张总管笑呵呵道。
看到总算是有了收获,张总管脸上的笑意自是不必多说。
闻言那汉子顿时一脸的洋洋得意。
一边拍了拍李爷的脸蛋,一边笑呵呵道。
“爷,您肯定想不到。
此人倒是一个人才。
老子带着弟兄们盯了他好几天了。
本来都死心了,结果这家伙跑去逛窑子。
第一次咱们也没在意,以为没啥机会。
可是咱们却发现这小子和人玩的时候总喜欢把人支开。
所以咱们就留意到这点,索性就打听了这小子经常去的几家。
看到这小子出门,我们就先一步进去蹲守。
后来才晓得,这小子和人玩,喜欢让人穿男装。
哈哈哈!
而且爷,你猜我们还看到了什么?”
“什么?”
张总管眼睛冒着光,人都是喜欢听八卦的。
更何况就刚刚这消息,属实吸引人。
就见那汉子笑道,
“这家伙让那姑娘假扮他兄弟,啧啧,我呸,这群有钱人玩的还真是花。
白天兄弟好,晚上睡兄弟,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
老子看这小子这么喜欢这调调,正好我手底下有个喜好此道的。
现在这小子可是通了天了。”
听到最后,张总管都有些绷不住。
看向李爷的目光更是怪异。
他还以为他这等阉人不干净,没想到这等平日看着狠辣的江湖大佬,私底下竟然如此不堪。
李爷这会脸都涨成猪肝色了。
什么叫社死?
这才叫社死!
最后那人说的通了天,更是让他无地自容。
这会他都感觉那儿火辣辣的疼。
耻辱!奇耻大辱啊!
一股股热泪从眼眶中无声的流淌而出。
一个男人最大的脆弱莫过于此。
“能确定此人和杜澔的关系不菲吗?不会搞错吧?”
为了保险,张总管还是确认道。
闻言那汉子更是哈哈大笑。
“爷!您放心,那赵师傅和杜澔的关系还需要我细细打听打听。
五爷和杜澔的关系我也得打听打听,但是这李爷和杜澔的关系,我都不用打听。
刚来,我就听闻此人和杜澔,乃是亲如手足,生死之交的兄弟关系。
杜澔搞得那个劳务派遣公司您清楚吧?
现在李爷就和杜澔一起搞那个公司,听说赚了不少。
而且爷,之前杜澔那地盘有多大您是知道的吧?
现在您瞧瞧杜澔那地盘,六爷没了,赵爷垮了,那八爷废了。
就剩下这个李爷,不仅屁事没有,现在数钱数的手抽筋。
光凭这些,他和杜澔的关系就做不得假。
而且江湖上谁都知道他俩就是穿一条裤衩的兄弟。
听说青帮厉爷也对李爷不甚感冒,显然觉得这李爷估计表面还是青帮弟子。
只怕内里早就是杜澔的人了。”
听着这汉子一句句开始陈述两人的关系,张总管越听越是这么回事。
“看样子抓了这李爷,杜澔此人会很急咯?”
“那是自然!”
汉子很是自信,笑呵呵道,
“而且就咱们看到的李爷搞得那龌龊事,老子都怀疑这两人早就睡一块了。
老子现在绑了他杜澔的婆娘,他能不急?”
说着这汉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属实是这猜测太有意思了。
就连张总管也是忍不住咧嘴一笑,感觉稳了。
唯独李爷听得一愣一愣的,这都是啥啊?
这群人说出来的字他都知道,怎么连在一起就听不懂了呢?
不过有一句话他听懂了,说他和杜澔是那啥龙阳之好。
这顿时让他激动的连连摇头。
“咦,他好像有话要说?”张总管指了指李爷。
见状汉子嗤笑一声。
“甭管他,肯定是见小情人要遭殃,这是急了。
放心我已经让人给那杜澔递话了,等那杜澔一过来。
到时候老子让他们做一对同命鸳鸯!”
张总管点点头,“嗯,处理干净,不要留下收尾。”
“您放心,咱们办事您放一万个心。”
与此同时,两道黑影身手矫健的翻过围墙。
两人都是军中好手,此前也是在江湖上打拼过,对这种事也算是轻车熟路。
两人仔细辨认了一下方向,看到里面隐隐约约有些灯火,便是小心翼翼的摸了过去。
在院子里约莫逗留了片刻,很快便再度翻了出去。
“怎么样?”
旅社内,李利看向吴俊生询问道。
吴俊生点点头,“长官,这里面的确有几个和当初那群人里面的几人有些像。
不过灯光昏暗,我也不能保证。
但咱们进去的时候,他们应该是绑了个人,也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
“哦?还有这事?”
李利忍不住挑了挑眉,旋即笑着摆了摆手,
“呵呵,既然能确定有几人和那天的人有些像那就够了。
反正这群人也不是什么好鸟。
我这就找关系调军警进来给这群人一锅端了。
特娘的,总算是能好好教训教训这群家伙了。”
虽说师长是求贤若渴,不过手底下他们这群人可是对那群悍匪有着不小怨念。
毕竟杜澔那群人当初可是接连杀了他们不少弟兄。
故而这会也是想借此公报私仇。
相较于这边的波诡云谲,杜澔这边正在水月楼,皱眉看着面前的伊万。
“他们是这么说的?”
“是的杜先生,那群董事他们说根本不认识什么杜先生。
另外他还告诉我,说是这里是租界,最好让我不要和一些外人打交道。”
伊万说着,颤巍巍的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