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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李安刚读完书,正准备歇息时,皇后突然来了。

“这还不到亥时,太子殿下怎么就就寝了?”皇后自己打着哈欠,坐在太子的寝宫里,语气慵懒地教训道,“你在民间识字不多,底子太薄,若是不勤用功些,如何配得上这太子之位?”

李安跪在地上,低首解释道,“母后,太傅说,早睡早起,精神百倍,所以儿臣才早早准备歇息的。”

皇后扶着额头,一脸委屈,“本宫一片苦心,竟然比不得一个外人的教诲,太子,你是觉得母后的担心,有些多余吗?”

“儿臣不敢。”

“不敢,你还废话这么多作甚?”

皇后自然知道,自己处罚李安不合适,但她也抓到李安的软肋,那就便是李安心太软,不忍心因自己,而牵累别人。

于是皇后将李安身边的两个小太监叫来,“定是你们在太子面前唆摆,来人,给我打!”

说着话,太监小桌子上前,抓起一个小太监,便是两耳光。

小太监本就年纪小,出身也是穷苦人家的孩子,被这场面早就吓得哆里哆嗦了,而今这几个耳光扇得凶猛,小小的脸蛋,顿时红肿起来,一个个哭喊着“饶命”,但皇后却像根本听不见一样,置若罔闻。

“母后,这些事情和他们无关,还请母后不要责罚了。”李安跪着不住磕头。

皇后这倒是没有想到,“太子,你这是做什么,快把太子扶起来!”

此时,太子李安的额头已经肿了,甚至有了血丝。太子李安自残的行为,让皇后有些始料未及,她心中担忧。若是皇太后和皇帝发现了,那自己恐怕再装病也来不及了。

“李安,这可是你自己要磕头的,本宫可没有逼你。”

李安知道皇后慌了,他急忙上前再次跪下,“还请母后饶恕他们,若是母后执意惩罚,儿臣就继续……”说着,李安便又要磕头,吓得皇后急忙上前抓住他的胳膊。

“好了好了,总之已经惩罚过了,今日就此为止吧。”皇后心情有些烦躁,道了一句“乏了”,便转身准备回宫了。

李安将两个小太监扶起来,愧疚道,“是我连累你们了。”

“太子殿下言重了,我们的命贱,受点罚不碍事的。”

“就是,哎呀,太子你的额头受伤了,您等着,我这就去拿药。”

李安急忙拉住小太监,然后将两人揽在一处,“记住,今晚的事,不要和太傅说,知道吗?”

两个小太监点点头,表示一定守口如瓶。

李安不想因为自己,再让周玉安和贾春桃担心,若是知道自己在宫里过得不好,他们一定会想方设法,替自己讨回公道的。

但李安没想到的是,自己的一次隐忍,换来的却是皇后的变本加厉。皇后担心了一天,结果发现李安自己把事情密下来了。

“多半,他还是不敢得罪母后啊。”建宁公主在一旁煽风点火道,“儿臣打听了,这个李安,以前就是个要饭的,上学堂时就被人欺负不敢声张,若不是建平那丫头插手,估计早被学堂那些学生欺负死了。”

“本以为他自残是为了要挟本宫,如今看来,不过是吓吓我而已,哼,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好好督促太子学习吧!”

于是,每逢太子请安时,皇后都会留下来,询问他一些诗词歌赋。

自然,那些诗词歌赋都是极好的,但绝对不是入门能学的,所以李安根本不会。

“母后,这些诗词太傅还没有教授,不如母后考一些其他的吧?”

皇后淡淡一笑,“好啊,那都学过什么?”

“嗯,李白的一些诗句,比如《静夜思》。”

李安说完,又将诗句背了一遍,自认可以交差了,却不想皇后又要求他,将诗句默写下来。

李安虽然熟背这首诗,但写下来还是头一遭。好在李安脑子有记忆,硬是将二十个字全部画了出来。

皇后拿着字,发现并无错误,便只好拿字写得不好说事。

“这字写得好坏,可是代表一个人的风骨呢。太子,你这字还得好好练练才是啊。”

“儿臣记下了。”

李安恭顺的回应着,但皇后却不想这么轻易的放过他。

“光嘴上说记下了怎么行。”皇后摆摆手,将苏公公唤了过来,“去把本宫之前抄的佛经拿来。”

“是。”

苏公公去了一会儿,将一沓抄好的经文拿了过来。皇后选了两张,示意苏公公将其递给太子李安。

“这是本宫之前抄写的经文,用的是楷书,你可以照着练一练。为了加深记忆,你就跪在这里练吧。”

李安眉头一皱,脸上有了怒气。

皇后见状,嘴角露出一丝得意。她就是希望惹怒这个李安,让他们知道,这个民间的野小子,野性难驯。

但李安咬咬牙,竟然拿着宣纸,跪了下来。

“儿臣领旨,多谢母后照拂!”

皇后有些失望,她摆摆手,“苏公公,给太子殿下准备好笔墨纸砚,对了,还有汤盆子,别让人说本宫薄待太子。”

“皇后娘娘一心为了太子的学业,哪有薄待一说呢!”

苏公公看着李安凄惨模样,心里一片欢喜。众人散去,太监小凳子偷偷拿了两个棉垫过来,“殿下,把这个垫在膝盖上,这样就不会那么凉了。”

李安接过棉垫,冲小凳子道了一声感谢。

贾春桃有些想念李安,于是拜托周玉安带自己入宫看看李安。

“你放心吧,我和正景兄在宫里,还能让他受委屈?”

“那可说不准,你们都是男人,哪有那么细心。”贾春桃依然纠缠道,“再说,晴儿的事,宫里就没下文了?”

周玉安叹息道,“估计是难了,太后的意思,是封个县主,赏赐些良田,保她以后生活无忧便是了。”

“哼,这算什么,名不正言不顺的。”贾春桃不以为意,“也就是晴儿也不愿入宫,若是我,非要抢个名分来。”

周玉安坏笑道,“我可不做驸马哈,娘子,可不要再给为夫设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