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女子被这样说上一句。
都会羞愧的说不出话来。
宋言之的反应倒是出乎妖妖的意料。
“你叫什么名字，我还没有见过像你这样的女子。”
“宋言之。”
妖妖从座位上下来。
脚踝上的铃铛随着脚步叮当作响。
除了宋言之他们站的地方，整个房间都几乎铺满兽皮。
看来就是方便让妖妖光着脚。
铃铛的声音传入耳朵，让他们都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直到妖妖站在宋言之面前的时候，铃声才停止。
“宋言之，想要拿下乾坤殿可不是件简单的事情。
我想看，你是不是真有那样的本事。
既然能让白虎大人认同你，那你身上肯定有厉害的东西。
那就让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能让我...”
“心。服。口。服！”
话音刚落，宋言之立马就觉得天旋地转。
整个人浑身难受。
脑袋中像是雪花电视一样，完全不受控制。
不只是她，夜影他们全都是一个晕眩的状态。
只不过夜影的情况稍稍好些。
“你做了什么！！”夜影怒吼出声。
少见夜影会有如此愤怒的情绪。
“我做了什么？”妖妖笑的清脆，“一个冥阁阁主、一个影阁阁主，怎么样你们身上都会有些看家本领。
而你们中的就是我最拿手，也是我最厉害的。
魔铃。”
宋言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但是根本就不奏效。
原来妖妖走过来，就是为了让他们都听见那铃铛声。
“你们很难受？那怎么办。
魔铃 不止会致幻，还会让人看见此生最痛苦的事情。
若是无法从这幻觉中找回自我，将会永生永世陷入这幻觉当中。
活活被自己最痛苦的事情折磨致死。”
妖妖戏谑的看着面前的所有人。
“宋言之，如果想我认同你，你就清醒的站在我面前。
至少那么多年来，就没有一个人能活着离开那让自己痛苦玩万分的地狱。
要是宋言之你真的可以做到，乾坤殿，归你。”
‘你’字过后，宋言之就听不见外界的任何声音，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不止是宋言之，所有听见魔铃的人，都陷入了让自身最痛苦的幻境之中。
妖妖重新回到主座上。
“你们那么有本事，那我倒想要看看，你们是不是都能清醒过来。”
——
幻境中。
宋言之身着一身利落的紧身衣。
长发扎成马尾。
身上还有狙击手用的马甲。
身旁的高楼大厦让宋言之有些恍惚。
这里是哪里？
幻境让宋言之感到熟悉又陌生。
“言之，任务中怎么可以分神！”
熟悉的声音传入宋言之的耳朵。
宋言之猛然一惊，立马扭头看向说话的人。
“琛..琛哥？？”
陆琛的脸出现在宋言之面前。
要不是陆琛利落的发型，她都会误以为面前的人是夜影。
“你今天怎么回事？虽然只是监视任务，怎么一直在分神？”
陆琛语气严肃，有些不满今天宋言之的表现。
“你平时对待任务都是很认真的，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再次见到陆琛，宋言之的眼眶忍不住开始发酸。
眼眶微红，声音也开始变得有些哽咽。
“没事。”
陆琛察觉到宋言之的不对劲，立马就把手上的任务交给第二小队。
以谨慎出名的陆琛自然是不会让任务有失败的风险。
将任务交给第二小队后。
陆琛叹了口气：“言之，你今天怎么了，换做平时的你，绝对不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
嘴上有责备的意思，但是语气却是担心。
他跟宋言之搭档那么久，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宋言之的情绪跟状态。
就现在宋言之的状态，根本就不适合执行任务。
还好今天的任务只是监视，完全可以将任务交给第二小队。
“琛哥，真的很对不起，我今天的状态不是很好。”
说着说着，豆大的泪珠从宋言之的脸颊上落了下来。
她从未想过，在自己有生之年还能再见陆琛一面。
从未见过宋言之落泪的陆琛看见宋言之眼泪落下的那一刻。
心情无比的复杂。
“发生什么事了，我好歹是你前辈，你有什么心事可以跟我说的。
至少，我觉得我是一个能让你信任的人。”
宋言之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竟然变得这样多愁善感。
再次见到前辈应该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
为什么心里却满是不安。
冷静下来后，宋言之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没错，就是这一天。
那次也是陆琛将任务交到第二小队后，他们两人却被敌人反攻。
最后陆琛为了救她，身中多枪倒地而亡。
“琛哥，你知道吗，我一直都很喜欢你。”终于将这句话说出口。
宋言之眼泪掉的更凶。
这里既然是幻境，那她是不是可以畅所欲言。
“你在胡说什么？你就因为这样的事情而在任务中分心？
宋言之，你很清楚我们是什么身份，你应该知道这样的行为在组织是不被允许的。”
陆琛很生气。
宋言之是他觉得最有潜力的后辈。
身为组织排名第一的狙击手，就不应该被这样的问题所困扰。
他们不应该沉浸在情情爱爱当中。
“如果你想得到我的答案，那我告诉你，我不喜欢你。
对你也从未有过除了搭档以外的别的情感。
今天的任务就到这里，你回去冷静冷静。”
陆琛收拾东西后，丢下宋言之一人就离开了。
宋言之看着陆琛离去的背影，立马起身跟了上去。
跟在陆琛身后，看着陆琛的背影。
她正式的被陆琛拒绝了。
心很痛，原来被爱的人拒绝会是这样的感觉。
脑海中就浮现出夜影受伤的表情。
原来那天夜影的心情是这样的。
真的是会痛的让人觉得无法呼吸。
跟着陆琛下楼。
熟悉的街道，熟悉的环境。
甚至连空气都是那样的熟悉。
跟那天一模一样。
她连敌人会从哪里出现都不知道。
如果这次，是她救下陆琛，那结果是不是会变得不一样？
离开大厦后，宋言之警惕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完全没有发现一走出大厦后，远处的枪口正对着她的脑袋。
只为等待合适的时机扣下扳机。
还没等宋言之有所反应。
就看见陆琛朝她奔跑过来的场景。
跟记忆中的场景完全融合在一起。
“陆琛！别过来！！”宋言之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哪怕知道结局已经注定，她还是想要努力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