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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浪虽然出狱了,可在狱中的黑冰彻夜未眠。

他虽然被抓,可在里面的日子却还算快活,以他平安县地下皇的身份,只要他想出去,随时都有人保他。

但直到昨晚白浪在狱中的事传遍整个监狱,黑冰吓得躲在被窝里蜷缩着身体,外面的每一次风吹草动都使他不经打一个哆嗦,深怕白浪会再次来到狱中找自己的麻烦。

他实在承受不住那种活在恐惧当中。

第二天,狱警巡房时,黑冰就哭着要交代自己的所有罪行。

于是,原本只需要关三年的黑冰数罪并罚,最终获刑十五年。

但对于他而言,或许这样才能够得到解脱。

…………

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好久未见,昨夜白浪跟罗勇和董瑞三人都喝高了。

白浪找了附近一间宾馆倒头就睡。

而他的两个师长兄弟则被人扶上直升机,连夜又回到了自己的军区。

“八戒,八戒,心肠不坏。八戒,八戒,傻得可爱。肥头大耳朵……”

还在睡梦中的白浪被自己的手机铃声吵醒。

“喂,谁啊?”白浪伸手摸到手机接通后放在自己的枕边,有气无力的问。

“浪哥,我,罗勇。”

“这大早上的你打电话给我干嘛?”

“不是,浪哥,昨晚你不是说也想当师长吗,上级已经同意了,你来做我的师长,我做你的副手。”

“什么?”

白浪一下子从床上跳了下来:“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当师长?”

“昨晚上啊浪哥,你收拾一下,等下就有军机去接你。”

卧槽,来真的?况且自己没有说这个话吧?

随即,白浪轻咳两声:“啊那个……师长你就继续当吧,不用叫人来接我了,我这边忙得很,就这样,挂了啊,拜拜。“

“唉浪哥……”

“嘟嘟嘟……”

白浪直接挂掉电话,穿条裤衩坐在床边点上一根香烟,心中懊恼不已。

自己每次喝酒都能搞出一点事情了,跟林潇潇发生关系也是因为喝酒,被抬走扔在深山老林也是因为喝酒,这次更加厉害,差点变成师长了。

穿上衣服裤子,白浪搭上了回小河村的车。

小河村没有固定的客运,白浪只能来到岔路口时下了车,徒步走回村子。

刚走没一会儿。

只见村里的两个女人追着一头老母猪往自己的方向而来。

那只母猪又肥又大,但速度确实很快,两个女人拿着树枝紧追,但依旧不得靠近。

“村……村长,帮我们拦住那头老母猪。”两人见到前面的白浪,其中一人气喘吁吁地喊道。

“呸呸,没问题。”

白浪往自己的左右手分别吐了两口沫子,搓了搓双手,信誓旦旦的说。

等老母猪靠近,白浪纵身一跃,骑在了老母猪的身上,双手死死的抓住母猪的耳朵。

老母猪驮着白狼蹦跶了几下,带着他一头栽进了路边的灌木丛中。

“村长,村长……”

两个女人着急地跑到被老母猪的白浪砸出的窟窿前往下观望,却也没见老母猪和白浪的身影,只听从下方传来母猪的尖叫声和白浪骂骂咧咧的声音。

“村长,你没事吧?”

“村长。”

“本村长没事,快下来拉猪。”

“啊?这没有路啊。”两个女人看着有些陡的斜坡,不知该如何下去。

“哎呀,算了,在上面等我吧。”

不一会儿的功夫,只见白浪用野藤条将那头老母猪困在自己的身上,艰难的从灌木丛的窟窿里爬了上来。

两个女人张大了嘴巴,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幕。

“村长,你咋那么猛啊?”

白浪将身后的老母猪解了下来,笑道:“猛吗?”

“嗯,猛。”

白浪嘴角微微上扬:“本村长也觉得自己挺猛的。”

“啊!村长。”

一个女人突然大叫一声,然后羞得把头转了过去。

“啊!”

又是一声尖叫,另一个女人用双手蒙住了自己的眼睑。

白浪不解地问:“怎么了?”

“村长,你……”

用手蒙住自己眼睛的女人伸出一只手指了指白浪的大门,羞得她没有将话说出来。

可白浪明明看到她手指缝里的眼睛瞪得老大。

其实两个女人都比自己大不了几岁,二十七八的年纪,可能是农村的艰苦让她们看起来有些早熟,但成熟的外表下依旧有着一颗炽热的心。

嘿嘿,村里的女人们就是口是心非,白浪转过身将自己的拉链一把拉上。

两个女人看着眼前的俊壮村长,心中如同小鹿乱撞般的砰砰直跳,视线还时不时的瞟向白浪刚刚开过的大门。

白浪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开口道:“这猪怎么会跑这么远来啊?”

“村长,你不知道,那个新来的村长叫人把村里的猪圈牛圈都拆了。”

“啊?他真敢拆了?”

“是呀,我们家的鸡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等下你跟我们去找鸡嘛。”

白浪暗骂一声:“妈的,这混蛋,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他。”

“村长,那你还要不要跟我们去找鸡啊?”

“不去了不去了,现在本村长没空找鸡。”

说着,白浪便快步往小河村的方向而去。

村里的一片空地上。

钟剑波上身装着一件行政夹克,头顶一个农用草帽,正指挥着村民修建他名义上的村委会。

白浪捡起地上的一坨水泥沙浆直接朝着钟剑波甩去。

“啪!”

钟剑波一转头,沙浆正中他的面部。

原本站在工地里一尘不染的钟剑波瞬间变得满身水泥砂浆。

“呸呸呸……”

钟剑波怒火中烧,吐掉嘴里的沙浆,呵道:“谁?是谁?”

他擦拭着自己的眼镜,却发现越擦越脏,暴跳如雷地喊道:“到底是谁?给我站出来,否则以后休想在我这里拿到任何的审批和签字。”

“呦,架子还不小啊。”

“白浪?”

钟剑波摘掉自己的眼镜,六百多度的近视让他只能眯着眼睛看向前方。

远处的树荫下站着一个模糊的身影,只能从声音来辨别说话的是白浪。

“咻~~~”

“啪!”

又是一坨水泥砂浆飞来,再一次糊在他的脸上,使其原本模糊的视线直接眼前一黑。

“白浪,我要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