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习抱个膀靠在门口，“来看看你有没有忘了正事。”
苏程让他先进来，然后关上门，“没忘，不过没发现什么可疑地方。”
黎习毫无意外，“真让你就这么发现，也不会这么棘手了，好消息，公衙那边调查结束，可以排除外界嫌疑了。”
苏程苦笑，“那坏消息我也知道了，确定是神灵院内部的人吗？”
“大概率，现在杀他俩的动机成谜，这本身也算是条线索。”
“成谜也算线索？”
“非仇杀，非情杀，非财杀，而是雇杀手预谋杀人。”黎习看向苏程，意味深长问道，“还能是为什么呢？”
苏程不寒而栗，“灭口！”
黎习没再说话，望向窗外，益金花灵植田在微风下，轻轻挥舞。
“那……”，苏程欲言又止。
黎习看向他，“大牙村池灵三人，因看到夏河钱彬的凶手被灭口，夏河钱彬因为什么被灭口？这就是我们现在要查的事。”
苏程沉默半晌，“好。”
“你对神灵院了解太少，你查夏河钱彬相关事情，也就是6域相关，至于6域以外，我来查，你不用管。
夏河钱彬在6域，既然被灭口，很可能是接触到了什么事情，直接或间接都有可能，你多注意，不论人或事，都有。”
“嗯。”
黎习交代完，就和苏程下了楼，吕恩和牛壮正在楼下打牌。
黎习招呼吕恩，“吕恩，喝酒去。”
“就咱俩？确定是喝酒不是去吃三全汤？”吕恩一脸怀疑。
黎习云淡风轻，“你要想喝三全汤更好，我也觉得喝酒差点意思。”
吕恩赶紧拒绝，“喝酒！走吧。”说完跟着黎习出门了。
苏程无语，看来黎习还真是‘猪食’的忠实粉丝，茶毒的不止他一个。
牛壮招呼苏程，“来玩牌，吕哥走了咱俩来！”
苏程点头，坐到吕恩那个位置接着玩。
和上次玩的规则一样，苏程还不太熟，连输两把，牛壮开心的脸都冒光。
“还是和你玩有意思，吕哥是一点不让我，几乎把把输，哈哈！”
“……再来，下把绝对赢你！”苏程内伤，他可一点都不爽！
牛壮大手一挥，再次洗牌。
苏程喝口水，“对了，我想问件事。”
“什么？”
“夏河和钱彬。”
牛壮的动作一停，牌散落一桌子。
苏程见状继续问道，“可以说说吗？”
牛壮叹气，重新把牌理到一起，“你果然在和黎习查这件事，当然能说，当时我们都想去帮黎习查的，后来被拒绝了，说人太多打草惊蛇什么的。”
“说实话，我很难想象他俩被仇杀。
钱彬人很爽快，也没啥心眼子，明明那么大体格子，动不动就脸红，最喜欢研究星象，每天必做的就是爬房顶看夜空，就是个文艺青年。
夏河平常也文文静静的，比你还小一点，平时喜欢搞美容衣服啥的，具体我也不太懂，反正钱彬每次去镇子，绝对会给夏河带些瓶瓶罐罐或者夹头发的东西。”
钱彬和夏河是去年一起培训，一起来的6域，今年才交往，当时钱彬的表白仪式还是我们帮他参谋的，非常浪漫。
他俩啊，那真是只有命中注定来形容，又默契又合拍。”
牛壮回想着那天，叹口气，他以为接下来会参加他们的婚礼，结果却变成了葬礼。
苏程沉默，听完牛壮的描述，再想起停尸房那两具尸体，就连不认识这两个人的他，都有点难过。
牛壮悲愤，“有凶手消息了吗？这畜牲肯定在大牙镇！夏河和钱彬都是大牙镇的人，很可能就在那！
这畜牲简直是有病，没准是因为嫉妒之类的，说是仇杀，我简直难以相信那俩人能结什么仇？简直是笑话！”
苏程摇摇头，“有怀疑对象了，不过还在确定中，暂时不能说，你还记得他俩死前有什么事吗？或者去过什么地方？”
牛壮回忆道，“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他俩交往后，天天到哪都在一块，而且他俩家都在大牙镇，回镇子都一块回。
出事前他俩也是一块回去的，我记得很清楚，那天下午钱彬还问我要不要吃大牙镇上南街的包子，我让钱彬帮我带10个回来。”
苏程安慰道，“凶手会抓住的，很快。”
牛壮叹气，也没了玩牌的兴致，和苏程说完就回房间了。
苏程看着牛壮的背影，下一个是晶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