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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帝信步踏入金銮殿,轻轻整理了一下衣冠,稳稳地坐在了龙椅之上

“众爱卿免礼!”

群臣应声而起,整齐地分立两侧,殿内一片肃穆。

靖帝的目光穿过群臣,准确地锁定在秦霄身上,脸上浮现出和煦的笑容:

“秦将军,远道而来,一路风尘仆仆,实乃辛苦。”

秦霄闻言,上前一步,深施一礼,声音铿锵有力:

“陛下召唤,臣自当全力以赴,为国尽忠,何敢言苦!”

稍作停顿,秦霄从怀中取出一卷精致的卷轴,双手高举过顶,恭敬道:

“此次回京,臣为陛下准备了一份心意,欲献给陛下。”

靖帝眼神一亮,好奇地问道:

“哦?秦将军有何大礼,快让朕瞧瞧。”

话音刚落,文公公便迅速走下台阶,接过秦霄手中的卷轴,小心翼翼地转呈给了靖帝。

靖帝缓缓展开卷轴,仔细端详着,秦霄这时介绍道:

“漠北军这十五年来,多次出征,终将叛乱的莽荒六部击退至极北冰原。那鞑部、素真部、夸父族皆已臣服,归顺大兴,承诺岁岁纳贡。臣将此新绘制的漠北版图,献于陛下。”

此言一出,大殿之上瞬间沸腾起来,惊叹声、赞许声此起彼伏。

连一直沉稳的韩文昭都露出了惊异之色,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莽荒六部多年来一直是大兴帝国北方的重大隐患,时常骚扰边境,使得漠北军不得不长期驻守,严防死守。

如今秦霄竟能主动出击,征服各部,这一壮举自然让朝臣们深感惊讶和钦佩。

就在这时,柳天南走上前来,拱手说道:

“陛下,秦将军领漠北军震退莽荒,让莽荒六部闻风丧胆,谈秦色变,如今在极北冰原再也不敢复出。此战大涨我兴国国威,实为功臣之至!”

柳天南的话音刚落,众朝臣纷纷附和起来,纷纷向靖帝表达祝贺:

“恭贺陛下,一统四海!”

靖帝手按在卷轴之上,指尖沿着版图的边线缓缓移动,脸上流露出赞赏与感慨之色。

随即收起了卷轴,恢复了笑容,转向秦霄,说道:

“秦将军,你果真神武无比,这十五年来未曾向朝廷请求增援,粮草辎重也全数自给自足,如今又立下如此大功,朕当重重封赏!”

靖帝的目光转向众朝臣,询问道:“众爱卿,依你们之见,该如何封赏秦将军啊!”

众朝臣闻言,纷纷交头接耳,小声议论。

这时,柳天南身后的一名朝臣站了出来拱手向靖帝行礼后说道:

“陛下,秦将军此次功绩,在兴国开国以来都未曾有过。臣以为,应当给予秦将军前所未有的封赏,以彰显其功绩之卓越。臣提议,把豫州作为封地赐予秦将军!”

话音刚落,韩文昭身后的朝臣们立刻炸开了锅,纷纷表达着他们的不满和担忧:

“豫州乃国之重地,岂能轻易赠予异姓王?”

“如此草率决定,恐将动摇国本!”

“若秦霄再立新功,难道要献上整个兴国不成?”

面对这些激烈的反对声,韩文昭轻轻咳嗽一声,瞬间平息了朝臣们的喧嚣。

他走上前,恭敬地向靖帝行礼,然后缓缓开口:

“陛下,秦霄已贵为漠北王,封无可封,豫州乃我兴国北疆的要塞,京都的屏障,如此重地,直接作为封地,恐有不妥。”

说完,韩文昭偷偷观察靖帝的反应,见靖帝并未露出不悦之色,便继续道:

“依臣之见,秦将军在漠北开疆拓土,功不可没。不妨将那片新开拓的疆土赐予他作为封地,表彰他的功绩!”

此言一出,柳天南等人立即站出来反驳,他们纷纷表示对韩文昭的提议不满,大殿内再次陷入一片激烈的争论之中。

靖帝瞥见台下众臣议论纷纷,目光最终落在秦霄身上。

秦霄神态自若,沉稳如山,使靖帝心中生出一丝好奇。

他轻咳一声,以示众人安静,随后对秦霄说道:

“秦爱卿,你战功赫赫,封赏之事,但说无妨。”

靖帝此言一出,众臣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秦霄。

秦霄不疾不徐地踏前一步,恭敬地行了一礼,然后道:

“陛下,臣别无所求,只恳请陛下收回一道旨意。”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顿时响起一片窃窃私语。

靖帝也露出些许惊讶之色,不解地问道:

“哦?秦爱卿,是朕哪道旨意下错了,要让朕收回啊!”

韩文昭见机上前,指着秦霄厉声喝道:

“秦霄,你胆敢质疑陛下的旨意!你儿秦烈前几日四处探查当年秦霜之案,莫非是想借此机会为你那胞弟秦霜翻案?”

秦霄面色不改,不为所动,冷静地回应道:

“韩相,当年胞弟之事,朝廷已有定论,我今日所求,与此事无关。”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又是一片哗然,众人纷纷猜测秦霄究竟所求何事。

秦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抬高了几分嗓音:

“臣恳求陛下收回出征南泰的旨意,与南泰争端就此作罢!”

站在一旁的赵云麒听到此言,身体不自主地颤了颤,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他原本计划追随秦霄,一同出征南泰,为师父王犬复仇,但此刻秦霄的意愿却出乎他的意料。

靖帝的脸色微微一沉,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沉声道:

“秦爱卿,你虽未带漠北兵马,但这京都枪门,戟门,斧门三门的兵士也不逊于你漠北刀兵,一个小小南泰就把你这战神吓成这样了?”

韩文昭也站了出来,指着秦霄:

“秦霄,你好生狂妄,你当真以为我大兴国,除了你就没人能挂帅出征了吗?”

秦霄踏出一步,目光锐利地看向韩文昭,沉声问道:

“敢问韩相,南泰六州中的越州,距离我兴国边境屯州,有多远路途?”

韩文昭被秦霄这突如其来的提问弄得有些措手不及,但他还是迅速调整了情绪,轻蔑地笑道:

“你这武夫,质疑我的学识?越州与屯州相隔近千里,若是大军此刻出发,十五日之内必定能抵达!”

秦霄微微点头,对韩文昭的回答表示认可,但紧接着他又抛出了另一个问题:

“那么,韩相,若我大军出征南泰,后勤辎重补给从屯州运送到越州,又需要多少时日?”

韩文昭脸色一沉,怒气冲冲地反驳道:

“行军打仗,粮草补给之事,我并非专长!你如此问,岂非故意羞辱于我?”

秦霄不为所动,他转身面向众朝臣,高声说道:

“后勤辎重补给,从屯州到越州,至少需要三十日!”

秦霄的言论如重锤击打在众人心中,他们纷纷交头接耳,讨论声此起彼伏。

韩文昭身后的一位朝臣更是直接发问道:

“秦将军,就依你所说的要三十日之久,是否意味着我军将陷入补给困境?但王犬将军又是如何在越州坚守那么久的?”

秦霄早已料到会有此问,他平静地解释道:

“王犬将军之所以能在越州坚守,是因为南泰并未全力骚扰我兴国的粮草补给线路。同时,为了维持军需,军士们不得不搜刮当地平民的粮食,这导致了南泰六州平民怨声载道,从而激发了更多的反抗势力。双方不断爆发冲突,使得局势更加复杂。”

他继续道:

“而今,屯州遭遇洪水,道路被毁,粮食产量减半。若此时出征南泰,我军将陷入补给困境,很可能在异国他乡陷入泥潭,无法自拔。”

“再者,南泰六州地势平坦,无险可守,即便我军侥幸夺得,也将成为双方兵士来回争夺的绞肉地狱,血流成河。”

“战事一旦爆发,将需要巨额的粮草补给,这同时也将给我兴国百姓带来沉重的负担。”

秦霄的这番话让朝臣们陷入了沉默。

秦霄趁机转身,面向靖帝,恭敬地行了一礼,高声呼喊:

“还请陛下以天下苍生为重,励精图治,就此结束与南泰的争端,让百姓得以休养生息,安居乐业!”

说完,跪拜在地。柳天南等人见状,也纷纷跪拜,高呼:

“请陛下为天下黎民百姓计,收回旨意,励精图治,休养生息!”

靖帝看着跪拜的秦霄等人,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

“众爱卿所言,我亦有所考虑。不过,最近南泰送来了一箱东西,我认为有必要让大家一同看看。”

靖帝话音刚落,一旁的文公公便挥了挥手,高声喊道:

“抬进来!”

两名军士应声而入,抬着一个血迹斑斑的大木箱走进大殿。

木箱上血迹斑驳,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尸臭味,箱子内部还不断向外渗出暗黑色的血液。

众朝臣见状,纷纷掩鼻躲闪,脸上露出疑惑之色,目光紧紧盯着这个不寻常的木箱。

军士们将木箱稳稳放下,文公公继续吩咐道:

“打开它,让大家看看。”

军士们迅速撬开箱子的铁钉,将木箱打开。

只见箱子内部,一颗头颅、一双断臂、一双断腿被一根折断的黑色长枪串在一起。

这些残肢和头颅上简单地撒上了石灰,透过石灰的覆盖,众人一眼便认出,这头颅的主人正是王犬!

那半截长枪,正是王犬的兵刃墨蛟长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