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社会背景的硬件问题,想要做出前世杜某斯那种质量的小雨伞是不可能的。
但做个差不多的倒是可以,也好过用鱼鳔这种腥臭的东西吧。
陈浩北又说:
“二殿下,要是从长远发展来看的话,你也应该有自己持续不断的收入。
一旦阎王军超过两百人,这些没有上报的超出限制范围的人数,国库是不会拨银两圈养的。
而且一养开就没有回头路,每年都需要很大的一笔开支。
你即便在南方做王爷,也不比国库的银两充足。
何况南方还是一个贫瘠的烟瘴之地,要想赚钱会比在北方困难许多。”
云柏武突然有了触动。
陈浩北的说法没错。
他只顾着想着,前世的南方有广深这种大都市的带动,令南方的经济繁华异常。
甚至他前世的世界有不少人南下去广深捞金,也确实造就了不少创富神话。
可他一直忽略了,那是经历过了几百年发展才有的南方局面。
而现在的南方还到处是荒野高山,就连港口都没有。
他等得起,可他的阎王军等不起几百年啊。
“陈军首有何高见?”
陈浩北当即说:
“二殿下,你也应该发展自己的商队,尤其是南北方通商的商队。
一来商队能作为你沟通南北两边信息的渠道;
二来也能为我们不断创造收入,养活阎王军,壮大自身的实力。”
云柏武一拍大腿,说:“这个主意不错。
我之前一直顾着弄钱,好去南方后投资搞建设赚钱。
却忘了这么重要的一个门路。”
这时,云柏武不得不承认,真的是两个臭皮匠,胜过一个诸葛亮。
什么都靠自己一个人来想、来做总体的谋划,势必还是会有思维盲区、思路短板,计划就没那么周全。
多一个军师总是好的。
但要是像南蛮族秦寿太师那种送人头的军师,还是算了。
也怪不得云锦帝要成立内阁,重金聘请庄南路这个三朝元老为内阁首辅。
因为庄南路见多识广、经验丰富,能给出更有建设性的意见。
这也不是没有来由的。
“陈军首,组建一个商队,恐怕时间周期长,还得好长时间才能回本。”
陈浩北摇摇头。
“二殿下,真正白手起家的老板有。
但等功成名就之时,也已经头发花白了。
我们用移花接木的计策,直接套用别人的商队不就行了,何必自己辛苦从头再来。
我们又不是没有资源。”
“陈军首,不要卖关子,直接说答案。
不然,你的美酒就要没有着落了。”
小样,用美酒还拿捏不了你了!
陈浩北一听,顿时便滔滔不绝谈论起了自己的计谋。
“三皇子和工部尚书来往密切,是因为他们在南方有密切的生意合作。
三皇子我们是暂且动不了了,但是工部尚书可以搞掉他。
工部尚书钱有来的祖籍是塞外胡人。
当年钱有来的爷爷因为得罪了游牧的胡人,所以逃亡来了中原。
后来钱有来的父亲因为追随先帝立过不少功劳,耀及子孙。
先皇便钦定钱有来为未来的工部尚书,只等前工部尚书年龄一到,便退位让贤。
不然他怎么可能15岁开始就跟着前工部尚书历练,21岁就正式任命为工部尚书?
钱有来胡人的身份背景倒是可以利用一下,让他下台之后,工部尚书换成我们自己的人。
工部掌管全国的田地、城池建设、文武官员的公田。
工部虽然是六部之末,却也是肥差,更是文武百官都要巴结好的对象。
以后二殿下想要在南方建造自己的府邸乃至城池,还不是工部一个官印的事情。”
云柏武经过陈浩北的点拨,思路便大开如同海洋一般广阔。
没错啊,以后他还要在南方发展自由贸易港、建设港口,方便和小日子国、棒子国实现通商。
甚至往远地想,还要和花旗国、老鹰国发展国际贸易,少不了港口建设以及规范管理。
这都少不了工部的支持啊!
换,必须把工部的首领换成自己的人,换成能任由我云柏武摆布的人。
“陈军首,推倒钱有来,你可有和良计?”
陈浩北把头伸向云柏武,压低声音说:
“刺杀二殿下的那29名刺客,尸首经仵作检验,确定是胡人。
那些胡人虽是在京都谋生的武士,只是拿了钱就替人办事。
我们何不将计就计,把这个罪名往钱有来身上推?
就说钱有来勾结胡人,意图谋反,还行刺皇子。
钱有来几个月前差人悄悄带他父亲的尸骨去胡地埋葬。
这不就是他认祖归宗、承认自己是胡人的罪证吗?
当然这还不足以置他于死地。
当了工部尚书,就没几个手脚是干净的。
二殿下大可以大力搜查钱有来贪污受贿的证据,贪得越厉害的证据越好。
然后把证据拿到皇上面前,自然钱有来就必死无疑。
这前后通敌卖国、贪污受贿加在一起,足以让他死好几次了。
没有了钱有来的帮衬,三皇子的商队就失去了中坚力量。
说不定他恨不得抛掉一些商铺乃至商队,到时二殿下低价买入即可。”
云柏武听到陈浩北给的阴险损招,似乎好像在哪里见过。
对了,在前世的世界,这就叫做故意做空。
然后逼得股票大跌的企业走投无路之时,便只好股权转让,被另一个更有实力的公司收购。
只不过,在古代这是官场上的阳谋。
在前世,这是资本家的阳谋。
“陈军首,你认为,我们该扶持谁当新的工部尚书呢?”
“工部侍郎司马炎再合适不过了。
工部侍郎司马炎熟悉工部的工作制度和流程。
还有就是他之前一直被钱有来架空,在工部几乎没有什么实权,做的也都是没有实际油水可捞的工作。
外面还传言他和钱有来不和。
还有一个更为关键的原因,他是从内阁出来的第一个状元及第入仕的官员。
庄首辅也算是他的导师了,他常感念庄首辅的提携之恩,自然也是一心向着朝廷,不屑与钱有来和三皇子为伍。”
“可如果,我是说如果司马炎是个忘恩负义之人。
他不仅不感恩庄首辅,还跟着其它党羽的人自谋前程。
那岂不是扶持了一个白眼狼?”
陈浩北摇头,又说:
“司马炎是穷苦人家出身,寒窗十载、一朝中第。
本有无限的前途富贵,可他进了内阁后的第一件事,便是令人把妻儿老小接来京都同居安定。
我见过他那妻子,长得很一般甚至可以说有些丑。
但他并没有因为自己得意了而抛弃糟糠之妻。
反而逢人就说是因为发妻的辅佐之恩,才有他的今日。
他去工部当了侍郎之后,甚至有不少乡绅富豪想把自己漂亮的女儿嫁给他做侧室攀附于他,都被他拒绝了。
试问这种男人,又怎么会做出忘恩负义之事?
况且,二殿下以后就是庄首辅的孙女婿,再加上这一层关系,二殿下要收买司马炎也不是难事啊!”
“陈军首,我明白了,回头我就去庄家活动活动。”